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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柳依依这回来得够早,柳老爷刚在院子欣赏并收集了一点腊梅上的残雪,就看到女儿也过来了。
“有事?”去年九月之前,他这女儿作息时间很乱,有时候高兴了半夜三更在花园舞舞剑,有时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也就是这几个月才逐渐和他一起吃早饭,但早成现在这时辰的,一定是又有事睡不着觉了。
“嗯,爹爹……女儿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您向知府和钦差介绍了女儿的闺名……”柳依依不敢问的太直接,因为真正的古人不会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是介绍了。”单这么一句,柳老爷哪会知道她要问什么。
“……那是女儿的闺名……”柳依依的扭捏是真不安,她在林雨箫面前丢脸了吗?
“那个啊……”柳老爷是古代人,顿时就明白了,“知府大人是你的长辈,无妨的,至于两位钦差大人……你不是也没意见,爹如果没记错,你不也一口一个依依。”
“……”她是因为没常识,这下真是丢人了。
柳老爷没感觉,可能他还不知道女儿见人就自称“依依”,对闺名没珍惜没防备,他转身小心翼翼从一朵腊梅花中扫出一点积雪装进瓶子里,南方很少下雪的,用梅花雪泡茶这等风雅事赶上了就千万别错过。
“爹爹……能给女儿请位先生吗?”柳依依认为自己需要学的太多了,包括繁体字。
柳老爷带些惊讶的回头:“依依,你要知道爹爹从没亏了你的教育,是你把爹好不容易请来的先生全赶走吓跑了,他们说宁可去乞讨也不来柳宅教你,你现在又说要请……你不是跟爹爹开玩笑吧?”
原来的“柳依依”居然……现在的柳依依听了都脸红,她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你真想再找个先生,爹就再厚着脸皮去求人家,不过你得保证不再捉弄先生吓走人家……”柳老爷对女儿实在不错,心软无原则。
“不,不用了!”这么好的父亲,她怎么舍得他低声下气去求人,“我就心血来潮这么一提,可能过两天就不想读书了,所以爹爹还是别费心了。”
“……那就再等两天……”他这女儿的确是没什么耐性读书,“这两天你也别出去闲逛了,虽然杨家他们都平安度过难关,但凶徒之所以是凶徒就因为他不讲人性,所以不能按人之常理推测,谁敢保证他放过杨家他们就一定会放过柳家?”
柳老爷胖乎乎总带笑的脸上难得带上一丝愁云,柳依依看着于心不忍:“爹爹,女儿认为凶徒不敢再出来了,您想想,凶徒前面得到了那么多金银财宝,几世都花不完,他就是心里还有怨杀那么多人也够解气,他能放过杨家他们又为什么不能放过柳家,非要和钦差对着干不是等于与国为敌,实在不智,而凶徒应该是个聪明人。”
柳老爷有点惊喜有些惊讶:“依依你分析得不错,什么时候开始静下心用脑子了?”
“……人家一直有脑子的……”但这分析还真不是她想到的,她是照搬小说中林雨箫的原话,因为不忍心看柳老爷提心吊胆。
“当然有头脑,我们家依依向来聪明,”只是之前没见她用过脑子,“但你说的也只是常理,凶徒杀人不眨眼人性都没了哪来的常识,爹爹能不担心?再说就算他约定的那天不来,但以后呢?总之一日不抓住凶手,梦州城的富商没一个会放心,爹爹这些天都瘦了好多……”
柳老爷前面几句话柳依依听着还有道理,只是他说瘦了……她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瘦得不明显吗?我昨天才量了体重,比上个月瘦了十斤呢!”十斤肉不少了,多大的一块!
见柳老爷挺心疼掉下的脂肪,柳依依也不用在这事上和他对着来:“大概是冬天穿得多不明显吧,女儿现在一细看您是瘦了点,这样不如中午女儿下厨给您炒几菜,也好开胃。”柳老爷什么都不缺,她唯一能孝顺的也就厨艺了。
“好啊,我们依依的厨艺可是比名店的大师傅还要好。”柳老爷终于高兴了。
陪柳老爷吃了早饭,柳依依就进小厨房去忙活,而等中午她一切准备好了,亲自去请柳老爷到饭厅时,意外发现岳临风也来了,正和柳老爷聊天。
“柳小姐,好久不见。”一见柳依依,岳临风就马上站起身问候。
“岳大人,”柳依依福了福,“岳大人过来可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比如抓住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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