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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是知道狼外婆的!
爸爸说过,狼外婆是坏狼狼,它穿上裙子骗小红帽,故事里吃掉了小红帽和外婆,后来被勇敢的猎人杀死了。
奶团子大气都不敢出,她捂着自己的小嘴巴,生怕惊动了对方。
她看不清狼外婆的全貌,可仅从那双尺码超大的脚来看,狼外婆肯定比濛濛长得高,比弟弟还大只!
狼外婆凶凶!
毛茸茸的大脚爪子,长着又长又尖的指甲,指甲缝里沾染了湿泥。
它每走一步,木质地板都发出难以负荷的嘎嘎声。
这声音听到绿皮鹦鹉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而且,狼外婆不讲卫生,那双大脚爪子像很久没洗过了,散发出股股难闻的狼马蚤臭味。
团子小脸都憋红了,焦臭味直往木桌下面钻,臭得奶团眼泪汪汪。
呜呜呜呜,爸爸有坏狼狼,好大好臭的坏狼狼。
绿皮鹦鹉豆米大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它掸着脖子飞快往外瞅了一眼。
紧接着,绿皮鹦鹉石化了。
大卫船长也惊呆了。
眼前的狼外婆,脑袋都顶到屋顶了,以至于它不得不弯着腰躬着背走动。
尖尖的狼嘴,口水顺着咬合力超强的獠牙往下流,将嘴角的浅毛打湿,狼外婆时不时就摸出粉色的帕子擦擦嘴巴。
它的一双耳朵,都被隐藏在有着宽大荷叶边帽檐的天鹅绒淑女帽里,那帽檐投落下的阴影,恰恰将它狰狞的尖嘴遮住了。
狼外婆身材健壮,四肢孔武有力,可硬生生塞在一身可爱软萌的萝莉裙里,背后腰身的系绳,紧得几乎勒进了皮毛里,勒出一种纤细腰姿之感。
至于它屁股后面的大尾巴,则隐秘地藏在宽大的裙摆里,裙摆几乎曳地,不刻意晃尾巴,就谁都不知道。
狼外婆太高大了,穿着打扮还十分辣眼睛,绿皮鹦鹉用翅膀捂住眼睛。
大卫船长哀嚎一声:“如果我有错,请让那位惩罚我,为什么要让伟大的大卫船长的水手二副先生,来这样折磨我?”
狼外婆NPC不是别人,正是负责阳台房的水手二副先生。
二副先生显然是忠诚的下属,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残忍、狰狞的狼外婆。
他还捏起嗓子,嘤嘤牙牙地哼唱着:“小红帽的外婆,小红帽亲亲的外婆。”
“外婆有一口铁锅,今天锅里煮肉,明天锅里炖骨头……”
“小红帽呀小红帽,快点出来哟,外婆给你煮肉肉……”
唱到最后,那尖利的嗓音竟是带出了阴森的味道,还把它自个唱得口水横流。
狼外婆吸溜吸溜口水,又摸出帕子翘起兰花指,擦了擦嘴角。
狼外婆:“嘿,调皮的小红帽,她躲起来跟外婆捉迷藏!”
这话一落,下一刻狼外婆一脚踹向衣柜。
“嘭”小巧的木质衣柜,哗啦四分五裂。
无数件红色的小裙子,从柜子里掉落出来。
仔细一看,那些红裙子竟是和奶团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那全都是,小红帽的裙子!
其中一件飞到桌子下面,团子悄咪咪地扯了扯。
红色的漂亮小裙子有些旧,裙摆上不知沾染过什么,还显得脏。
在裙子的领口里衬,贴着张小标签,上面写着几个字。
绿皮鹦鹉凑头一看——
“第十一只小红帽道具服。”
小奶团已经在翻自己身上小裙子的,领口倒翻过来一看。
呀,濛濛的小裙子也有小标签!
绿皮鹦鹉眼珠子一转,小奶团那件上面写着“第十二只小红帽道具服”。
大卫船长:“……”
敢情,伟大船长的二副先生,还是个重度萝莉裙控?还专门搞收藏?!
“砰砰砰”小木屋里,接连传来噼里啪啦地声音。
狼外婆在踹了衣柜之后,又相继掀了木床和卫生间。
她一边到处找小红帽,一边哼着刚才的歌谣。
“小红帽的亲亲外婆,外婆有一口铁锅,今天锅里煮肉,明天炖骨头……”
“细嫩嫩的肉呀,带着奶香香,小红帽呀每次都在哭……”
“小红帽的亲亲外婆,外婆有一口铁锅……”
刚开始听还没觉得哪里不对,这首歌谣在不断被重复唱起后,竟是让人慢慢感觉到毛骨悚然。
外婆是狼外婆,还有一口铁锅,锅里经常炖煮细嫩带奶香味的肉,外婆一直这么唱,可见是吃肉是很开心的事,但是小红帽每次都在哭?
