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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个十个留做备用。
现在的她，身上连买一个手机的钱都不够，就连现在住的这个小公寓，都是陈致远给她租的。
“致远，我手机坏了。”
陈致远下班回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忽然感觉有些上不来气。
他们两个都是本市人，可南一怕自己被扫地出门的事被邻居们知道，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家住。
他只能花钱给她租公寓。
小的不住，旧的不住，位置不好的不住。
可算租好了，她又要买东买西，便宜的她是一点都看不上。
陈致远也不明白，上学时和他一起挤公交，和他一起生长在普通家庭的南一，怎么短短几年就成了这幅模样。
而一旦有什么没有被满足，南一就脸色苍白，泫然欲泣，好像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
陈致远没办法，毕竟是付出了那么多，才有机会在一起的人，他咬着牙也给买，想着过了这一阵，等南一重新上班挣钱，就知道过日子的难了。
他不好再跟他爸妈要钱，只能连夜办了一堆信用卡，不停的透支来满足南一的愿望。
愿望是都满足了，南一也不让他在公寓住，说她需要时间。
陈致远不好强迫她，只能自己回父母家住，每天再跑过来给她做饭收拾房间。
他这才知道，每日做饭和把屋子维持整洁是多累人的事。
更何况白扇还自己带着孩子。
可如今知道也晚了，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没了家，没有妻子，没了孩子，没了车、房、积蓄。
他就像一个已经赌输了大部分身家的赌徒，好似只有继续赌下去这一条路可以走。
虽然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但他也知道，现在下了赌桌那才是彻底宣告失败，宣告他的血本无归。
“南一，我今天开了工资，我想……”
“那不正好，走吧，我们出去吧，还能去我喜欢的私厨那里吃晚饭。”
陈致远看着她兴致盎然的脸，那句想还信用卡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一个最新款的手机，陈致远还没捂热的工资就没了。
晚饭吃完，账单看的他肉疼。
“刷卡吧。”
从私厨出来，看南一心情不错，陈致远试探着问，“南一，你准备什么时候找工作。”
南一的笑容消失，受伤的看着他，“陈致远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花你的钱了？这么急迫的想让我工作？白扇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你都没让她上过班。”
可她一个月也花不过你一个晚上……
陈致远心里说着，嘴上却是连连否认。
“我没有南一，我就怕你自己在家里闷而已。”
“真的？”
“嗯。”
“可是我还没有上班的打算。”
陈致远闻言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就听南一继续说。
“咱们市整个钢琴教育行业谁不知道我南一校长，那些教育机构的老板还不就是巴结都巴结不上我的，要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么可能去他们那里打工？”
“致远，你再给我开个钢琴学校吧，凭借着我的能力和名气，我一定能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