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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人不但长得好看，声音也很好听。小牧想着，顺着她的意思坐到了火炉边上，身体渐渐地暖和起来。
雪女看着小丫头右臂上的紫色渐渐退去，稍稍惊讶了下这小丫头的恢复速度。她陪着这孩子一起休息，发现小丫头渐渐泛红的小脸竟十分漂亮。
这丫头，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姿色再好......也不能让她耽搁自己练舞的时间。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把这支舞练到完美。
是时候赶人了，雪女冷下脸说道：“我要练舞了，你若不冷了，便出去吧。”
小牧往门口望了望，看见天空中缓缓落下的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门缝漏进的冰冷的风宣告着隆冬之雪的威力，小牧看着这极佳的美景。不行，今天就算死皮烂脸也要赖在这里。但是...要怎么办？看着眼前的美人一脸如冰雪般的表情...小牧觉得有些微妙。
雪女料到小丫头不愿离开。她不想对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动手，便说：“这儿是专门用来练舞的。你会跳舞的话，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呜哇，蓉姐姐没有教我啊！小牧转动着眼珠，想了想，赶紧说道：“姐姐要不你教我跳舞吧，我很聪明的！一定很快就能学会！”
这倒是出乎雪女的意料。她见过哭丧着脸不愿意走的，却没见过直接求学的。小丫头睁着大大的眼，皱着眉，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时不时看看门外的鹅毛大雪，又转过头胆怯地看着她，模样十分有趣。
她突然也有了玩心。这丫头姿色不错，若学好了来了妃雪阁做舞姬，或许也不是个亏本生意。若学不好，她正好有正当的理由赶她出去。
看着眼前的美人冰冷的脸色有些泛暖，小牧赶紧跪下，却因为刚才受了凉，打了个喷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一脸恭敬地看着她。
“噗。”雪女忍俊不禁。眼前的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若她是个孤儿，自己必定收了做妹妹。但出现在燕国皇宫之中，不是权贵就是稀客，至少她一定有身份吧。
既然小丫头都跪下了，便教她一会吧。她想着，说：“先起来。跪着怎么跳舞？”接着，她拿出了玉箫，说道：“我可是很严厉的，做不好就打，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小牧一听对方答应自己了，很高兴地站起来，应了声嗯。
本以为小丫头自己说自己聪明，不过是为了留下来，现在开来确实不是在自夸。小丫头说自己从没有跳过舞，但身体骨骼却十分柔软，且平衡力过人，雪女只是纠正了几个动作，小丫头便能把一段赵舞完整地跳出来了。雪女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曾经学过，但她感觉到这丫头的动作浑然天成，丝毫没有被姿势束缚的模样。
她看着小丫头，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牧缓了缓，站稳，回答道：“我叫牧，牧羊的牧，没有姓。”
没有姓？雪女微微一喜：“你是孤儿？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我在几个月前被镜湖医庄的念端师傅收养了，因为高月公主的病，和师傅一起进来的。”
念端？！雪女愣住了。鼎鼎大名的镜湖医圣竟然出山治病？而且治的居然是一个贵族公主？这怎么可能......但她想到今日太子妃疲惫的脸上微微的一丝欣喜之意，觉得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可惜，不能收了做妹妹。
不过，念端的徒弟...前几天练习的时候不小心伤到手了来着...
“牧丫头，你会医术？”
小牧一皱眉。牧丫头...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名字好怪...感觉听起来很笨？她点点头：“略会一点。”
“那你帮我看看吧...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有点抽筋。”雪女说着，伸出右手。
小牧没有说话，接过雪女白皙的手臂，捏了捏：“我要用针...如果疼忍着点。”
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对着自己的手用针，雪女有些不放心。但这孩子却一脸认真，熟练地从护碗中取出三根银针，似乎这种事已经干过不少次？
银针飞快地扎入手臂，雪女感到一阵痛楚，忍不住皱起了眉。
“嗯，好了。”小牧将银针取出，放回护腕中，说，“动动看，如果还不舒服我便再试试。”
这么快就好了？雪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牧，动了动手臂，发觉有些抽筋的手居然真的好了...
“不愧是念端的弟子，七八岁的孩子完全不比外边的医馆差。本来还打断收你学费的，看来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了。”雪女微笑着说，“我白天就在这房子里，你若想学舞，便过来找我。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小牧发现雪停了，也觉得是时候告辞了。可此时，门被猛地推开了。熟悉的人闯入屋内，愣了好久，才开口叫了她。
“小牧，你居然在这里。”
端木蓉一觉醒来，发现天色灰了几分，大约已经快入夜了。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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