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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不知道自己会走向哪里，却知道，现在自己绝不能选择死亡。
鸿鹄的耐力远远比赤焰兽好，且赤焰兽没吃饱，根本跑不了多久。
既然逃不掉，不如不逃了，省得浪费赤焰兽的体力。她拍拍赤焰兽的头，示意它停下。
白凤刚看见这个孩子，便不排斥她。一头与自己相似的蓝发，长长地披在身后，却又在头上扎了双鬟，带着青色的发绳，一声青色，外表文静，双眼却反射着阳光，闪烁着倔强。
他看到这种目光，便会想去破坏。在这个世界上，倔强，只会死得更快。
就像...他一样。
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吧？但这孩子的脸色却意外地成熟，就像习惯了经历战争。最近的孩子都喜欢装大人？他不屑地看着这个孩子。
赤练说，她会很强的阴阳术，但刚才那几招却看不出她有多少强。白凤只当是当年赤练太弱，所以托得这孩子的强大，但又觉得说不过去。若这孩子能在几年前打败赤练，为什么几年后反倒做不到了？
那孩子站在她自己的马身边，一脸纠结地看着四周。
她想逃？怎么可能。我在她左手边，右手边是河，河中有赤练的毒蛇，背后也是。她只能往前进，和被驱逐的猛兽一般。
猛兽？或许只是只小绵羊吧。想着，他又微微一笑。
小牧现在却完全笑不出来。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腹背受敌，前有虎后有狼，除非她能比白凤更快，否则根本不可能逃出。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不可能，便不会在做无用功，反倒站定，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那条河，水流湍急，有蛇。但相比于另三个方位，往这里逃是最明智的。蛇在水中借力困难，就算能张口，也不一定咬得到自己。唯一危险的，便是水中各样的石头，僵硬，菱角分明。若在激流中撞到，怕是凶多吉少。
但是，站在岸上，自己存活率更低。刚刚只是赤练，她便成了下风。现在加上一个白凤，别说下风，恐怕能否留下一块完整的肉都是个未知数。
“呵呵呵呵呵呵....”
脚步声随着笑声传来，小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跳吧。终是一死，至少她不愿意葬身蛇口。
“小妹妹，你跟着姐姐混，姐姐疼你？”
小牧不做声，一点脚尖，猛然腾空，一跃而下，沉入河底。赤焰兽一看这状况，早已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怕蛇，忙追上去，跳入河中。
这下，反倒是赤练被吓到了。她只是想与小牧好好谈谈，最好能收入门下作为弟子，却不料小牧的性质如此固执，竟跳河自尽；这个暂且不说，那匹马竟忠心至此，与主人共死......
罢了罢了。自己与她无缘，便不强收了她。且她早已拜入念端门下，即使跟着自己，也不知是否能受得了流沙的血腥残酷。
这里，可是最深的黑暗啊。她微微一笑，笑得无奈。
“我们回去罢。卫庄大人...还在等着我们。”
河中果然有不少蛇。河水微凉，虽然舒服，却很难让小牧开心一些。她不是很喜欢蛇，特别是五颜六色的蛇。而现在她面前的，正是一群这样的蛇。
先不说数量，光是种类便多得难以数清。几乎每一条蛇的花纹都有所不同，却做着同一个动作，嘶哑咧嘴要来咬她。且这些蛇不知为何力气很大，能在激流中缠上她的身体...
滑滑的...不舒服。她想着，却发觉无力抵抗。
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赤色的猫科动物的爪子伸来，小牧无意识地抓住，微微一笑。
啊，赤焰兽来了，没事了。它不惧水火，它在，自己或许能活下去。
但赤焰兽是个路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毒，加上没吃饱，只好顺着水流前行，不料却十分好运的撞到了这个人间仙境般的地方。
四个日夜，小牧的呼吸越来越虚弱。赤焰兽着急，却没有力气。只好拼命地护着小牧。
这条河流着流着，竟流入了一片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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