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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面前的工厂已经十分破旧不堪，散发着陈腐的难闻气味，在月色下仿佛一头恐怖的魔鬼，正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等待着美味的食物。
门卫的屋顶已经没了，玻璃却还在，生锈的铁门紧锁，像是一个牢笼。
秦琅伸手，在铁门旁的门铃上轻轻摁了一下，随着手指下陷，一道幽幽的蓝光反馈出来。
过了几秒钟之后，一声清脆从门锁的位置传来，铁门应声朝旁边开启。
秦琅转身回到战车上，一拧油门，化作一道影子冲了进去。
……
地下的长廊里，散发着发霉腐烂的臭味，两旁的金属管道潮湿无比，水滴顺着裂缝缓缓滴落，不时有老鼠从地上窜向阴森的角落。
呼——！
沉重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明亮的车灯照耀着前路，由远及近，如同闪电般划过，有几只倒吊着的蝙蝠被吓得飞了起来，随即紧跟在车身后方。
战车冲开水潭，溅起一片黑色的臭水，然后猛地停了下来，因为尽头已经到了。
入目之处，是无数显示器，以方阵的摸样排列在一起，延伸到头顶的天花板上，每个显示器里，都分成了好几个小方格，正在播放着不同的画面。
在这些显示器的前方，摆着一张微微摇晃的椅子，一缕青烟从那里缓缓冒起，头顶，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蝙蝠在扑闪着翅膀，似乎很享受这股烟草的味道。
“真是稀客啊。”椅子后面，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
秦琅没有从车上下来，而是平静地说道：“我需要确定一个人的位置。”
“哦？”椅子转了过来，露出了座上主人的真面目。
鬼！
这恐怕是普通人嘴里能够发出的第一个词，这人的脸庞，像是从不同人脸上截取下来再拼凑起来的一样，五官纠缠扭曲，歪斜不齐。
这人紧紧地蜷缩在一件宽厚的大风衣里，只露出那恐怖的脑袋，目光狡黠地盯着秦琅，嘴角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鬼蝠，人如其名！
“速度。”秦琅沉声说道。
鬼蝠从风衣里探出手来，抓起椅子把手上的大雪茄抽了一口，然后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难道忘了吗？找我鬼蝠要情报，必须是等价交换的。”
“我知道。”秦琅淡淡地说道。
“那不如就留下你的右手，作为交换好了，嘿嘿嘿。”鬼蝠笑了起来，那歪斜的嘴角朝上扯起。
“不。”秦琅摇了摇头，“我有更好的东西跟你交换。”
“哦？是吗？什么好东西？”鬼蝠将身体前倾，似乎很感兴趣。
“你的……命！”
秦琅忽然间就冲了上来，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枚银针，抵在了鬼蝠的喉咙上，只要再朝前一毫米，就可以扎进后者的大动脉里！
“嘿嘿嘿！”鬼蝠没有任何惧色，而是淡然地将手从风衣里弹出来，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再藏回去。
“不愧是你啊，还是这么喜欢坑我。”鬼蝠笑着，吐出一口烟圈，头顶的蝙蝠欢悦地扑扇翅膀。
“谢谢。”秦琅将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露出了笑容。
鬼蝠转动椅子，将目光对上了面前这上百台排列组合在一起的屏幕，伸手在操作台上动了起来。
“这一次就赊账吧，那你一共欠了我是十九次等价交换，等满二十，我就要结算了。”鬼蝠用尖锐的声音说着，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
“帮我找林雨婷的位置。”秦琅出声说道，鬼蝠，华夏信息量最大的人物，拥有无敌的记忆能力，只要他经过手的资料，统统可以存在脑海里。
他曾经自称他的大脑容量，比全世界所有图书馆加起来还要巨大，至于是不是真的，秦琅没有想要知道的意思。
“香园别墅，他们似乎在不久前正举办着盛大的宴会。”鬼蝠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
这时，那上百个屏幕统统转变，组合成一个巨大的图像，是从上空俯拍的镜头，在别墅花园里，许多男女举杯而饮。
镜头推进，聚焦在一个白裙环身的女子身上，优雅的动作，精美如雕的五官，正是林雨婷！
“这是四十分钟前的记录，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给你看了，自己掂量吧，下次来的时候……”
轰——！
没等鬼蝠把话说完，秦琅身下的银色战车发出一声怒吼，已经超外头冲了出去，尾气扑打在鬼蝠的脸上。
“看来你还是过不了安逸的生活。”鬼蝠没有在意这股浓厚的汽油味，而是诡异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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