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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上一双深如漩涡的眸子。
但也不过是对视了一瞬，眼前的幽深眸子就挪开了。
陆老夫人使了巧劲扶起了死活不肯起来的沈佳佳，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带你去客房。”
这种事，凛川不会说谎。
“奶奶，我……”
沈佳佳不甘心这样离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沉着脸的陆老夫人生拉硬拽的给拽走了。
一下又剩下沈思晚和陆凛川两人。
沈思晚心叹怎么总是会有这种尴尬独处的情况出现。
但总是静默又显得不礼貌，于是想了想后开口说道，“佳佳挺喜欢你的，祝你们幸福。”
沈佳佳毕竟是陆凛川的女朋友，沈思晚也不会蠢到跑到别人男朋友跟前说女朋友的不是。
“你就和我说这个？”陆凛川眉头一沉，面色明显暗了下来，“刚刚的事情你没有错，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没用，也没必要。”
从小到大，沈思晚吃了多少次这种亏，遇到同样套路的时候沉默已经成为了习惯。
“谁说没用？我会帮你！”陆凛川声线明显有了波动，“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陆先生好像……生气了？
就因为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任由沈佳佳污蔑吗？
沈思晚的心口忽的升起了一丝暖意。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要隐忍，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在沈家的时候错的永远是她，就算沈佳佳真的犯错了，那两人也只会说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做好榜样，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第一次，沈思晚觉得这位陆先生也没有那么糟糕。
糟糕的是他有一个“沈佳佳男朋友”的标签。
如果不是通过沈佳佳认识的陆先生，兴许他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吧。
陆凛川察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低声道了声“抱歉”。
“沈小姐，我认为无论如何，人有时候该自私一些。”
沈思晚浅笑着摇摇头，“能自私本身也是上天给的偏爱，大多数人都在隐忍，我早就习惯了。”
两人好不容易和缓下来的对话，在管家的出现时结束。
“陆先生，沈小姐，老太爷让我来说展厅展览马上开始了。”
陆凛川微微颔首，“知道了。”
沈思晚则回以得体温柔的微笑，“谢谢您。”
欧阳老太爷真是个不错的人。
怕客人看到她和陆凛川单独相处，特意让管家委婉的提示二人避嫌。
等沈佳佳换了身新衣裙和陆老夫人回到会场的时候，沈思晚和陆凛川两人站的远远的。
不少客人参观了展厅的展览设计品后就加了沈思晚的联系方式。
整个晚宴会场，沈思晚比上班还忙碌，不断回答着关于设计方面的问题，和工作室的介绍，额头上都密了薄薄一层汗。
沈佳佳努力想要融进这个圈子，为自己的工作室也打打广告揽下生意，但大多数人都只瞥了她一眼默不吭声的就走了。
欧阳老太爷不知从哪儿出来，摸到了沈佳佳的身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是老头子我嘴毒，而是有些黑心的人不可能挣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