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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心疼的搂住上官文青,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三天后新人回门,韩小利被胡管家客气的请到府外,为难地对她道:“韩老板,实在对不住,大人有令,只请新婿进门。”
她守在大门紧闭的国公府门口呆呆的站了一天,上官文青再也没有出来。
一直到天完全黑透圆月再次升起时,胡管家才又从府里出来,仍然客气道:“文青公子亲自让小人传话,请新妇自己回府,不必等他。”
韩小利对胡管家道:“他还说什么了么?”
胡管家终于叹了口气道:“公子说,世情薄,人情恶,此去一别,勿道珍重……”
“我明白……”
看着她神情呆滞的走了,胡管家长叹一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老莫走到胡管长身边道:“她走了?”
“是的。”
“还会来么?”
“恐怕很难。”
“实在可惜……”
胡管家指了指天上:“天意啊……”
两人沉默的关上了大门。
韩小利没有回到韩府,她只身来到已经成了废墟的天然居。
她走到黑烬一片的土地上,脚踩上去后,感到鞋底仍有余温,她身后默默的跟着她的大堂经理。
看她要走下冰窖,她着急的劝道:“韩老板小心,地下全是水!”
她仍默默的踩着没到脚边的水一直往下面走去。
她走到窑下,看到水面上飘浮着杂物,那些蔬菜,那些肉片,那些溶化的只留下空壳的冰激淋……
她双腿站立在冰水里,看着黑乎乎的水面,轻声问道:“可有人伤亡?”
那经理在身后回道:“只有几人受伤,无人死亡。”
“那就好。”
她叹了口气道:“给受伤的人发抚恤金,一定要丰厚。”
“是!”
“包赔周边商户的全部损失,一定要让人家满意才可。”
“是!”
“每个天然居的员工发放重酬遣散费用,今后每个曾在天然居工作的人员登记在册,仍可在百草堂享受免费诊病的福利,诊金从我帐户上支取。”
“是,老板……”大堂经理眼圈红了。
“大通银号我的账户上你全权代劳,基金会的银子不能断。每年逢灾年,要施粥布施,给流民安置草棚,直到帐户归零……”
“是,老板。”大堂经理哽咽。
看着韩小利抬腿要走,她在身后悲痛道:“老板,我们期待您重新振作将天然居重建,我们全体员工还会随时来此地效劳。”
她淡淡一笑:“多谢各位厚爱,只是不必了,我累了。”
大堂经理悲伤的看着她远去。
她来到虎妞家中,给虎妞递上一个密封的长条形纸盒。
虎妞接过后问道:“妹子,这是何物啊”
“有机会你将这东西送到国公府,他们自会明白。”
韩小利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斯斯文文的喝茶,一改往日风风火火的模样,虎妞知道她心情非常不好。
“妹子,田兄弟这两天就要启程了,你要去送送他么?”
她端着茶碗,怔了半天。
“小田?他还未走么?”
虎妞叹气:“他本是要走的,听说天然居出了事,就暂且留下了。”
“那我去送送他。”
田铭渊静静看着短短几天,仿佛从天上跌落到地上的女子。
她脸色如常,安静的像换了个人。
他道:“在我这里住上几天。”
“好。”
她很干脆的答应了。
此后几天,田铭渊整日陪她饮酒,她默默的喝酒,他沉默的看她。
和往日不同的是,她饮酒后,再也不发酒疯了,就连最美味的菜肴也不喜欢吃,看到肉就恶心。
她总是静静地端着杯子看着里面的酒水出神,然后不言不语慢慢的喝下去,直到一醉而倒。
他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静静的拉着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
虎妞也经常过来陪她,看到她又喝多了沉睡过去,她长叹一声坐在田铭渊身边。
“兄弟,你还走么?”
“主要看她……”
“俺明白,你放心不下她。”
虎妞又叹口气:“这些天也不知咋地了,人们都怪怪的,狗都叫的不安份,就连月亮也比平时大了不少,老天也在怜悯俺妹子呢。”
田铭渊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硕大的圆月,银色月光满满的想要溢出,月光清冷安静,但是又格外亮。
连树下的阴影,也变得分明。
虎妞也走到窗边:“俺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亮的月亮呢!晚上关上窗户,好像外面点着灯。”
田铭渊不语。
他早就发现了月光的变化,就连她胸前挂的那把钥匙,在深夜中,偶尔一闪红光。
她是不是要走了?
田铭渊心内一阵酸涩。
等虎妞离去后,他轻轻扒开她的衣襟,掏出那把铜钥匙,她曾说过是她进来的必经之物。
现在捧在手心里,隐隐的有些热度。
他轻手将钥匙从她脖子上取下来,来到窗前迎着月光,那把钥匙在月光的沐浴下,渐渐的发红发亮,最后竟变得滚烫起来、
红亮的钥匙如同一块火苗,它身上的光芒时闪时现。
他吓的把钥匙放下来,牢牢的抓在手心。
她不能走!
虽然她成亲那晚,他肝肠寸断,但是她毕竟和他仍生活在大景国中。
他即使远行,也每天和她呼吸的同样的空气,脚踏着同样的土地,生活在同一个时代。
如果她远走到另一个世界,自己如何苟活?
田铭渊深深的看着天上的明月,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