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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宾客哗然,议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宁安走下高台,乐师和舞姬又开始奏乐起舞,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为何将这般贵重的东西送与我?”南宫墨雪手中握着这个小小的盒子,心里却有千斤重,她知道他待自己的好胜过任何人,却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自己手中。
朔方城是楼兰东边唯一与东辰接壤的大城池,也是当年楼兰王给洛王妃和他母妃的陪嫁之物,姐妹两人的嫁妆一并过来,两位楼兰公主一起出嫁,风光至极!
前皇贵妃在未央宫大火中殁之前,她以自己身子不好为由将自己的嫁妆全都送到了洛王府交给了洛王妃,而皇上对死里逃生又或者说因为皇贵妃的代替保住一命的夏侯懿积怨颇深,不过那么多年来他只是将懿放到北疆戍边,却不曾动过懿王的真正原因是朔方城!
夏侯懿低头喝茶,眼中华光流转,不似往日的幽深透着几分畅快和惬意,见她惊诧如此,伸手揉了下她的额头,“丫头,从今往后我的东西都是你的,因为你是我的。”
南宫墨雪面上一热,嗔怪的瞪了夏侯懿一眼,虽说他声音极低,然而一桌的人都听了个真切,德妃和母妃都用娟帕捂着嘴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洛出尘盘中的鱼则是更加遭殃,简直惨不忍睹……
强忍着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南宫墨雪故作镇定的将手中的玉盒收进了自己的衣袖口袋中,随即抬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半晌不曾说话。
看热闹的重臣都看到了清灵公主如何风头正盛,而南宫墨雪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最富有的京陵女子,不仅拥有二百四十台嫁妆,还拥有一座城池,一时间另众人艳羡不已。
生辰宴过后,南宫墨雪和南宫墨璃亲自将客人们一一送走,却有两个死活不肯离开的家伙赖在墨雪阁里喝茶,南宫墨雪无法,只能将清点善后的事情交给青裳之后亲自过去招呼。
长风瑟瑟,透着几分萧索令人瑟缩,南宫墨雪迈进自己的院中,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卷。
凭栏依窗,笑靥如花。
一身白袍的夏侯懿倚在桌面上,手中的黑子迅速地落下,眸中带笑天生的睥睨之气溢出,毫不遮掩。
一身黑袍的洛出尘脸上带着银制半月面具,双唇紧抿,眸中幽深黑暗,浑身透着肃杀之气,直挺挺地坐着,咄咄逼人。
寒风透过窗口微微吹了进来,墨发随着狂风舞动,衣袖翻飞带着指点江山的气势,南宫墨雪站在院中的身子一怔,他们在这权势争夺的漩涡之中争斗,他终究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吗?否则他怎么替他们的母妃报仇,怎么对抗得了那些虎视眈眈想要将他们处之而后快的人?
“傻丫头,还不进来?”
夏侯懿微微偏了下头,冲站在院中梅树下的南宫墨雪一笑,邪魅带着慵懒的神色让南宫墨雪不由得莞尔,他真的是了解自己甚于别人,无论何时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也有些……头疼!
南宫墨雪缓步走到走到他们身边,凝视棋盘上厮杀的场景,嘴角不由得微微抽了几下,这两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有血海深仇呢!
“雪丫头,我要喝茶,渴了。”洛出尘并未抬眼,只是盯着棋盘落下一颗白子,南宫墨雪任命的转身去找茶叶,她记得自己还有些云雾山的极品乌龙,今日都用了吧。
“丫头,我想吃点心。”夏侯懿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容地将一片白子变成死棋,换了只手继续杵着下巴,眼神却睨着她这边。
“哼!不下了!”洛出尘将手中的白子一扔,负气地靠在椅背上,唇抿得更紧了几分,像个孩子那般等着人哄。
夏侯懿伸手将棋盘弄乱,低低地笑了几声,哄道:“出尘想吃什么点心,我给你做吧,午膳你也没用多少,倒是喝了不少梅花酿。”
一旁矮几上的茶具都已经备好,南宫墨雪偏头叫她们过去,夏侯懿伸手提着洛出尘的衣领走了过去,直接将他扔在了地上的软榻上,自己往南宫墨雪身旁一坐也不言语。
“你不是要给我做点心吗?我要吃紫梅酥,紫梅饼,还有紫梅糕。”洛出尘瞪着夏侯懿,脸上的面具形同虚设,南宫墨雪不禁笑出了声,真是个孩子!
“黛影,都拿上来!”夏侯懿转头吩咐,门外的黛影提着精致的黑檀木食盒进来,将沁香的精致点心一一摆放好又退了出去。
洛出尘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看着面前的点心,热腾腾的点心似乎是一直暖着,伸手拈了一块扔进嘴里,心里却忍不坠是很伤心。
“我一早起来做的,我知道你今日会不高兴,所以就准备了,出尘,你不是孩子了,我觉得我们已经谈过了。”
夏侯懿难得这般有耐心的跟他说着话,小时候总是一言不合两人便开打的,那怕是半年前也是见面便吵架斗嘴,没有一刻消停的。
“你想这么收买我?我不领情!”洛出尘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茶,南宫墨雪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吃人不嘴软的家伙,真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的强大!
