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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有点不明白张韩的想法。
张韩微微一笑,道:“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朝廷命我开设匠人营地,不过是想要在军备上有进展、成果而已,我心中有很多想法,可以省下来许多用度。”
“我们得调拨约万金的钱粮,这些钱财用于数千人的大营都已足够,以后只需在功表陈情上稍加改变就行。”
贾诩咋舌道:“若是如此,不经查啊,校事府盯您又不是一天两不准哪日就彻查了。”
张韩低头想了想,道:“这查出来,惩处你觉得会如何?”
“按现在重刑罚之事,可能会以瞒报谎报之罪罢黜官位。”
“那行,就这么干吧,只要拿得出让人信服的成效,我岳父和天子都会理解的,多出来的钱就当是赏赐了,又怕什么?”
“什么意思?!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君侯你——”赵云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
你还直接问惩处是什么?!这怕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违反禁令,直接就奔着责罚去了。
这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君侯考虑事情好像不是对与不对,是先看看罪责能不能承受,如果可以的话,他就会冒险不尊军令,从中谋利!
这不还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吗?
“诶,子龙子龙,不必担心,君侯肯定有他的道理,”典韦连忙拉住赵云,沉声说道:“这么多年,俺就是这样过来的,你看俺出事了吗?”
“典兄长,如此恐非君子所为,应当谨遵军令,或者与上通报,得允诺方可,否则我营中占据了太多军资,为人非议呀。”
“没有人会非议,”贾诩也转头来劝赵云,面色板正的道:“子龙乃是儒雅之将,心中尊奉正理自当是理所当然,不过打造非常之军,自要立非常之功,若是坐享其成则为罪,若是能者多得,则不为罪,子龙身为将军,应当将此当做鞭策,日夜操训,上战场后为大汉立功才是。”
“先生,此言确也有理。”赵云皱着眉头松了口气,思索着贾诩的话,不住的点头。
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而且还觉得心底里有一股劲。
还真想以后立功来补君侯这个坑……如此隐患,也只有用功绩来弥补了,这样才能确保我们万无一失,不会有人遭到责难。
想到这,他偷偷看向了高顺。
而高顺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看到赵云的眼神后,目光挪向了别处,就好似是没眼看一般。
啧,他好像已经屈服了……
典韦在旁也偷看了赵云,却是在暗暗点头,因为他方才瞥见了赵云想要立功填坑的斗志。
这就对了,俺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不立功一点安全感没有。
现在俺……已经变了。
子龙,挖坑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贾诩面向张韩,颇为担忧的说道:“不过君侯,若是得了这么多朝廷的资助,恐怕一般的进展,不太能服众。”
“至少要如同当年溪井、改良龙骨水车那等器具,方才能让朝堂不敢有异议。”
贾诩担心张韩做不到,或者心中有所设计,但是却达不到要求,最终还是要被问责,虽然不会有事,但责罚是肯定少不了的。
“哼哼,”张韩轻松的一笑,“相信我,山人自有妙计。”
在场之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彼此相看数眼,将信将疑。
只有贾诩凑到近前来,轻声道:“您这家大业大的,就别自称山人了吧。”
“怎么了?这山是不是我的吧?”张韩抬起骄傲的下巴。
“是是是……”
……
四月。
朝廷调运钱粮后,张韩的南临山小筑,已经在大营之侧建好了。
院子里,多是匠人居住,除却内院是张韩等地位较高的人,前院侧院的几个庞大院子都是用于工造。
张韩在短短半月之内,已经打造了精良的马具和战甲三百副,乃是工匠精打细磨之选。
赵云则是日夜操训军士,训练战马骑术,马战枪术,从各营选出来的青年精锐,已快要整合为一体。
今日,刚好是曹昂来看。
到了营地后,又进了小筑庭院,到门前一观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站在门口喃喃道:“这,这么大……”
前来迎接曹昂的乃是典韦,曹昂从前几年来跟着张韩起,他就格外觉得典韦有安全感,像个老大哥一般。
并肩作战时,也更愿典韦在身旁而不是张韩,不过平日里三人的关系都是一般的好。
曹昂和典韦也自然明白张韩的性情,颇为放荡不羁,从不拘于小节。
但这次曹昂一看就麻了,心悬了起来,靠近典韦道:“伯常这是……把朝廷给下来的军资全都自行取用了吗?”
“我方才看军营里,又多了三百副骑铠、马具,异常精良!”
应当又是那百炼甲的锻造技艺,耗时耗力,而且耗费材料,却坚硬轻盈,比一般粗制的军士甲胄防护多出至少十倍。
但,这笔钱财可不是这样用的。
典韦在旁沉声道:“大公子莫急,君侯向来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他,只要功绩足够,辅以策略得当,能说服丞相极其朝堂众臣即可。”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次情况却不同,”曹昂背着手感慨了些许,“如今广积钱粮,筹措军资,且不能影响内政惠民,如此情势,父亲已经在朝堂上,以曹氏家风为例,发了官吏的清廉戒令。”
“而一发此令,不少官吏也将目光看向伯常,这倒不是官吏暗中迫害,而是真正要以他为准绳,若是伯常身为君侯、大理寺正,却太歪的话,其余官吏会如何想?”
“父亲,也会颇为头疼,到时均会愠怒不悦,其实又何至于此呢?”
“伯常此前的那些道理,都没有错,越是重金打造,越能立功,但此一时彼一时,还是该收敛一些,已不可这般光明正大了,需以令众信服,方才为上。”
典韦脸色微沉,他知道这话说得颇为沉重。
贾诩以前给他说过上行下效的道理,君侯无疑就是一道口子,他这里若是松了,接下来很多都会因此效仿。
而他们若是被责罚,只需把事情推到君侯身上便是。
“大公子先等等,俺去和君侯说一声,”典韦拍了拍他的手臂,先行进院子里去找张韩。
不多时后。
正在一阴暗屋中品尝酿酒原浆的张韩猛地转过身来,“什么?坏了,清廉令不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