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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他们跟着，但是也要求了他们不能跟得太紧。
不然，这么多人走在外面的话，未免有些过于瞩目了。
刚开始出去的时候，苏子然很是兴致勃勃。
然而，等走在厉川的街道之上，看着周围那些破败的景象，和百姓们一个个饱受苦难的面容，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昨天池玉和他说等他走出来看一看这里的一切，也许就能理解他的心情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悟。
可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才算是真正的理解到，战争给百姓们带来的究竟都是些什么。
这里的人所过的生活，是他从未了解过的。
看到路边坐着一个瘦骨嶙峋，衣服破败不堪的老头，苏子然脚步一顿，抬脚走上了前，伸手就准备从自己的身上掏银子给他。
然而，等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之后才发现。
他现在身无分文。
当初被抓走的时候，他是晚上匆匆的从府里出来的，身上除了一柄用来防身的匕首之外，并没有带着任何银两。
唯一的一个玉佩，还让他塞进那封送给家人的信封里面了。
甚至就连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池玉的……
那老头注意到苏子然的动作之后，仰着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一双混沌无神的眼睛里满是乞求之色。
苏子然被他的眼神刺到，连忙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池玉，启唇唤了他一声。
“池玉。”
池玉对上他的目光，知道他是想要做什么。
迈步走上了前，他并没有给那老人钱，而是从自己手上拎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些食物，俯身递给了他。
“老爷爷，这个给您吃。”
看到送到眼前的食物，那老头顿时一阵激动，连忙将食物接了过来，身形踉跄的跪下来感谢池玉。
“谢谢公子施舍，谢谢公子施舍……”
池玉伸手搀扶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动作小心的将他扶着在一边坐好。
安顿好老人之后，他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捧着食物急切的吃起来的老人，池玉和一直紧皱着眉头的苏子然说道：“这样的老人，就算我们给他们银两，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一顿食物来的实际。”
苏子然这才明白，为什么池玉出来之前要拿这么多吃的了。
池玉轻叹了一声。
“而且，就算我们天天在这里给他们发食物，也是拯救不了他们的。”
苏子然心中疑惑，正想问为什么。
可还不等他问出口，就看到有好多衣衫褴褛的人朝着他们这边围了过来。
来的人有老人，有女子，还有小孩子。
但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用乞求和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
准确的说，是看着池玉手中装着食物的那个包袱……
可他手中的食物毕竟有限，很快就被围上来的人分完了，而且，还有很多人是没有领到食物的。
苏子然受不了他们看过来的眼神，拉住池玉的一只手臂就要转身离开。
“我们再回去拿一些过来。”
池玉没动，而是反手拉住了他，语气略有些沉重的和他说了一句。
“就算我们拿再多的食物过来，也是无法拯救这里的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