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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号是最后一个从烟幕之中冲出来的,当然不是张延龄怕死,而是按照战术的安排,当其余六艘铁甲战舰冲入敌阵搅乱敌军战船的时候,星辰号便可不受干扰的对躲在后方的海洋之花号敌军旗舰展开进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在这种兵力悬殊的战斗之中,没有什么比万军之中取其上将首级更为有效的战胜对手的方法了。如果将阿梅尔达的旗舰击沉,佛郎机国东方舰队群龙无首,必然溃败。
否则,这么混战下去,就算能够击沉击伤对方多艘战船,恐怕己方这几艘铁甲船也难保全。毕竟对方战船的数量高达三十多艘。并非纸糊泥捏的。
所以,战斗打响之后,张延龄心无旁骛,下令星辰号冲向在两里之外的海洋之花号。那艘船很好辨认,悬挂着红底白色菱形图案的佛郎机国国旗。
星辰号甚至连经过延绥号被围攻的区域都没有去救援,任由延绥号陷入被围攻的死战之中,张延龄只是瞟了一眼,便再没有去再看一眼。
数十名士兵挥汗如雨,撸桨翻飞,星辰号速度极快。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已经脱离周遭混乱的战场,抵达海洋之花号东方里许外的海面上。
对方显然已经发现了意图。左近几艘佛郎机船掉转船头开始追赶,而海洋之花号旁边的两艘护卫船‘勇士’号和‘忠诚’号也从两侧斜斜切入航道,意图拦阻。
海洋之花号旗舰也按照阿尔梅达的命令微微侧转船身,侧舷佛郎机炮开始向着星辰号开火。
炮弹呼啸而至,一连串的爆炸在星辰号左近响起。水柱冲天而起。开花弹的爆炸气浪灼热而劲道十足,两颗开花弹在甲板前端炸响。爆炸的气浪将甲板上的十几名大明水军撕扯的血肉模糊。
甲板前端的缆绳和一堆木箱子起火。烟尘滚滚。十余名摇橹的士兵受到波及,被爆炸的碎片刮得浑身鲜血淋漓。
幸而星辰号的甲板是精铁薄板铺就,开花弹的威力不足以将铁板炸穿,只留下一些斑驳的凹痕。
“干什么吃的?咱们的炮哑巴了么?”陈式一大吼骂道。
“角度不对,打不到前面的船。”指令手叫道。
“蠢货,侧后方那么多船追来,非得打前面?回头便撤了你的职,蠢不可及。”陈式一大骂道。
指令手如梦初醒,他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去对付海洋之花号,所以都没想到要去轰击侧后方追来的船只。毕竟国公爷下过命令,只看海洋之花,不管其他船只。
“瞄准,自行攻击。侧后敌船。凡有射击角度便开炮。”指令手在二层火炮船舱里奔走下令道。
轰轰轰!
蛰伏许久,早已憋得受不了的炮手们立刻展开攻击。虽然角度不佳,但是一样能够对侧后方两艘急速冲来的敌船展开轰击。侧舷的炮口冒出一连串的烟圈和火光,远处里许之外飞速冲来救援的两艘敌船在密集的炮火覆盖之下被击中。轰鸣声中,甲板上烟尘四散,血肉横飞。
三发开花弹和一发实心弹击中北侧后方的战神号的甲板,直接将甲板掀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船上也开始起火燃烧。南侧后方的圣母号被击中主桅,主桅断裂,砸到了船楼上。吓得船楼中的指挥官和一干人等惊惶逃窜。
大明无敌舰队旗舰的火炮威力非同小可。星辰号配备了一门船头重炮,外加三十门虎啸炮。每一侧船舷十五门,同时发射其威力可见一斑。这上面的炮手都是精挑细选,没有极佳的作战技能和忠诚度,根本没有资格登上旗舰。旗舰的战斗力远在其他战舰之上,这是事实。因为无论是船只装备还是上面的人员都是最好的。
张延龄站在船楼指挥台前,目光锁定着前方的海洋之花号旗舰,计算着抵近的距离。周围炮火轰鸣,水柱擎天,烟尘和火光弥漫,张延龄却挺着腰杆不为所动。
站在一旁的谈长顺一开始还面露惊恐之色,但看到张延龄腰杆笔直,面无惧色像一座山站在那里的样子,他也慢慢挺起了腰背,不再为周围的炮火所惊吓。
“长顺,怕么?”张延龄举着千里镜看着前方的情形,沉声问道。
“不……怕。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谈长顺道。
张延龄放下千里镜微笑看着谈长顺道:“长顺,是不是后悔跟我出来了?原来不是享福,而是时刻要丢了性命。后悔了没有?”
谈长顺大声道:“不后悔。这样的人生才精彩,比我在老家种地砍柴可精彩多了。这种人生过一天,也比过一辈子要精彩。”???.BiQuPai.Com
张延龄朗声大笑道:“对了。人生就要过的精彩,否则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就算你活一百岁,总是要死的。何不纵情人生,做出一番伟业,干出一番成就。否则,活着何用?浪费食粮么?”
谈长顺黝黑的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
张延龄道:“长顺,我教你克服恐惧的方法。你便当这些炮火是上元夜的焰火。便当这些声响是新年的鞭炮。战场之上,要蔑视一切危险,越是怕死,死的便越是你。老天爷就是这样,你想干什么,他想方设法不会让你如意。你当真漠视这一切,反而便释然了。再说了,这一炮轰来,倘若命中了,立刻便死了,又没有苦痛,怕的什么?最怕的死法难道不是被折磨死么?要是我们必死无疑的话,我宁愿被一炮轰死。毫无知觉便上了西天,这不是更好?”
谈长顺听张延龄说的有趣,笑了起来。原来表姐夫如此豁达。他可是国公啊,他都不怕死,自己怕什么?
“轰隆!”一声剧烈的爆炸在船厅左侧响起,那是一枚开花弹凌空爆炸。碎片和气浪将左侧船厅的窗户栏杆炸的粉碎,烟尘和木屑喷溅的船厅中的人一头一脸。
谈长顺猛扑上前,护住张延龄的身子。身后被木条砸的生疼。
烟尘散去,张延龄笔直的站着,虽然有些狼狈,但是面不改色。他对谈长顺的表现很满意。危险来临之时,他首先想到的是护着自己,此子忠实,可以栽培。
“受伤了么?”张延龄拂去身上的灰尘。
“没事,门框砸了一下而已,这算什么。我在家砍柴的时候从山崖滚下去过,撞到石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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