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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这两只巨狼一般的灰兽,骤然张开的口裂,就像是数瓣绽放的带刺血肉之花,顿时滴落下来一堆口涎;也惊动了那名正在全力吹动,一支骨笛呜鸣的黑袍人,不由顿手想要开声说些什么。
只见这两只紧张到极致的灰兽,突然就蹬腿飞扑而起;然后又在凌空一闪的银光数卷之后,凭空炸裂成了一大蓬血浆,兜头盖脑的铺撒在地面上;却从下颌到下腹都被切开,而大片器脏挂落一地。
虽然看起来一时间还未曾死去,但是这两只灰兽挣扎拖曳着,自己糊满地面的器脏,就根本就没法再起来;仅仅向前嘶吼着爬了几步,就将内腔撕裂的更大,而喷溅出一股接一股的污血来。
这也是江畋在屡屡对付这些凶兽之后,总结出来的一点经验心得。相比从七窍处精确的直插颅脑一击毙命,或是削断颈椎连接处来的斩首手段;这种明显犬类蜕变的产物,同样继承处的弱点。
只要没有足够骨板保护的腹腰处,被当场腰斩或是剖腹之后,在畸变的强大生命力和愈合能力之下,未必会马上死去;但也会因为过大的伤创和错位的愈合反应,夹断挤烂器脏而丧失了行动力。
而这名黑袍人也不由骇然大惊,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向着洞穴逃去。然而下一刻,他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抓住后背,呲啦一声撕碎了那身遮掩严密的黑袍,顿时露出一个蓝衫武吏打扮的中年人。
眼见得不顾一切挣脱开来的他,就要逃进洞道深处,这是再度一股无形的力量,迸发在他的后背上;而将他径直推撞在当面的石壁上;顿时就血花迸溅着大声惨叫着,贴璧滚落在了地上。
然而,他又奋力挣扎起来,手中握住一只细小的铁管,用尽最后的气力对着脖子,猛扎下去。瞬间烈风一闪,他的整只手掌就喷血断落,而又突然瞠目结舌的头颅后仰,碰的一声将自己撞昏过去。
片刻之后,江畋捡起掉落在外间的拿枚骨笛;仔细检查了下发现,居然有十个精心雕琢出来的发声孔。这是否也代表着幕后的组织,已经掌握了相当程度上,通过复数声音组合的操控方式呢?
随即,他发现下方犹自缠抖的那些鬼人,似乎失去了声音引导后,就开始失去了配合和协同,甚至出现了误伤。没过多久就相继跳上山壁,开始了四散逃窜。而令交手的军士们根本追之不及。
但是,随即它们就像是凋零落叶一般的,接二连三的惨叫泼洒着浓稠血水,从山壁上纷纷跌坠下来。其中大多数都掉落到山裂下方去,但也有些碰碰作响,重重摔砸在山壁小径上,却已断成两截。
“是副监。”“副监出手了。”在山径上一片欢呼雀跃声中,江畋也从上方探身出来,提着一只被捏断了脖子的鬼人,对着他们微微的点头致意。然后,又将目光放在那名满头血污“俘虏”身上。
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对于那位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是否还有足够清醒意识,接受审问的疑似“马逆”。反而这位暗中赶来救援和接应,或者说是伺机灭口的“兽使”,才是最大的收获。
而后,他又颠了颠手中那支细铁管,这又是另一个意外发现。因为在视野当中的提示,这居然也是一件特殊物品:“污秽之种/恶血(极其稀薄)”,却不知与自己那管“不死血”,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将注意力放到了视野当中,另一个辅助模块的提示当中:“锚点迁跃:*/*,次数1/1,进阶(奇物1/1)已满足,正在解锁中……”。没错,这就是之前毁掉石台血池后的收获。
不过,江畋由此产生的疑问,反而变得更多了。比如,那个被强行带走又丢下来的孩童,究竟与逃亡的马逆有什么关系,还有那半截干尸又是什么来历,再加上地裂尽头的地穴石台和血池祭品……
但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就是沿着这条洞穴内地密道反向搜索,被幕后主使者派来接应/灭口的“兽使”,可能留下的更多线索和行迹。接下来,江畋顺着不断高低起伏的地势,穿过了数处洞厅。
但是除了一些疑似驱使鬼人行经,所留下的抓痕和污迹之外,就再没有遭遇更多的敌人和其他威胁。直到江畋重新听见,若隐若现的激烈流水哗哗;还有隐隐嘶吼和怒骂、叫嚷声,洞道戛然而止。
突然浮现的明亮天光,风声中送来的湿润而新鲜水汽;无不昭示着经过格外亢长而一波三折的地下追击之旅,众人终于回到了光天化日之下。然而刚探身出去观察的军士,突然闷哼一声倒摔进来。
却是在他的肩胛上正中一箭,而且力道十足的射穿了,帛面铁衬的甲衣;直接从后背透出来一截菱面锥锋的箭簇。但好在随行的物品准备充分,很快就有人替他削断、拔除箭头,敷药包扎妥当。
而满脸倦怠而眼圈深重的林九郎,也仔细查看了箭头之后,不由开声道“这是对军破甲的兵箭,怕不是我们的人。本部为了对付这些异类,配发的是防止拔除的倒钩矢,和增强伤创的铲头箭。”
“那就是敌人,或是别有用心之辈的埋伏了。”江畋闻言却是冷笑道:这一此搜捕和追袭下来,自己所属二十三名监司成员,竭力用命之下几乎人人带伤,但没有折损过一个,却差点在这里挂掉。
下一刻,再度伸出去的一只头盔,也当啷一声被射穿、翻飞当场。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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