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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找着了。
陈管事一脸血污的被人推到近前,大喊冤枉,称自己刚刚接到家里派来的人急报,说是老母生了急病,他就告了假回去。问他是哪个人来报的信,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最后被打的狠了才说出来,称他其实是偷卖了一匹马,被人抓着了把柄,然后那人要求他换陈家二十四郎的球杆,他不愿意,那人就说把他偷马的事情捅出去,无奈之下他只得同意了。
陈管事大声哭泣:“我以为只不过是别的队员拿一根被虫蛀过的球杆来替换,千万不敢想这是被下了药。我要是知道的话,绝不敢听从那人的话。”
众人又问那个人是谁,他说晚上看不清楚。但是听说话的声音象是宛丘城里的仇九。
陈管事接着说,“我因为听出来声音是仇九,所以不敢不从,那仇九是什么样的人,我岂敢反抗他呀……”说完了之后跪在地上哭泣不已。
邹晨大吃一惊,急急的说道:“我仇九叔怎能做这种害人的事情?他断不会去做害陈琦的事情!”
这时。林氏从一旁走近,冷冷的说道:“整个宛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家和仇九家是何关系。你家可是风五娘的娘家!那仇九做出这等事,岂知是不是有人授意,我听闻你家一直想解除婚约。想必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
“事情还未查明,你便替仇九遮掩。须知人言可畏。”说完之后斜睨了邹晨一眼,显见得极为不屑。
邹晨迅速冷静下来了,陈琦的马被人下了药,陈管事逃走,仇九教唆,这整条线。很明显的就是一个阴谋,不仅是把邹家给牵进去了,甚至连仇九也一起进去。
是林氏干的吗?如果真是她干的。那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向着孟淑人说道:“淑人,请许奴奴询问这个陈管事。”
孟淑人这时正举棋不定,不知要如何处理,仇九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如果她真的敢让丈夫把仇九拎到大堂去,说不定明天申斥诏书就会摆到丈夫的大堂中。
官家一直对南风郡主有亏欠,而且他们二人现在又埋没了身份,在宛丘城做一对平民。只要仇九没杀人,没大恶,官家便不会处置他。
看到邹晨要询问陈管事,连忙同意,她是真不想这件事情传出园子,尽早的在园子里结案。
她便笑着点了点头,请邹晨随意询问,然后召了贴身婆子过来,让她尽快回到了知州府,将此事和知州说个清楚。
“我且来问你,你说天黑无灯,看不清人长的是何种模样,仅凭声音才断定的此人为仇九,是吗?”邹晨问道。
陈管事哭泣着点点头。邹晨厉声道:“说是,或者不是。”陈管事激灵一下,回了一声是。
“他是在哪里和你说的?在家中还是在其他诚?”
陈管事道:“在家中。”
“他翻墙而过,到你的家中和你说的?”陈管事答:“是!”
“马匹卖了多少钱?”陈管事答:“十二贯。”
“何时卖的?卖给何人?”陈管事答:“四日前卖的,卖给井市里马贩关熊了。”
“你撒谎,四日前关熊没在宛丘。”陈管事激灵了一下抬起头:“天地良心,我是真卖给关熊了。”
邹晨原本还有些忑忑,可是听到关熊的名字后却定下了心。遂冷笑了数声,“你再好好想想,真是四日前吗?”
陈管事低着头沉思半晌才道:“那许是我记错了,可能是五日前。”
邹晨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五日前,把马匹卖给了关熊吗?”
陈管事点点头,肯定的说道:“确定,正是五日前,我卖给了关熊,如果各位大娘子不信的话,可以把关熊叫来。”
邹晨转过身,面向孟淑人,“孟淑人,可否请您借一步说话。”
“淑人可知去年我家两位堂兄被授了县尉一职去了广州训练水兵一事?”邹晨笑着问孟淑人。
孟淑人自然是知道,便笑着点点头,心想难道这丫头是在提点我,自家也是有后台的,让我帮她把此事压一压?
“我两位堂兄临走之时,家里人不放心,便跟去一些族兄,我仇九叔又在宛丘城里找了一些有能耐的人跟随,这其中之一便是有会相马的关熊。因为事关机密,所以走的时候只是说出去访客会友去了,并不敢说去了哪里。”
“若是淑人不相信,只管去叫那关熊的家人来问,他们放的有一份契约,这份契约乃是我邹家和他们签的,内容无非是他们帮邹家去跑一趟海运,然后付他们多少钱而已。一式三份,一份在我家,一份在仇九叔那里,另一份则是在关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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