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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出尘缓缓走进这一片火红的许愿林,低声轻叹。
“这个林子好没意思,到处都是许愿福袋和红丝带,却不知老天爷根本不会帮你,命运本就弄人。”
洛出尘的一席话让她回过神来,却有些惊讶,京陵城中人人羡慕的洛王世子也会这般说,想必这其中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吧!
“没想到京陵第一纨绔也会说出这番话,若是让朝中那些老顽固听到了,必定要大吃一惊的。”
南宫墨雪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洛出尘,突然想起他们初见也算是在树林中,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杀手,而自己是目标,这世上还真是兜兜转又转回了原地,如今两个人有一起站在许愿林,时隔两月一切都截然不同。
“你在想什么?想许个什么愿吗?”他的的声音不同于七殿下那般冰冷没有温度,而是跳跃的、甚至是欢快的。
“我在想你第一次见我时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何当时我无法运气?”
南宫墨雪一挑眉,有些不悦的看向他,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对于一个曾经要杀自己的人,还真是无论如何也温柔不起来。
“蝴蝶兰,无色无味,能瞬间封住身体经脉,让人丧失功力,无度但在金属上会变成幽蓝的光泽。”
洛出尘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玉瓷瓶,递给南宫墨雪,然而南宫墨雪却没有伸手去接,反而道:“我不要成品,我要药方,昨日你答应的。”
“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丫头!这一瓶蝴蝶兰比你那十万两银子要值钱的多,你却不要,偏偏要我的方子!”
洛出尘嘴上虽这么说,面上却是笑着的,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丫头了,不扭捏做作,也不矫情装纯。
“洛王世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女子不过是跟你拿回我的损失罢了,一个药方你都舍不得,那我去找凤栾得了。”
南宫墨雪一听他抱怨的声音,二话不说想起了凤栾,反正没有你还有凤栾呢,谁媳啊!
这个丫头还真是……特别的紧!
洛出尘将瓶子塞到她手里,无奈道:“你拿着这个,到时候我去凤栾那儿找你,顺便给你方子,叫你制毒怎样?”
南宫墨雪毫不客气的收了,然而仅仅只是那那惊鸿一瞥,便让她有些挪不开眼。
这男子的皮肤成玉色泛着莹莹之光,白的透明,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面的经脉,南宫墨雪瞧了一眼洛出尘的手,修长纤细的手指的倒是跟七殿下一般,然而这白得有些过分的皮肤确实绝然不同。
“怎么?真的看上美人我了?”
洛出尘懒懒的朝旁边树干上一靠,斜睨着盯着自己手的南宫墨雪,他明知道她是在看自己的手,却故意曲解她的本意。
“啊?美人?是啊,很美!”南宫墨雪有些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日会这般失常。
“哦?”桃花眼一挑,俊颜凑近南宫墨雪嗅了嗅接着道:“为何是墨莲香?”
南宫墨雪抬起头便看到那对狭长的桃花眼就在眼前,吓得又后退了几步,佯怒道:“世子爷,你今日不由分说将我拉来这里,已经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如今还想做甚?”
“这就恼了?好没意思!”
洛出尘收回脚步,独自超前走去,而他转身那一刻眼中的一丝失落却转瞬间消失殆尽,不留丝毫痕迹。
果然!在她看来他们是不同的,他担心是否多余呢,真是有趣!
南宫墨雪见他转身向前走去,想了想跟了上去,她如今若是独自回山下,只怕是会被众人围堵,还不若在这儿玩道天黑再回去,省得应付那些姐妹情深的贵女们,自己在府中闷得也够久了!
“丫头,你看这片林子的形状,看起来像什么?”
洛出尘回首,妖娆的笑容绽放在他脸上,看着低头走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南宫墨雪。
被点到名字的南宫墨雪眉头一皱,怎么都叫自己丫头?不就是比自己年长六岁么?但她还是抬头环顾四周一圈,惊奇的赞叹道:“这个林子竟然是个大的福字?”
