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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但像石兰这些并未完全适应阴阳术的孩子却丝毫帮不上忙。石兰便开始成天坐在扶桑神木上发呆，偶尔千泷会爬上树和她一起发呆。千泷总是带着面纱，石兰凭着她的感觉觉得这孩子并不该这样。
但千泷还是什么都不说，即便石兰发问，她也不过是点头，或者摇头。石兰有些郁闷，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明明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装什么深沉！
她伸手接过一只金乌。这是这几天常常发生的事情，偶尔会有金乌落下，站在扶桑树上。可能是因为他们接近了瀛洲吧？石兰想着瀛洲会有很多的金乌，甚至她从未听说的生物，微微有些高兴起来。虽然她清楚自己这次的旅程将会很漫长，不过她的姐姐可以将蜀山的事情打理得很好。
她眯起眼，享受着扶桑树的光芒和阴凉，随后觉到身边落下的一丝人气。她转过头，看到一抹蓝色的影子：“千泷，早安。”
千泷点点头，微微行了礼，表示回应。石兰无奈，摇摇头：“千泷的声音很好听，为什么不说话？”
女孩看着树叶，金色染上了浅棕色的双瞳。她很安静，就这么看着天空，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石兰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她突然有些想起过去少羽与天明偶尔提到的那个十分活泼的小丫头高月。而眼前的孩子根本无法与活泼二字扯上任何关系。
她再次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和高月很不一样。”
女孩的双瞳怔了怔，垂下眼敛，看起来有些失落。石兰顿时觉到一丝难受，正想道歉，却听到那孩子的问话：“石兰，我曾经是高月。然后我忘记了我是高月，变成了姬如千泷。现在我又想起来了，可我却再也没办法变回高月了。你说为什么呢？”
这么多字？石兰微微一笑，觉得有些小高兴：千泷居然和她说了这么多。她伸手拉住千泷的小手－－她的手真的不大，比石兰的小了一整圈。石兰没有惊讶，正对上千泷的目光：“你还没有试过变回去，怎么就说了变不回去？不管是千泷还是高月，都是你。你变不回去，只是因为你不敢变回去。”
千泷摇摇头，看向树叶，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许久，她眯起眼：“其实...我只是没办法再和过去一样快乐了。过去我虽然有着丧失父母的悲痛，但有蓉姐姐陪我，天明少羽总是逗我玩，我很开心。现在...其实，我发现我有些笑不出来了。”
石兰不语，发了一会呆，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我觉得你可能下意识认为你笑起来也不会有人看得到，所以你不笑了。小司似乎也是这样，她也带着面纱，她也不爱笑。或许你可以试着摘掉你的面纱？...或者，进一步讲，你可以试着换回原来的服装，或许渐渐地就能变回来了。”
千泷摇摇头，似乎在害怕什么。石兰料到是月神的关系，再次笑了：“没事，小牧和端木蓉似乎有点**烦。月神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你正好可以趁着现在试试。我也是这样，穿上苗疆的服装我便是公主，否则我便是石兰。或许你也可以试着这样？”
她看见千泷的眼中多了一丝期待。她觉得她有必要去问问天明过去的高月是什么样子的。
咦？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个孩子的？石兰皱起双眉，细细一想，摇摇头。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经常跑到扶桑树上来和她一起坐着发呆吧。她看了看面前的千泷，随后伸出手：“走，我们换衣服去。你的衣服放哪里了？我去找找...”
千泷摇摇头，拉着石兰一跃而下。两人凭借着不错的身法稳稳落地，随后缓缓朝着千泷的屋子走去。她的屋子很大，一张红木桌上放着一个八音盒，据说可以演奏出世界上所有的乐曲。
石兰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看着高月从一个红色的箱子中取出一件橙黄色的衣服。那是一件短装，与她身上的长裙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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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一日。
八十一...似乎又要一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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