“我没想收买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弟弟所以我会照顾你,洛王妃将你视作亲子,母妃心里对你的关心甚至超过我。”夏侯懿唇边漾起一丝苦涩,洛出尘的唇更紧了几分。
南宫墨雪正在倒茶的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腕上,灼热的疼痛让她眉头一皱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们不会是想在即面前谈论自己的事情吧?老天你还是放过我吧!
“怎么样?”
“有没有烫到?”
两只手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南宫墨雪嘴唇一张一翕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她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尘,金疮药。”夏侯懿并未抬眼,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语气中有愠怒却极力的克制,这个人不是陌生人,他不能伤害他,他知道他也不想伤害自己……
洛出尘收回手去,慌忙在自己怀中翻找金疮药,不一会儿便将一个墨玉的瓶子递到了夏侯懿手中,自己则是转身朝外出去了。
“懿……”等洛出尘走出大门,南宫墨雪才低低地唤了他一声,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
“嘘……没事的丫头,这不是你的错。”
夏侯懿冲她一笑,眼中透着几分无奈,除了喜欢的颜色之外,他们二人几乎是从小抢到大的,若是出尘去刺杀丫头的那一日他没有及时出现将她带走,想必如今站在她身边的就不是自己,其实他不是一个好兄长,甚至很自私。
一转眼,南宫墨雪手上的烫伤已经涂抹好了金疮药,却还是有些红肿,火辣辣的疼,夏侯懿将她的衣袖挽起,露出小半截小臂,雪白的肌肤上一道暗红的颜色显得触目惊心。
“冰块,敷一下会舒服些。”
方才出去的人不知何时又站在了他们身后,修长透明的手指递过来一个毛巾包裹着的冰袋,指尖因为握着冰块被冻得通红,透出青色的经脉。
“谢谢你,洛美人。”
南宫墨雪伸手接过放在自己被烫伤的伤口周围,灼热感瞬间减弱了不少,她的心里却十分难受。
“我回去了,你书房里对着的那些劳什子的东西还得去看,头一次发现懿王不是吃闲饭的。”
洛出尘揉了下眉心,唇依旧抿着转身向外走,门外的黛影和鬼影跟了上去,黛影手中提着另一个食盒,想来是懿给他准备的点心。
“出尘,今日也没什么事,你多注意休息,无事就来洛王府看我,我还病着呢。”
夏侯懿弯了下唇角冲着洛出尘的背影说道,南宫墨雪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心里轻松了不少。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在墨雪阁附近,门外的大殿中只有玉嫣然在房梁上打着瞌睡,想来是先前累的狠了,如今放松下来便累得不轻。
南宫墨雪微微松了口气,神色透着紧张和严肃,深呼吸了一下盯着夏侯懿的眼睛道:“懿,皇上的圣旨什么时候下?”
“我以为你想跟我谈谈出尘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个,出使北齐的圣旨约莫年节之后便会下来,不过皇上已经同洛王提过了,夏侯琳给你送来的箱子我让人弄走了,这种东西将军府里放着不是什么好事。”
夏侯懿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南宫墨雪耳畔响起,修长白皙的双手灵巧地煮茶,南宫墨雪只是呆呆的看着,忘记了言语。
香气氤氲的热茶放到她鼻尖下,南宫墨雪回过神来冲他歉意的一笑,见他将白玉茶杯塞到自己手中便接了过来,两人静谧而透着芬芳的房间内看窗外雪花悠然飘下,但忘一世静好。
“其实我不想让你去北齐。”夏侯懿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冰袋和受伤的那只手,微凉的手指握着冰袋给她敷着伤口,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一惊。
“为何?”南宫墨雪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让夏侯懿脸上的笑意更深,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又往她口中塞了一小块紫梅糕。
“这个味道不错可以多吃一些,我加了一些葡萄干在里面。”夏侯懿仔细地翻开手中的冰块,见她手上的伤口肿的没那么厉害了,便将冰袋放到一旁,拿过一个暖炉放到她手中。
“懿……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南宫墨雪微微敛目,从此以后他再来寻自己便是光明正大的了,而日后自己站在他的身边也同样如此,心里很欢喜。
“轩辕昊那个人虽然看似冲动暴躁实则冷静狠辣,北齐战神并非浪得虚名,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夏侯懿抿了下唇,他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丫头,她是自己的,哪怕是出尘也不行。
“呃!”南宫墨雪没想到理由竟然是这个,不由得失笑,“懿你是在担心我会被他勾引吗?放心,我对头脑简单的狼没什么兴趣,况且上一次我将他揍成那样,现在估计他恨我还来不及呢!”
南宫墨雪咯咯的笑了起来,虽说轩辕昊曾经求娶过自己,不过他的心思只是为了联姻或者是结盟罢了,他连这个都紧张?不过这会儿心里却暖暖的呢!
