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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边聊。
酒桌上,张林茂听完三人的汇报和分析,没说话。
张林茂蹙眉思索了许久,才说道:“王猛去代之前,他不敢动你们,但之后,就很难说了。你们分析得没错。”
张林茂一句话,卢良才、陆路通、王志涛,三人,脸色大变。
张林茂又说道:“现在,距人代会还有段时间,你们抓紧时间把自己在工作中的失误,都尽可能地去弥补一下,即使让王猛发现了一些问题,只要不是大问题,就没事。”
张林茂很会说话,讲话很有艺术,他把违法乱纪贪污腐败说成了工作失误!
卢良才三人都没说话。
三人心说,弥补?该弥补的能弥补的,早就弥补了。不能弥补,想也没有用。
自从开始犯错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弥补了。只是,哪里弥补的那么完美?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但此时此刻。既然张林茂还如此说,那已经说明,说明省委书记大人,也书是没好办法。
一次聚首,徒劳无功,吃完饭,卢良才三人失望地告辞。
送走三人,张林茂坐在书房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他也知道卢良才三人是向他求助来的,但他也是办法,他也不想招惹王猛,也不敢。他自身难保,还有闲心管别人死活。此时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虽然卢良才几人和他关系很近,外人看来,这三人都是他张林茂的人,实际上,张林茂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很微妙。
张林茂从不在这三人身上赚钱,只提供帮助,从来不求回报。
但卢良才三人也不是傻子,这世上还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哪会不主动知恩图报?哪会那没眼力见?人家该你的欠你的,白帮你?
卢良才三人清楚,张林茂如此不是不想要汇报,而是不能直接接受而已。
于是,三人的好处都交给了省委秘书长余立群,傻子都知道余立群是省委大总管,省委大总管能不是省委书记的心腹。
大总管收了他们的好处之后,会做什么,傻子也知道。
张林茂和卢良才三人就是这种关系。
张林茂很谨慎,他认为,他只要拴住余立群,关键时刻保住余立群,他就不会摊事,这可比一出事牵连一大堆人,好掩盖多了,也好处理多了。
很多腐败官员之所以一个落网,是因为被牵连了。而落网之后也必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出一大堆人?这就是因为他谁的好处都收,甚至,收好处的时候自己出面了。这是傻子送死的行为。这是愚蠢。张林茂道貌岸然,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也爱财,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的道,就是不扩散,不声张,不木秀于林,把手藏在兜里,低调再低调,但,兜里,是漏的。
这就像小偷,两手插兜,照样偷你钱包,因为他的都是漏的,随时可以瞅准机会出手,谁也发现不了,因为手在兜里。
所以,张林茂只要对余立群一个人负责,就全部OK了。
只是,如今,余立群突然出事了。而且是被国家队带走了,张林茂这心啊,可就七上八下了。再也没了往日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