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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她们也一定希望见到您。”
“玄冰棺开放时间限度为1200秒,请趁着这个时间,观看她的容貌吧,方大人,我知道您对主人和小姐的思念深刻骨髓,但也请注意时间,以免被玄阴之气摧毁了经脉。”
“主人已死,不再认识您,她的玄阴之气,也不会再唯独避开您的身体,逝者已逝,但您还应该好好活着,这也是主人生前的愿望。”
冷光照亮冰柱,众人终于看清了冰内封着的是什么——
一那是一个身形修长匀称,长相极美的白衣女子。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孩,扎着小辫儿,与她一同安详地闭着双眼,被封在坚冰之中。
小女孩的面容轮廓,与白衣女子有八分相似,显然是她的亲生骨血。。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惊觉,自己一辈子里见过了太多天生或是经过工业设计的脸,却没有一张胜得过她。
而偏生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改造的影子。
“好美呀。”
奥莉薇拉不禁发出感叹。
李盈缺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他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不,不是见过这张脸,好像是与她相似的……
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
是九公子!惊蛰真君吕苍岩!
无论是眉毛,鼻子,亦或是面庞轮廓,他与这个玄冰之中封着的女人,都有着六七分相似之处。
吕苍岩是绝对的保守派,他曾视一切科技为虚幻无力的镜花水月,更是视自己的身体为金枝玉叶的无上珍宝,不可能进行过改造,他的模样,定然是出生便如此。
如果是这样,一切便都能说通了。
她是惊蛰真君的血亲,她死之后,才会有九公子为她修筑起的这座坟墓,这片沙海之中,也只有他才有能力,有力量修筑起这样的墓葬了。
那五公子呢?他是惊蛰真君派来守墓的吗?这一路的追杀死斗,是因为真君的命令吗?
不,那不对,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吕苍岩的命令,那他为何要在五公子叛逃联邦后对起进行追杀?又怎么会在他们被虫群围困时,现身帮忙解围?
如果真是奉行他的命令,五公子的行为,又怎么可能被定义为“叛逃”?恐怕自己一行人才是“叛逃者”吧。
刚刚找到线头的绳结,一拽之下,反而系得更死了。
五公子那由流形金属组成的下半身软塌塌地瘫在地面上,他的用双臂牢牢地抱住自己的头,将头狠狠地压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呜咽哭泣之声,从他的喉管内的发声部件中传出。
“不……不……尉迟先生!算晚辈求您了,请动手吧,杀了我吧,让我为我的过错赎罪吧!别再让我……看到她们的脸!”
尉迟濯站在原地,不顾玄冰寒气在他的身周结上一层层白霜,他仿佛没听见那句话,紧皱着眉头看着坚冰之中的女子与她怀中的孩子,喉头微动。
“方袁熙,回答我的话,我会给你痛快:她是姓吕的妹妹么?”
抽泣声渐渐变浅,他的身体缩成一团,流形金属包裹躯干,看起来像是一只茧蛹。
“是。她是真君……同母异父的妹妹。”
“我和姓吕的认识有快三百年,我为什么从未听说过她的事儿?”
“……”
“她和她怀里的孩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
五公子下半身的流行金属扭动了几下,重新成型,将他的身躯从地上支撑了起来。
“尉迟大人,在我第一次见您的那天,我就自称方袁熙,我其实,不姓方,我爹姓袁,方这个姓氏,是后来我自己加上去的。”
他似乎做下了莫大决心,将脸转向了那条冰柱。
他不顾冰柱散发出的极寒之气,直接将义手按在冰柱上,将脸贴在女子和孩子脸庞附近。
“鸢儿,好久不见了啊。”
ai立刻发出警报。
“方大人!请不要过度接近玄冰棺,主人的玄阴之气在死后愈发纯粹,就算是您也无法承受,请保证自身安全,否则我将封闭玄冰棺。”
五公子不管ai警告,伏下身子,在女子与孩子的脸庞上轻轻一吻,任由整张脸都被寒气结上冰霜。
“雀儿。”
“我在,方大人,有何指示请下令。”
“多谢你了。”
“不会,为主人奉献一切是我被创造出来的那天就写在代码最深处的原则,您何出此言?”
“因为我要去陪她们了。”
“您……”
“我觉得她们应该不想看见我窝窝囊囊地去死,我这一辈子,一直在当人的走狗,前半辈子给太玄真教当走狗,后半辈子再给真君当走狗,我的手上沾染无数罪孽,夺走无数性命,却没有一桩是为了自己,在这最后最后,让我最后为了自己而战一次吧,雀儿,将所有防御系统熄火,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重启。”
“……遵命。”
他看向尉迟濯和李盈缺。
“尉迟大人,李兄,我对不住两位,但也要感谢二位,你们让我临死前,为了自己的愿望战斗了一次,虽然可惜,就算入侵了“长匣”,启动天基打击都不能将你们杀死,但我也的确使劲了浑身解数,并没有遗憾,几十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在活着。”
他被寒冰覆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死在你们手里,也算不错。”
“哦,在那之前,先给你们看看我的故事吧,你们一定想知道的。”
他向着落在地上的那只古琴一招手,琴便向着他的手中飞来。
当他再次将义手按在琴弦上时,李盈缺也亮出了黑伞。
“等等!”
他还未冲出,就被尉迟濯按住了。
“尉迟先生?难道要给这个“千指琴魔”继续发挥的机会吗?”
“有我在,放心,而且……我想知道他要讲些什么。”
琴音如流水一般,自他那双无限分叉的义手下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