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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婕的奶奶说:“咱这里种水稻从五几年开始,当时可没有这么高的产量,开始的时候只能收三五百斤稻谷。”
陈立东的姥姥也说:“那时候种水稻可受罪呢,惊蛰一过,水里还有冰茬,就得做床育秧,我这腿年年疼得受不了,就是那年头种水稻给冻坏了。”
孙婕的姥姥这时才能插进话:“土地归公后,我们公社都是旱田,主要种玉米、花生,那时候种地全靠人。
我这小脚娘们也得去下地,最害怕拉劐子,那真是把人当牲口使啊。
一晌地几百上千米长,人拉着纲绳就不能抬头,恐怕泻/了劲再也干不动。
不干就没工分,就得挨饿。
开始建公社那会儿,一个工分才值几毛钱,给她老舅花两分钱买根冰棍都舍不得。”
陈立东姥姥说:“现在种地方便了,有了小拖车,耕地、耙地、播种、收割,都机械化了。”
孙婕奶奶说:“我这瞎眼啥也看不见,不过用手摸摸就知道,现在用的都是好物件。
那个人造棉的被子可轻巧,还缓和,这大沙发也四致,你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陈立东姥姥说:“这都是咱们孩子们能耐,也是现在的政策好,家里趁多少钱也不怕割资本主义尾巴。
我们那会儿,家里养了鸡下的蛋还得交给公社换工分,谁敢拿出去卖?”
孙婕姥姥说:“孙婕啊,听说你们家趁几十个亿,这钱放在家里得堆满一屋子吧?
可得藏好喽,当年咱们这片闹过土匪,孙殿启家就被围住过,得亏墙高人多给守住了。
我看你们这个别墅四处连个院墙都没,可别哪天犯了贼盗。”孙婕只好说:“钱都是公司的,我们手里没几个钱,而且都在银行里,在外边花钱刷卡就行,包里只留几百预备着赶集上店。”
孙婕姥姥继续唠叨:“什么是公司的钱?难道挣的钱都得交国家?这还不如老辈子呢,把钱藏地窖里,留给子孙花。”
孙婕不再言语。
孙婕奶奶过了会儿说:“买卖上的事情我不懂,做人要讲行善积德。我要过几年饭,眼瞎了几十年,最知道人情冷暖。
你们有能耐,能挣大钱,就多帮帮穷人。
这人哪,还是有良心的多,你今天帮他把难关过去,他记你一辈子。”
陈立东两口子“嗯”了一声。
陈立东姥姥说:“我算是赶上好年头了,你们姥爷走得早,没看过现在这些东西,等我下去后再跟他讲讲。
我这病,要是搁从前,八成就交待了。”
孙婕姥姥说:“可不是。我们那时候带孩子,生病发烧抱到医院,打针青霉素,然后就硬抗。
抗过来就活着,扛不过去用炕席卷起来扔乱葬岗里。
现在活着的人,都是命硬。”
陈海燕问姥姥:“姥,你那时候穷,为啥还生这么多孩子?”
姥姥说:“那会儿也不讲避孕,不讲计划生育。
大家都这么生,国家也鼓励生。
我们生孩子,没现在这么多讲究。
揣着孩子也要下地挣工分,我生你三舅的时候,就是从地里觉着肚子疼,回到家自己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生了6个孩子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啥毛病没有。
小东啊,你们俩也要赶紧生孩子了,你都奔30了,早点生下来,我还能给你们带孩子。”
陈立东赶紧说:“姥,我才25,没30。”
姥姥继续怼他:“我在你这岁数,都生下你老姨了。”
话题转到让小两口生孩子上,就没完没了了。
一看要享受“催产”的待遇,陈立东赶紧玩消失,在老一辈面前,有理讲不出去,更何况在生孩子这事上,还真没理。
现在外边有人喜欢对老陈家说三道四:为富不仁啊,赚的钱来路不正啊。
有心人把陈家生孩子的问题当事讲:“哎,你们看啊,老大家生的孩子有毛病吧,3岁了不说话。
再看老二,俩口子都没毛病,就是下不了崽。
这都缺德缺的,观音菩萨也不让这样的人家有后。”
有人反怼说:“没你这么咒人的啊,人家老陈家的企业最讲究。
工人工资没短过,工资水平也是最高的,怎么就缺德了呢?”
咒人的说:“那他们家的钱怎么赚出来的?还不是剥削工人阶级血汗钱?
都长了一个脑袋两条腿,怎么没见你成亿万富翁?”
有人插话:“嘿...还剥削工人阶级血汗钱,你咋不说有多少人托关系想进东华被剥削?
你这人就是红眼病,你儿子被人家东华开除了才骂人家的吧?
端人家饭碗的时候,没见你说过坏话。”
“我就是要骂,我儿子说他拿出来那根轴承钢,一吨能卖好几万,一炉几十吨啊,能卖上百万,一天好几炉呢,来钱比印票子还快,挣这么多钱为啥不给大伙多分点?”
旁听的人不言语了,心里也在画圈圈: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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