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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沈轶之业已听闻了柳如烟独闯大门之事,他虽然不相信这女子有多高的武功,但面对瞬间能击倒了五名家兵之人,他也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披风剑法中最狠辣的一招:风从何来。
这披风剑法其实是从佛家的杖法中演化而来,因而招式中变化简明却力道十足。这风从何来,出手就横扫对手下盘,看似来势汹汹,却只是虚晃一枪,突然剑挑对方咽喉。
沈轶之的出剑,柳如烟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多少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这沈家小郎君只是徒有其表,却未曾想其剑法倒是有模有样,绝非一名江湖人物可比,至少要高出翠荷一筹。
不过,自从苏堤解剑之后,柳如烟在剑法上的修为又已精进一层,尤其对剑意的理解已初入宗师之境。因而,沈轶之虽来势汹汹,她也并未放在眼里。
眼见青虹剑已剑指咽喉,柳如烟才身形一动,右手手腕一翻,秋水剑的剑鞘迎剑而上。
剑、鞘相交,秋水一出,青虹落。
柳如烟看似只是不经意地一次格档,却在眨眼间,不仅完成了拔剑出鞘的动作,而且剑鞘顺势飞出,绕着沈轶之青虹剑翻了一圈,朝沈轶之的左肩飞去。
柳如烟手中秋水未动,只是摆了个起手式,但剑鞘却已击中了沈轶之的肩头。
沈轶之只觉得肩头一麻,手中青虹剑差点脱手,他急忙连退两步,才稳住了身形。
只是一招,柳如烟甚至并未真正出剑,沈轶之却已经明白,为何那几个家兵说起这女子时,谈之色变了。
“你究竟是何人?”沈轶之忍住肩头疼痛,嘴上的语言也矮了三分。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家老爹出来说话。”柳如烟依然一脸微笑,“何故在此动刀动枪,伤了彼此和气,也失了你的颜面。”
“你......”沈轶之心中火起,却又知道自己断不是此女子的对手,一时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轶之怔在那里,而他的两个兄弟却还不明就理。在他二人看来,柳如烟只是不知使了个什么古怪招式,居然以剑鞘伤人,却未及出剑。
而眼看柳如烟依旧言语甚是嚣张,二人已是怒火难平,双双出剑,一左一右,直奔柳如烟而去。
“二哥、三哥,不可。”沈轶想出言阻止,却已经晚了。
只见白虹、紫虹如双龙出水,卷起晚风一片。但龙至半途,却突然掉头而下,如断线风筝般栽到在地。
柳如烟一剑即出,这回也不再客气。秋水穿龙而过,瞬间分点二人手腕,认位极准,力道也拿捏恰到好处,正好挑破了二人手腕,却又未伤及筋骨。
又只是一招,双剑落地,还见了血。这下,沈家兄弟彻底没了脾气,只能用双目恶狠狠地瞪眼前这位女子。
三人自学艺得成之后,还从未遭此大败,心中是又气又怕。
想来,即使当年和师父以木剑过招,起码也能招架十余招方才落败,而如今对手只是一招,就瞬间失了兵刃。
三人之中,沈轶之武功最高,见识也更多,他心里更清楚,这女子其实已经手下留情。若是真的出手,他兄弟三人怕是已有人不死也残。
柳如烟终于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着对面三人。
她知道,若是不给三人点颜色看看,还一味在此纠缠,那沈束就不会轻易露面。出手伤人虽是有些迫不得已,但也只能如此。
沈束其实已经急着赶来了。
他虽然并不清楚来的这女子武功究竟有多高,但他知道,敢两次独闯大门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虽然学有所成,但却几乎毫无江湖经验,很可能要吃亏。
待沈束提刀赶到大门口时,眼前的一切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万幸的是,三个儿子所受的只是轻伤,性命无忧。
待查看了二子手腕上的伤口之后,沈束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打量了一番柳如烟。
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这不禁又让沈束心中疑惑更甚:她完全有能力杀了自己这三个儿子,却为何却手下留情?莫非是还有更歹毒的打算。
“这位女侠,老夫正是沈束,不知女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沈束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你真是沈束?”柳如烟也打量了他一番,心里暗道,从年纪上看倒是相符。
“我沈束在这放马镇何人不知,又岂能有假!”沈束正色道。
“那奴家且问你,汴京有几道城门?”柳如烟又问道。
“你这是何意?”沈束心里一惊。
“你直管回话便是。”
“城门十二座,水门九座。”沈束回道。
“宫城之东又是何门?”柳如烟追问道。
“东华门。”
“门内又是何宫?”柳如烟发出了最后一问。
“庆宁宫。”
柳如烟莞尔一笑,道:“久违了,沈放沈虞侯。”
其实,从柳如烟问起汴京和宫城之门开始,沈束就已经意识到了对方的用意。他也索性如实回答,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不过,沈束还是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还不下杀手。难道,她还在等待什么吗?
很快,沈束就等来了答案。
随着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扭头一看,管家沈从正上气不接下气跑来。
“阿郎,大事不妙了!”沈从神色慌张,是沈束从未见过的那种慌张。
“何事如此慌乱?”
“小郎君,小郎君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