小红帽为什么哭呢?能吃肉肉她还不高兴吗?
大卫船长作为整艘邮轮的负责人,他负责的房间自然是最顶级的豪华套房。
对豪华套房以下的房间里,自家员工搞出了什么样的游戏,他其实是不太清楚的。
这个时候,结合所有的游戏信息一看,显然他家二副水手,简直就是个人才!
大卫船长对狼外婆唱的歌谣,心里有了揣测。
若是其他乘客进入这个游戏,他半点都不会管,可眼下他瞅着在桌子底下脚都蹲麻的小奶团沉默了。
这回游戏的是只小幼崽,还是不一样的。
大卫船长头秃的揉揉眉心,开始给小奶团想法子。
所以,到底是小幼崽玩游戏?还是他在玩游戏?
此时,伟大的大卫船长心里头升起淡淡的忧伤和憋屈感,如同一张嘴,从牛排肉里咬到硬骨头,肉没吃到还把牙给嘣了。
游戏里,绿皮鹦鹉叹了口气。
狼外婆将整个木屋都破坏殆尽,它已经没了耐心。
“嗷,”狼外婆仰头咆哮了声,嗓音顿时就粗了,“小红帽,我已经知道你在哪了,在桌子底下是不是,嘿嘿嘿。”
小濛濛抖了下,越发往里缩了缩。
呜呜呜呜,爸爸狼外婆要吃濛濛!
超大的脚爪子,一步步地往木屋里唯一还完好的桌子走来,狼外婆刻意走得很慢,像是在享受小红帽的恐惧。
狼外婆舔了舔尖牙,吸溜了声:“小红帽你可真调皮,明知道外婆老了,弯不下腰,竟然还躲到桌子底下,你说外婆要怎么惩罚你?”
话音落下,狼外婆已经站在了木桌前,它缓缓地抬起大脚,下一刻就要踹翻桌子。
说时迟那时快——
“呼啦”一道振翅声响起。
绿皮的小小身影,呜啦从桌子底下飞出来,冲着狼外婆的脸就是一翅膀抽过去。
稀稀落落的几根羽毛,从半空中飘下来。
其中一根,飘到狼外婆的鼻子上,狼外婆顿时就成了斗鸡眼,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气息鼓胀间,腰间的细绳勒紧,痛得狼外婆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没原地去世。
绿皮鹦鹉在屋顶盘旋,嘎嘎叫喊着:“外婆外婆小红帽的外婆,它长着尖嘴尖牙,它身躯庞大健壮,还有一条毛尾巴。”
“嘎嘎嘎,好丑的狼外婆好丑的狼外婆,一点都没有小红帽可爱……”
狼外婆气坏了,龇牙咧嘴露出真面目:“该死的绿皮鬼,你们这些该死的绿皮鬼,全部都是小偷,偷吃外婆的黄金玉米,我要吃掉你们,统统吃掉你们!”
话罢,狼外婆操起拐杖,就去打鹦鹉。
鹦鹉得意笑起来,呼啦啦从窗户飞了出去,它在院子里盘旋。
绿皮鹦鹉:“外婆外婆,小红帽的外婆,它又丑又臭还不洗脚……”
这话踩中狼外婆痛脚,狼外婆瞬间怒火喷涨,鼻孔间哼哧哼哧喷出白色的雾气。
它的身形突然暴涨两圈,捆绑在腰身的细绳咔咔几下就全崩断了。
它踏出小木屋,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地动山摇。
那身可爱软萌的萝莉裙,更是发出噗嗤噗嗤被生生撕裂的声音。
眨眼之间,好端端的萝莉裙,就成了一片片的碎布,横七竖八地挂在一身是毛的狼人身上。
它的嗓音也变了,是那种砂砾般的粗,嗡嗡地刮得人耳膜生疼。
狼外婆:“小偷绿皮鬼,外婆要把你豆子大的脑髓挤出来,扮在辣椒酱里下饭,外婆还要把你的羽毛全拔下来,挂在大门口当战利品。”
绿皮鹦鹉:“……”
大卫船长捂脸,他的二副水手太辣眼睛!
狼外婆冲到院子里,捡着石头往天上砸,愤怒的非要将鹦鹉给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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