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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首是:
“十里黑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杨氏念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越念越喜欢。
她忍不住喃喃:“这人怎么就这么有才呢?偏偏他还喜欢商之一道,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绿柳的声音:“夫人,夫人……又收集到了两首姑爷的诗……”
杨氏一愣,忙放下手稿急道:“快快快……拿来我看……”
绿柳小跑进书房,把手稿递给杨氏,还解释道:“夫人,这是今天早上才流出来的诗稿……说是姑爷醉酒做的……”
“醉酒?他在哪里吃的酒?”杨氏道。
绿柳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他跟青璇小姐在一起,那时候。”
“行吧,那你把稿子给我,你先退下……”杨氏说。
“是。”绿柳给了诗稿,转头刚想退下,就听杨氏道:“对了,你去武家给青璇那丫头递个话,让她来见我一趟……还有,叫绿珠进来!”
“是,夫人。”绿柳点头,退了出去。
杨氏看绿珠走了,她拿起诗稿品细细读起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另一首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她念了几遍,不仅有些惊呆,也是越念越喜欢。
这时,绿珠从外边走进来,低眉顺首。
杨氏放下诗稿,问道:“绿珠,让你跟着姑爷,你说说,他那天出了左教坊又去了哪里?”
绿珠摇头:“夫人,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姑爷、青璇小姐和另外一人都是坐在马车里,回来的时候也是坐在车厢中,根本看不清外边……我只记得我们到了一处小院,周围全是紫竹……”
杨氏点点头,又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绿珠道:“就是喝酒,吃好吃的,姑爷喝醉了就作了两首诗,然后就倒下睡着了。”
“就这样?”
“对呀,就是这样。”
“我的意思是……还有吗?”杨氏道。
绿珠不解,傻乎乎问道:“夫人……还有什么?”
杨氏无语,挥挥手让她退下。
她相信绿珠没有说谎。
而绿珠走出书房,手心里已经全是汗珠,她下意识拍拍心口,舒了口气。
而杨氏,再次拿起那几首诗,放在案桌上誊写起来。
因为,她觉得别人的字写得太难看了,必须要自己亲自来书写,才配得上那么好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