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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地面就要与自己的脸亲密接触，小牧赶紧一个翻身，勉强站稳在地上，抬头便看见雪女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糟了，雪女姐生气了！
若说蓉姐姐生气，小牧是见识过的。蓉姐姐暴走时会发出让自己害怕的气势，她明知道自己可以反抗她，却丝毫不敢有所动作。但雪女姐生气，小牧倒是真的没见过。
雪女想不明白。天明出现在这里，她倒是可以理解，作为巨子，虽然巨子没有一点自觉，但看到头领聚会，总还是感觉得到出了什么事。但...小牧为何会在这里？还是与天明一起？
看着小牧一脸被抓到偷窥的表情，雪女漂亮地微微扬起嘴角：“小牧，你的身法，倒是越来越好了呢。”
这句是在夸我？小牧抬起头看着雪女一脸的阴沉，觉得有些微妙，赶紧装傻：“哈哈哈...雪女姐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比得上您的身法...”
“那你还敢来偷窥？你现在只是最普通的弟子，就算有你家蓉姐姐罩着你...关于我们举行天制，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看的吧？”雪女厉声道，“来看就算了，你也算懂事人，怎么会偷偷藏着天明？”
“我才没有藏着天明！”小牧低声辩护着，说道，“我都不知道我身后来了个小毛孩......”
“那看起来你偷听得还挺认真的，以你的功力，竟没发现天明过来？”
天哪！搞什么！小牧欲哭无泪。她知道巨子送了内力给天明，但天明的存在她竟没感觉到，确实是意料之外。但...为什么会变成她偷听太认真没有发现？
传言妃雪阁的雪女巧言善辩，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小牧叹了口气，只好认输：“好好好我说不过您！我不就是无聊出来散个步不巧听见大铁锤一声怒吼，被吸引过来看看嘛！”
“...你没骗我？”雪女半信半疑。
看着小牧真诚地狂点着头，雪女这才示意自己知道了，转头看向天明，“天明…”
天明一脸的愤怒，竟爆发出一阵阵气场。雪女一愣，赶紧问：“怎么了，天明？”
“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哇，小孩子生气起来，确实惹不起。小牧缓缓地退到端木蓉身边，见端木蓉微微有些愤怒，赶紧做了个鬼脸卖了个萌。端木蓉知道小牧不是故意，轻轻扶住她的肩，却也轻轻训了几句。
看见天明生气，小高缓缓走出，柔声说道：“天明，我们没有说你的坏话，大家只是在讨论……”
“你们说了，我听见了！哼，你们都嫌弃我，看不起我！”
嘛。在场的每一位的战斗力都比你强，确实都可以看不起你。小牧无言地吐槽着，却见盗跖叹着气，众人沉默着，只有大铁锤一脸不服气：“那你有没有做什么让人看得起的事情啊？”
听到这句，小牧一皱眉，出口回击道：“那她也没有做什么让你们看不起的事情吧？”
“他早上拿水灭火，还不够？那不是差点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一瞪眼，她看着大铁锤，说道：“那，你不是也一样？”
在场的人都蒙了，不懂小牧在说些什么，交换着眼神。
大铁锤听着这话，自然不服，问道：“我...我哪里和她一样？！就她？...”
“我在这边散步，不就是你这大嗓门暴露了你们头领准备举行天制的事情吗？”她微微眯起眼，“天明灭火，是不懂事。你明知道大喊会暴露你们的动作，还喊这么响，难道不是不懂事？”
“我......”大铁锤顿时说不出话，却仍嘴硬着，“哼。反正我就是觉得天明不可能担任巨子！”
雪女笑起来。这丫头不但学了自己一身乐舞功夫，竟连自己的巧言善辩都学了几分。不过她说的，似乎并没有错...
“我到觉得天明可以啊。”她微微一笑，往四周看了看，“你们说他不懂事不成熟，这些可以慢慢克服，人无完人嘛。我们都有自己的缺点，只是天明的更多一些罢了。”
“但墨家现在的情况，大概不能拥护这么一个满身缺陷的巨子。”徐夫子开口道，“小牧你刚刚加入墨家，可能并不懂...”
“为何你们觉得天明不适合做巨子？因为她的武功不如你们？”她笑道，“但她有侠义心肠，在墨家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逃跑。我觉得，她不顾自己的弱小挺身而出，我觉得巨子看中的是这一点。”
班老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摇着头：“这个没错...但她的武功实在是...”
“难道嬴政灭六国，靠的是他一个人自己上阵杀敌上千万吗？”小牧笑问道。
“但...他手下的蒙恬王翦带兵杀敌十分神勇...”
“那是他们带出来的军队杀的，又不是将领自己杀的。”她伸出左手，一阵空气化为图像，“千军万马，将领只身一人决定着全军的进退。而若没有军队，将领根本不能自保于敌人的铁蹄之下。”
众人都不再开口。
端木蓉看了小牧好久，突然笑了笑，虽然笑得十分隐秘：“小牧，我真怀疑你的脑袋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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