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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了起来。
他看着跟自己近在咫尺的洛攸宁，不喜地皱眉，又敏锐地感觉到洛攸宁按在他腿间的手，一把推开了洛攸宁。
洛攸宁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蒋诚。
蒋诚跟她对上目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笑起来才像牡丹，摆这么个脸给谁看？”
“我不是牡丹。”洛攸宁冷声。
她不是为了蒋诚愿意委屈自己的那人，虽说占了这个身份，却也把原本会因为这一夜错乱死在蒋诚手段下的人送走了。
洛攸宁觉得自己并不愧对对方，自然不会跟对方一样丧失自我，“你若是不喜我如此，那我们便解了协议，从此分开。”
“你这是算计不成，就威胁我了？”蒋诚一脸不悦，直接将洛攸宁当成了算计下药的人，心里不满更甚，“难道说当了两年替身，你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又穷，又蠢，要不是这张脸像牡丹，你能进我蒋家门？”
“我不想进你们蒋家门。”洛攸宁嫌恶地皱眉，一点都不打算对自己的任务对象留情面，“不过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爱牡丹，背地里却养着跟她相像的人，还让我处处学牡丹，你真的爱她吗？”
“我当然爱牡丹！”蒋诚冷声，心想他要不是爱牡丹，怎么可能只因寻不到牡丹就养了洛攸宁？
他爱牡丹，甚至时刻希望牡丹陪在自己身边。
想到牡丹，蒋诚眸色一沉，“洛攸宁，别跟我玩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心里的人是牡丹，会留你在身边也不过是你像她。”
“所以？”洛攸宁冷冷的看着蒋诚。
蒋诚只当洛攸宁是想闹一闹，然后跟他的关系更进一步，毕竟他若是真的跟洛攸宁睡到一起让她有了蒋家孩子，洛攸宁就能一步登天。
他并不认为眼前的人是要离开自己，更不相信她说的不想进蒋家，“你若是聪明就跟以前一样做牡丹的影子，学她的性格，穿着，行为……”
“啪。”
洛攸宁不等蒋诚说完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我不想跟你重复废话，你要是坚持让我当你的牡丹，我只能打醒你。”
“你！”蒋诚气得青筋暴起，伸手就要抓住洛攸宁给予教训。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思，竟然是握住了洛攸宁的手就不想松开，甚至跟洛攸宁这么亲近，总觉得这才该是他跟洛攸宁的关系。
蒋诚皱了下眉。
那缠绕在耳边的香味却更加的浓郁起来，甚至像是要告诉蒋诚，你不能跟眼前的人在一起，眼前的人不喜欢你。
你喜欢的是牡丹。
牡丹。
蒋诚想到牡丹，又看了看洛攸宁，突然脑中想到了一段记忆。
他跟洛攸宁坐在一起，有一个根本不是人的牡丹折断了自己的花枝给了洛攸宁，蒋诚扣住洛攸宁的手腕把她扯向自己，低声道，“宁宁？”
“想起来了？”洛攸宁看着眼神变了的蒋诚，伸手碰了碰才被她打过来的脸颊，“疼吗？”
蒋诚摇了摇头，眼睛看着洛攸宁，“不疼。”
“没想到柳竟是说真的，那牡丹的味道，真的能让人陷入沉睡，而那些人醒不过来，怕是梦到了没有丧尸的和平世界，所以不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