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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行结束后,再过两个月就要去异界冒险了。”吴羽霞坐在我身边,温泉水漫过胸口:“我们来到王都也快要满一年了。”
“刺激的一年,不是吗?”
“是啊。”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明明就是容易害羞的人,就算只是伴舞,哪来的勇气让你和小虹一起登台表演?”
“因为那是小虹的梦想啊!作为朋友,帮助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她看着海上的星空,语气自然。说的也是,我早就知道了,她是为了朋友可以不遗余力付出、为了保护朋友甚至可以赌上性命的女孩子。
“去异界有很多不可预料的变量,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情,我想赶在拓荒之前先完成。”我弯起一只脚、手抱膝,望向吴羽霞的侧脸:“其中最重要的事情,我一直、一直都想告诉你。”
“欸……你不要这样喔!”她板起脸孔严肃地看着我。
“什么我不要这样?”
“你又想捉弄我了对不对?特地找了我,两个人在浴室里,还带了……那几瓶是酒对吧?你要像空难那次一样对我下药对不对?”吴羽霞自作聪明、很得意地说:“因为庆生会上,我是引爆蛋糕的人,所以你特别『照顾』我对吧?”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好不好!先听我说完再看看嘛。”
“……好,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让我准备一下。”我以为自己的羞耻心在小时候就已经切掉了,没想到曾几何时它又长了一点回来:“我……仔细想过了,感谢你两次救了我一命,也感谢你从认识以来帮助了我这么多。你是个不坦率的人,对上你的时候我也变得不坦率了,我……我想说什么,也许从那一天、在白羊城一起出门逛街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也说不定。”
“我喜欢你,喜欢你娇羞的表情、喜欢为人着想的你,独一无二、为了别人可以勇气百倍的你。”
“……就算我很暴力又很爱生气?”吴羽霞爬起来、跪坐在我身边。
“是我的错。”我也转过身跪坐面向她。
“就算我除了打架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在说什么?先不说你还会煮饭做菜、拉筋按摩,爱一个人的话光是那个人『存在』着就足够了。”我说出苦思已久的话语:“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就好。”
“嗯!”她伸手擦拭眼角。
“你在哭吗?”
“因为我太高兴了,你终于响应我的心意了。”吴羽霞低头、靠到我的胸口上:“你不是很坚持只爱小虹一个人吗?”
“但我就是逃避不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情感啊!”随着精神力成长,过去的记忆越来越鲜明,甚至能检视过去的想法,分析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想,我才确信这个结论:“同时爱着你和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彷佛心灵中也存在着平行世界,一颗心如同两颗一般平行的、互相干涉又保持独立一般、散发着不同的思想和情感。
“叩叩叩!”有人敲响了门:“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