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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计!”
“好!典校尉赢得漂亮!”
赵云拍手叫好,眼中是略有羡慕,不过这是典韦自己挣来的功绩,他只是羡慕并无嫉妒。
“一千六百匹战马,可以再设一支精锐甲骑,”赵云满脸意气风发,曾为白马义从的他,深为知晓一支军备精良、军士勇武的骑军在战场上具有何等威慑力。
“那是,”典韦自然也是高兴,家底厚实了,仗则必胜也。
他们是精锐骑,也并不是去拼杀的主力大军,接受的任务大多是袭营、劫粮、伏击或者追杀,而现在黑袍甲骑已经能够出色完成这些任务。
若是再能扩招兵马,他们能做的还有更多,但说到这的时候,赵云脸色忽然严肃,“但,骑兵需避一人。”
“鞠义,是吧?”张韩在旁冷笑了一声,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赵云面色不改,依旧认真的抱拳道:“不错,当初白马义从,便是在界桥败于此人之后。”
“他以八百精兵伏盾,待白马骑兵接近之后,立盾而起,挡住骑着,同时自盾中伸出千张劲弩,扬尘飞射,重创白马义从。”
“八百精兵,便破三千余骑白马,何等的壮烈。”
简直就是血赚,八百人就直接破了三千骑,公孙瓒一蹶不振就是这一战。
之后更是几次被鞠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退再退,丧失了原本所得的所有优势。
那时候,袁绍都已被逼得想要求和了,可见战局之惨烈。
“鞠义现可还在?我记得他是原本州牧韩馥的部下,先与袁绍结盟,后又立下赫赫战功,推举其为州牧,同盟身份自然不复,”张韩好奇的问起了赵云,这些消息他短时间内不能打探到。
但是赵云从常山一路出来,或许可以知道一些细枝末节的消息。
赵云回忆了一番,道:“遭削减了兵权,不如之前那般强势。”
“这是,势在必行也,”张韩和贾诩、典韦都对视了一眼,接着道:“但凡功高者,声威太过,需隐藏羽翼、虚怀若谷,急流勇退。”
“最好的后路只有三条,一是退隐山林,从此做个安稳的富家翁变好;二是拜主君为义父,韬光养晦,接受封赏与荣誉;三便是成为其女婿,拧不过就加入。”
贾诩:“……”
典韦:“啧,你说就事就说事,老把自己带进去干什么。”
“你啧什么啧!”张韩眼睛一瞪,心虚的左右瞄了几眼。
“俺,俺肚子疼。”
“忍着!”
“好嘞。”
言归正传,张韩的心思回到了鞠义身上,这人在历史上并没有出现在官渡战场,据张韩回忆,他应该是震主了,所以被自断一臂了。
袁绍能出此决断,要么是飘了,要么是暗中惧怕鞠义之威望。
杀功臣,不就是那句经典之语吗,飞鸟尽良弓藏。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子龙可知道他现任何职?”
“骑都尉吧,”赵云很快回答,“我记得鞠义依旧是大将之一,而且袁绍还颇为倚重,不久前曾为他向天子请功。”
坏了,这是改变的世界线,那么是谁让袁绍认为鞠义还有价值呢?
“君侯,末将料定袁绍仍会信任鞠义,用以对付虎豹骑和黑袍甲骑,”赵云这番话,让张韩略有些惊讶,但又在情理之中。
“不错,”贾诩也点了点头,“虎豹骑和黑袍甲骑的名声,早在数年前已经传扬开去,更是于扬州时大放异彩。”
“袁绍一定会着重提防,鞠义自小与羌人交道,深谙步卒对阵枪兵之道,不可小觑也,他也当属当世难得的名将之列,”贾诩缓缓地说出了一些通晓之情,“君侯可知,他的军阵最初是向何人所学?”
“何人?”张韩回头来问。
“段颎。”贾诩目光凝重的说道。
这一位,乃是当年平定羌乱,在凉州与张奂、皇甫规并称凉州三明的人。
别看又是一个天团名号,但在边塞出名号的,都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和并称酒色财气的四谋士有所不同,那是狠角色。
张韩恍然一笑:“哦!就是你被绑架的时候,自称是人家外孙子那个段颎是吧?”
贾诩老脸一红。
典韦一听就来劲儿了,乐呵呵的朗声道:“你还喜欢给人装孙子呐!?”
赵云清澈的目光,高顺平静的眼神,也都同时看了过来。
贾诩脸颊发烫,好像赤脚踩在热锅上一样,站得非常不安,嘴里忙碎念着:“那,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再说我也是为了保命唯有如此!君侯怎能,怎能旧事重提!”
“再说了,情急之下,保命之事怎么能说是装孙子呢,那是谋略,口才,临危不乱!”
“好好好,不乱不乱,”几人围着贾诩安慰的拍了拍背,表示附和,但是脸上的笑容是一点都不停下来。
“你说吧,学了段颎什么军阵?”张韩笑容依旧没变,却还是追问道。
贾诩一看他乐着,吊儿郎当的模样,心理就委屈,直接道:“不说了。”
“啊?”典韦在旁沉声发言。
贾诩嘴角一撇:“说说说。”
“昔年段公平羌人时,因战马不足,兵力不如,为抵当军阵,乃令军士成方阵,张簇立刃,长矛多重,手挟强弩以待。”
“而界桥一战,老夫观战报得知,鞠义同样是如此,不过却做了改进,以伏盾诱敌,待进出后再起盾扬尘,发弩以为攒射。”
“此法,需有陷阵先登之志,坚韧死士方可成,而一开始伏盾,则是诱敌骑兵践踏相攻,若是交战之初便严阵以待,恐敌军谨慎不出,所以鞠义作战,谋略极多,虚实相映,连公孙伯圭这样威震塞外十年的将军也会上当,致以大败。”
“唔……”张韩此刻面色已经正经了很多,对贾诩合手相执,躬身行礼,柔声道:“多谢先生,我记下了,定会将此法记在心中,寻求破解之法。”
“君侯……”贾诩心中一震,难得见张韩这般郑重,应是将我的话都听进去了。
“走走,”张韩旋即拉住典韦,“现在立刻去帐内算算,此行所获具体多少!”
分赃分赃!!
贾诩:“……”
半个时辰后。
张韩和典韦在帐内跷着腿,靠在背椅上轻轻地摇着。
畅想着扩张选拔精锐,黑袍甲骑人才济济的未来。
忽然主帐外传来了一道威严、略带沧桑的高喝。
“张伯常!我恭喜你发财了啊。”
张韩闻言,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段颎(duan)
段颎(jion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