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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学之士也,其见识也颇高远,今次宴席除却为孙君接风洗尘,还想引荐德高与君。”
“哦,”孙乾拱手,“多谢别驾,在下此来,自然是愿结交友人,德高请入席。”
“请。”
几人入席聊了一会儿之后,孙乾大致听明白了韩嵩、刘先的意思,也知晓为何方才刘先为何是这般愁眉苦脸。
“自,江东退后,我主思庐江防线,刚好可连至我荆州,于是明白此三地,为鼎足之势,孙策攻黄祖,则失曲阳之拒;若攻广陵,则我荆州又可隔江相望,至江夏郡中,可屯兵威胁。”
“于是,江夏、广陵、庐江,可让孙策束手无策,困守于长江天堑之内,他只能望江兴叹。”
“基于此,我们均认为主公其实已有联曹之心,于是上书进言有意让他多于许都天子亲和,多亲善丞相。”
“被认为,通曹小人,如今被责骂了数次之后,已逐渐失去信任,孙君,我自是一番好意,却遭此非议,心中自然难受。”
“那,又是何人中伤二位呢?”孙乾好奇的问道,而且此次到荆州来,是要钱的,如果不问清楚的话,这一段路恐怕艰难重重。
徐州养出的战马,有五百匹已送至了荆州之中,在价格上也多有相让,甚至,还先送马,再收钱。
但是荆州好像不打算付钱。
之前给了孙乾和糜竺另一种说法,便是让他将这一批战马当做资助荆州军备,日后若荆州壮大,可算为功绩,让两家都能通达荆州的士人之中。
这个理由,孙乾敢答应吗?
“以蔡氏为主,若非有蒯君为我等说话,恐会被重罚,其实德操乃是直言,并非是谄媚劝说,”刘先叹了口气,道:“奈何,论关系,我等自是不如蔡氏兄弟与将军这般亲近,任他言说多日,终究还是会让将军有所怀疑。”
刘表也不是圣人,即便是一开始有贤明兼听之心,但听得多了也会心中不适,暗下防备。
孙乾听明白了刘先的话,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已经快失去刘表的信任了,难以再有建树。
“如此说来,蔡氏从中又有阻挠,但却也不该如此……”
孙乾听张韩说过,荆州士族其实愿意上附天子,下归丞相,均是为了家族长存的火种。
怎么会暗中做这等事呢?
“孙君明日见我主,切不可动怒失据、乱了方寸才是。”刘先又说了很多,最后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
韩嵩拱手道:“孙君此来,所为的乃是马商之事,我等自也是清楚。”
“不过,现下却不好为孙君进言,在下本秉忠尽职,已好言劝过,但如今既然会被认为通敌取利,于素来所求相悖,便不好再言说此事,还请孙君见谅。”
“哪里哪里……”孙乾笑着敬了一杯酒,心里倒是也的确没有怪罪之意,毕竟这话说得颇为耿直率真,直言不会再进言。
当然,这也足以说明,钱的确是拿不回来了。
孙乾一晚上宴席都颇为苦涩,听闻了这些旁敲侧击的消息之后,也就心不在焉起来。
第二日,孙乾去见刘表,果然提及了算做资助荆州军备,还让孙乾享善名,在荆州士人之中广为流传。
孙乾也不恼怒,对答如流,却不肯亲口应承下来,最后僵持不下是刘表武断决定,让孙乾无话可说。
而在孙乾的马队返回徐州时,又遭劫掠,损失了一匹商马货物,约数千金的价值,所幸孙乾的护卫是出自典韦亲卫营和黑袍骑,并没有伤及性命。
孙乾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徐州,在家中休养了几日之后,又带同行兄弟数十人,一同去南临山。
见到张韩的时候,孙乾整个人都是颓唐的,一言不发,笑不出来。
此荆州之行,可谓是灰头土脸,一路凶险,若不是君侯平日里随时让二十名勇猛亲卫护卫跟随,关键时刻这些人可以以一当十杀出充分为。
说不定现在就客死他乡了。
行路本来就较难,跨郡路途遥远,感觉回到了祖上行商时的艰险日子了。
孙乾诉说一路艰辛的时候,张韩就绕着他一边缓步走,一边在听,到最后的时候居然都听笑了。
“这么说,我们这是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是吧?”
孙乾一愣,又苦涩的低下头去:“君侯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怎么办,难道我哭吗?”张韩哑然失笑,哭笑不得的道:“都事已至此了,要接受现实,而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们现在就是湿鞋了。”
孙乾哀叹了一声,“是此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现在人家远在荆州,又不能立刻和荆州开战,这亏怕是只能吃下了。
想到数百人十个月的苦心,耗费的人力物力,孙乾只觉得心里痛。
张韩倒是很淡然,想了想道:“我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从我府邸中支万金,至你的账中,当我为荆州付了这笔钱。”
“这,这……君侯,这不妥!!岂能让你一人承担?”孙乾心里一震,张韩也太过慷慨大方了,随手便可支出这么多金银,他一人亏损,心难安也。
“无妨,”张韩摆了摆手,“赚钱之时,我得最多,如今出了遭逢变故,我自然也需承担最多,这些钱你且收着,你我受点委屈无妨,毕竟日后赚家产的机会还很多,手底下人不能亏待了,财散则人聚。”
而且,反正不是我自己血汗赚来的钱,无所吊谓。
孙乾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深感赞同,同时也松了口气。
而且心里有深深地感动,至少从这件事来看,跟随君侯麾下,绝对没错,真正遇到麻烦的时候,君侯这双肩膀竟是如此有力。
“好,接下来给我说点好消息,”张韩长舒一口气,坐到了孙乾的身前,“刘先,可有消息传来,最近在荆州如何?”
“除却始宗之外,还有一人可告知于君侯。”
“名为韩嵩,字德高,君侯可知晓?”
“知道,”张韩举头回忆了一番,接连不断的信息涌上心头,慢慢的嘴角上扬起来。
“此人,或许有用……”张韩摸着下巴,微微思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