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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胤禩已然先一步开口道:“母妃,若是别的事,我便就应了,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慧敏的生死,只怕儿子不能答应了。”
良妃一惊,望了一眼慧敏道:“这事与慧敏有关?”见胤禩点头,良妃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一下不只良妃自己,愣住了,胤禩与十四二人也愣在了当场。回过神来,良妃望着自己打过胤禩的右手,略微苦笑道:“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了一个慧敏,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十四弟都去死,这样的事情做出来,你让我和你十四弟以后如何立足。”
低着脑袋,胤禩淡淡的道:“母妃放心,儿子随无用,但是总能保你和十四弟平安的。”
听了这话,良妃怒极反笑,冷冷的道:“那是,谁不知道你八阿哥能耐的很,什么事情到了你手中,都是易如反掌,只是胤禩,你有没有考虑过额娘的心情,我只想你和十四都平平安安的,能得到那个位置固然好,便是得不到也没什么打紧的,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慧敏,治你的亲弟弟于这样的天地,在你心里,除了慧敏,我这个做母妃的,还真的不知道,可还有我和你十四弟的存在。”
胤禩听完,当下便沉默了下来,这样一来,良妃的心中当下便是一跳,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儿子,略有几分忐忑的问道:“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你的眼中真的只有慧敏,连生养你的母妃我,以及与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都不顾了?”
长叹口气,胤禩这才道:“母妃,慧敏此时这副模样,母妃再计较这些,可还有意义嘛?”
“是啊,说的真好,的确没有意义。”早已知道的答案,何必再自取其辱。无奈的喊了声“母妃!”胤禩刚准备开口,良妃便挥手示意胤禩不必说了,良妃整个人此时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坐在椅子上,胤禩看着不忍,到底站起身跪在良妃身前,长吸口气道:“母妃,你和慧敏是不同的,母妃生我养我,为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心中清楚的很,只是母妃慧敏对我也是情深义重,我所说的母妃可明白吗?”
冷哼一声良妃当下便神色冷淡的道:“不要和我说这些好听的,左右事实便是,在你的心中我比不过那丫头便是了,只是不知,若这动手的人是我,八贝勒,又计划如何?可是要将我这个母妃也一并收拾了嘛?”
胤禩忙道:“母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儿子如何会这样做。”
“哦,真是如此?那好,我今天便说了实话,你那福晋是我让人给她下的咒,至于所做的法器,我早让人去毁了,你将人都收回来吧,若要填命,母妃这条命赔给她,你看可够了。”赌气的说完这番话,良妃便将头转向一边,并不看跪在身前的胤禩。
胤禩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抬头闭眼的刹那,一滴泪落了下来,嘴角却有一丝解脱的笑意,对着良妃扣头道:“母妃,儿子知道,你与儿子说的不过是气话,目的便是让儿子收手,只是这次儿子要让你失望了。”说到这里,胤禩的语气都变了“母妃,儿子不止一次说过慧敏对儿子的意义,可儿子今日才发现,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么久以来,儿子竟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这次慧敏如此,何尝不是上天给儿子的教训,所以母妃,求你别再在这个时候在儿子的心上捅刀子了。”
“我往你的心上捅刀子,胤禩是你在母妃我的身上捅刀子,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母妃的看到了是什么感受。母妃告诉你”说话间,良妃,一拳一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胸口上“母妃比被人捅了一刀都痛。”
见良妃此时的模样,胤禩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这下子,胤禩可以算是彻底激怒了良妃,只见其讽刺一笑,“好,真是本宫的好儿子,真真将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既然如此,本宫还能说什么,一切随你去吧。只希望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看在本宫生养你一场的份上,别将本宫的十四也拖累进去,若不然,便是她郭络罗慧敏侥幸逃过这一劫,本宫也会让她这份幸运消失。”
说完,良妃上前拉过十四的手,边拽着往外走边道:“还愣在这干嘛,和母妃去我屋子里,八贝勒如今心里眼里哪还有你这个十四弟的位置。”
直到屋子里没了良妃和十四的身影,胤禩这才扶着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走到慧敏身边,便在放手的刹那,险些栽倒在地,晃了晃脑子,想要将这种眩晕感晃出去,只可惜,这样做的后果,不过是让他眼前越发的模糊了起来。
苦笑一声,胤禩也只能先扶着凳子坐了下来,就着桌上的点心急切的吞了几个,这才想起,仿佛他有几日未曾正经用膳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忙着布置,体力消耗大了些,轻叹口气,胤禩又强迫自己吃了几个,直到那股眩晕感过去,胤禩这才又坐到了慧敏的身边。将慧敏的手掌贴在脸颊,强撑起抹笑意道:“慧敏,你快醒醒吧,没有你,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胤禩便听门外小梁子道:“爷,有消息了。”
一听这话,胤禩的身子一下便坐直了起来,急切的道:“进来,回话。”
小梁子忙跑进屋子,刚要行礼,便听胤禩不耐烦的道:“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么一套,快说,可找到了。”
小梁子此时也是满脸喜色,忙不迭的点头道:“回爷的话,找到了,找到了,人已经被抓住了,关在爷下面的庄子里,作法的东西也已经毁了听那婆子说,最多明日,八福晋就能醒过来了。奴才来此是想问爷,那婆子该怎么处置。”
“可查出后面是谁了吗。”胤禩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