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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纪真摇摇晃晃站起来。
整个人的精气神恍惚都被抽走了,她行尸走肉地回到郁一臣的别墅,麻木地坐在他常坐的单人沙发上。
就那么,从白天坐到晚上,又从晚上坐到月中天。
“哈哈哈哈哈,”她忽的疯狂的大笑起来,如同精神病的疯子,“一切都完了,所以死吧,全都去死吧。”
她说着,摸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地割在手腕上。
——
市医院VIP病房。
郁一臣是在下半夜才彻底清醒的,清醒的第一时间,他就拽着助理问:“我现在是谁?”
助理莫名其妙:“郁先生,您是影帝郁一臣啊。”
闻言,郁一臣表情倏地就变了。
极致俊美的五官扭曲起来,也像是只吃人的厉鬼。
郁一臣:“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助理胆颤心惊,将刚才的话重复了遍。
哪知,郁一臣顷刻暴怒:“滚!我才不是郁一臣,我是江淮!我是翻红的新星江淮!”
助理惊恐莫名,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
影帝他疯啦!
房间里,郁一臣大口喘着气,他伸手摸了摸脸,没有变化。
他又低头看来看双腿,也没变化。
他仍旧还是顶着那张极致俊美的皮相,但他此刻,浑然没有当初成为“影帝郁一臣”时的那股狂喜激动劲。
无边无际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伴随而来的是灭顶的惧怕。
郁一臣不敢去想,如果他不能再变回“江淮”,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献礼片里,他会被江淮压制到无法翻身。
紧接着,他人设彻底崩塌,影帝光环带来的一切荣耀,都将离他而去。
他将再度成为阴沟老鼠,过从前十八线糊咖,让人看不起的日子!
“不!不可以!”郁一臣紧紧抓着床单,双眸布满猩红血丝,“一定是我的心愿不够强烈,所以金手指才没起作用!”
对,一定是这样的。
心慌意乱中,郁一臣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不管不顾的在病房里放声咒骂许愿。
不一会,病房门被推开,医生护士推着抢救回来的纪真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有无数拿着相机的狗仔。
“请问纪真小姐,你和影帝私底下是什么关系?你割腕自杀是为情还是为其他?”
“纪真小姐,有人看见你纠缠江淮,请问你们是三角恋关系吗?”
“郁影帝,你对纪真小姐割腕自杀怎么看?”
“郁先生,你是真的接不住江淮的戏吗?从前你的奖杯都是怎么拿的?”
……
接二连三的问题,像锐利的钢针,一甩出来无孔不入。
好在这是医院,一波狗仔很快就被安保驱赶出去。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纪真手上打着点滴,面无死灰地望着天花板,除了因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竟完全像是个死人一般。
郁一臣坐将起来,不满道:“纪真你搞什么?实话告诉你,我马上就会变回江淮了,到时候你记得继续来给我当经纪人。”
纪真眼珠子缓缓转动,随后阴森森地盯着郁一臣,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错了,”她的喉咙太干涩,呢喃出来的字音听不太清,“都错了哈哈哈哈全都错了……”
郁一臣额头青筋直蹦:“纪真!”
纪真视线聚焦,落死郁一臣那张极致俊美的五官上。
她张了张嘴,吐出一句毛骨悚然的话:“江淮,你马上会死得很惨。”
话罢,任凭郁一臣如何逼问咒骂,纪真闭上眼睛偏过头一言不发。
郁一臣心头发毛,从纪真嘴里逼不出更多的信息,他抖着手登上微博。
#惊!影帝私底下和经纪人竟是这种关系,有图有真相!#
#悚!监控石锤,影帝疯了!#
两条话题,鲜红鲜红地挂在热搜上,刺目又碍眼。
郁一臣点进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第一条热搜,是试镜时偷拍的照片,照片上他和纪真脸贴脸,份外亲密痴缠的模样。
郁一臣记得,当时他是在威胁纪真,让纪真想方设法拦住江淮试镜。
这条热搜下面,评论很多,但绝对大部分都是影帝粉丝脱粉的评论。
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郁一臣的官博粉丝值,就取关减少了一两百万。
不仅如此,还有后援会和几大粉头经营的站子,全部脱粉关停。
郁一臣眼前阵阵发黑,他忍着心悸,点进去第二条微博。
“我现在是谁?”
“滚!我才不是郁一臣,我是江淮!我是翻红的新星江淮!”
十秒钟的偷拍小视频里,传来郁一臣刚才对助理的咆哮声。
“噗”郁一臣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死死捏紧手机,手背青筋鼓起,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他转头盯着纪真,发出困兽最后的嘶吼:“纪真帮我!纪真!”
然,纪真聪耳不闻,躺平的如同植物人。
“嘭”郁一臣扬手砸了手机。
一股一股的焦灼和暴躁,像是燃烧的火焰,煅烧的郁一臣五脏六腑都在痛。
他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我不会输的,我是世界中心,我不会输得……”
只要天一亮,他再回到自己江淮的身体,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对,就是这样的!
郁一臣陷入无法自拔的狂乱臆想中,在他眼前,好似真的出现了种种画面。
那些画面片段,全都是他用着“郁一臣”的身份,无比的风光荣耀。
他拍的陈导献礼片大爆,成为了娱乐圈中的经典。
国际好莱坞都向他伸出橄榄枝,他实至名归,成为华国娱乐圈的瑰宝!
甚至,他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而江淮,只配狼狈如流浪狗,窝囊地死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毕竟,江淮存在价值,就是为自己做嫁衣,以及成为踏脚石。
对,这才是他的人生!
然,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郁一臣都没能再回到“江淮”的身体里。
他和纪真,等来的是警0察。
江淮以强硬的手段,对郁一臣和纪真提起诉讼,并以故意伤害罪等数罪上告。
在郁一臣和纪真,被警察从医院带走的那一刻,奶团子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叮,所言即所灵,言灵金手指绑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