“是,我担心!”夏侯懿正色道,他严肃地神色和语气让南宫墨雪微微一愣,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丫头你已经不是忻娘了,我不喜别人盯着你看的样子,真想将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喂鱼!”
南宫墨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位爷是在吃醋?她撅着嘴道:“我哪有那么好,在你眼里就是个暖床的丫头罢了!”
夏侯懿见她用他当初说过的话来揶揄自己,也忍不住弯起唇角,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碰着鼻尖笑了起来,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就像是怨妇一般,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小丫头长大了,倾国之姿倾城之貌!
“我会看好你的,别人都没有可趁之机!”
“噗——”南宫墨雪终于还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伸手掐了两下他妖孽的脸道:“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每日戴着面具呢,美人?”
无意间她的唇掠过他的,熟悉的微凉触感让她颤抖了一下,转眼看见夏侯懿眼中的戏谑登时恼了,自顾自的站起来将窗户一关,躺在软榻上闷闷地不说话。
“明明是你亲的我,怎的又恼了?”夏侯懿缓步到她窗前坐下,轻轻地给她将鞋脱下,又伸手拉过锦被给她盖在身上,“这些日子能每时每刻都陪着你,真好!”
南宫墨雪微微睁开眼,偷偷睨着他说话的样子,心里乐不可支却又强装作不悦的道:“你总是嘲笑我,说我长得只配做你的暖床丫头,欺负我打不过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怕我担心,可是你若是不说与我,我会更担心的。”
“那我日后什么都跟你交代,夫人可好?”夏侯懿倚在床柱上转头看着她,侧脸坚毅而深邃的轮廓投下半边阴影,脸上带着魅惑的笑意,眼眸微暗。
“谁是你的夫人?”南宫墨雪想到刚刚被戏弄的羞窘,伸手将被子拉过脑袋,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脸上却烧得厉害,她心里也希望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成为结发夫妻,一世相随。
“不喜欢叫夫人的话,我应该叫你什么呢?不如叫娘子吧。”夏侯懿轻轻拉了一下她蒙在头上的锦被,没拉动,无奈的道:“你手上有伤,乖、松手!”
南宫墨雪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听话的松了手,夏侯懿将被角拉开,伸手将她头上颇沉的头饰一一摘下来,轻柔而缓慢,不过他倒是真的再也没有打趣她,只是浅笑着同她说话。
小冬的翌日便是冬至,因着夏侯懿跟洛王妃提了冬至邀请将军府和懿王府的人去过冬至一事,午后将军府一家人便都坐上马车朝洛王府去了。
南宫鸿钧小心翼翼地抱着着云紫萱上了马车,南宫墨璃则是同南宫墨璃坐在一辆马车内,想来兄妹两也有大半年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
“大哥,皇上有意让我和洛王世子出使北齐大皇的生辰宴,年后家里全靠你照顾了。”南宫墨雪低声同南宫墨璃说道,她担心母亲没人照顾,这会儿根本出不得半点差错。
“我听爹爹说过这事儿了,你且放心的去吧,烟儿每日都会过来陪母亲聊天做绣活,如今笛子也守着母亲呢,她还说要认母亲作干娘,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南宫墨璃突然想起来风吟笛玩笑说自己的父母不靠谱,还是认个疼她的干娘好,母亲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惹得笛子倒是不好意思了几分。
“真的?那感情好,过几日准备一下腊八的时候回请洛王府的时候办如何?”
南宫墨雪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她自然是知道笛子年后会嫁给凤栾,凤栾已经将将军府对面的宅子买了下来,日后他们便是邻居了,可是笛子总要出嫁的,她自然是不能从神医谷嫁过去,不若让她从将军府嫁过去吧。
“母亲还说你定然会欢喜的,看来还真是不错,那么明日你跟他们商量一下,定下来也好。”
南宫墨璃伸手拍拍南宫墨雪的脑袋,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妹妹也要出嫁了,幸而懿王并不是的寡情薄幸的人,雪儿也算是嫁得好的。
“大哥,等母亲生下弟弟妹妹就有的你头疼了,不过估计最头疼的人是爹爹。”南宫墨雪捂着嘴轻笑,她还记得婉丽小时候粘着哥哥的时候他见鬼的神情,不由的失笑。
“如今我已经不怕照顾孩子了,毕竟也许我很快也有会有自己的孩子。”南宫墨璃一本正经的说道,南宫墨雪却是突然想到京畿衙门抓走的老夫人一家人,眉头拧了起来。
“懿王有没有跟你说过二叔一家怎么京畿衙门怎么判?”
南宫墨雪没有刻意问过懿这些事情,但是忍不住担忧,毕竟如今南宫墨霖仍旧是翰林院的编修,官职并不高可是却每日跟外祖和舅舅碰面,这总是让她心里不大安稳。
“嗯,懿王跟我交代过了,京畿衙门是他的地方,他吩咐过不提审,但是也没打算将人放出来,将他们关在天牢里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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