“大家都以为在这里祈福灵验,却不知这个林子本就是有人特意建造的,又何来灵验一说?不过是一种寄托罢了。”
南宫墨雪转头看向他落寞的背影,这一片光秃秃的树林上飘着许许多多的红色许愿丝带挂着大大小小的各色福袋,都显得有些可笑,不过是一个给人寄托的地方罢了。
沉默总是容易让人陷入回忆,洛出尘许久不曾开口,南宫墨雪也不曾说话,只是并排站在山腰上,看着这满片林子的愿望以及自己的寄托。
“走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弄点儿东西吃。”
洛出尘又恢复了风情万种的笑容,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南宫墨雪被他看得一个踉跄差点崴了脚,不过幸好身后有一棵树可以支撑,稳住了往后倒的身形。
洛出尘见她的样子轻声一笑,随即回头扶了她一把,随即又放开道:“我怕你摔坏了他让我赔!”
南宫墨雪开始有些习惯眼前这个思维跳脱却活波异常的世子,跟着他朝山顶爬去。
两人本可以施展轻功过去的,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容易被其他的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两人踏着山地上的积雪一步步朝后山顶上走,冬日银白一片的山林看着山下袅袅炊烟,该是山下的农户在做午膳了。
“世子,那祈愿林是何人所建?”
南宫墨雪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渐渐消失在身后的祈愿林,终究是有些疑惑。
“前朝建德太子所造,他希望天佑天下苍生,在他十岁奶那年命人在相国寺内修建了祈愿林。”
洛出尘没有回头,淡淡的说完这些带着南宫墨雪走过山顶上的祈愿亭,冷冽的寒风吹过脸庞,仿佛刀刮过一般刺骨的疼,南宫墨雪收紧了大氅的带子,踩着洛出尘走过的脚印往前走。
“原来如此,难怪没人敢说这祈愿林的典故,想必是知道的人不敢说吧!”南宫墨雪恍然大悟,就连前世她好奇地问过夏侯淳,夏侯淳也含糊其辞说不太清楚,看来并非不清楚,而是不能说。
东辰建国一百多年来,虽然是太平盛世,然而当政者却对前朝遗老极为抵触,曾兴起过多次文字狱以及前朝旧皇族的绞杀,这一百年间,前朝皇族燕氏一脉几乎快被灭族。
南宫墨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然而只是一瞬间有恢复了常色,两人已经完全翻过了山顶,走到了山的另一面。
“把手给我,你功夫底子薄,以防万一。”
洛出尘依旧是那般妖娆的微笑,风情万种的朝南宫墨雪伸出他那支柔弱白皙的手,甚至还眨了一下眼睛。
南宫墨雪有些气绝,她很庆幸七殿下没有这般恶趣味,否则她每日都要做噩梦了,咦?自己怎么又想起了七殿下?还真是……
洛出尘见她出神的模样,径自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最重要的是很温暖很安心!
他喜欢她的温暖吗?大概是喜欢的吧!像他们这般常年行走在阴暗的世间,很容易就被这样单纯的温暖吸引,以致于他愿意为了她损耗自己十年功力,若是换了自己,大概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想到这里洛出尘心中一惊,自己是怎么了,今日总是拿自己跟他比较,这是魔障了吗!
不知道是谁先缓过神来,两人终于在寒风中运气气息,朝对面的山颠处飞去,足尖踏雪、云雾翻腾,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南宫墨雪看着眼前的山水,颇有些惊讶,这里竟然是紧靠着相国寺却是天险之地的龙脉山的一处温泉。
洛出尘将自己的月白色大氅脱下来,铺在这里唯一一个可避风的小木屋中的木头床榻上,示意南宫墨雪坐上去,南宫墨雪看了一眼他单薄的里衣,摇了摇头。
“世子还是将大氅穿起来吧,生了火便不冷了。”
洛出尘看了她一眼,笑道:“穿着它我怎么给你弄吃的呢?”随即走出了屋子外面,南宫墨雪将他的大氅叠起来,在一旁放好,又下床生好了火。
一刻钟之后,洛出尘带着满满的猎物回来了,两条淡水银鱼和一只肥肥的野雉。
洛出尘早已在外面便将猎物杀死,如今手脚麻利的用干净的木条将鱼穿起来,架在火上烤,随后又拿青叶把野雉裹好,用细绳绑紧叶子,再拿湿泥将青叶整个包了起来。
南宫墨雪从没见过用湿泥包裹在菜的外面,于是好奇地问道:“这是要怎么做呢?”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洛出尘将手里包裹完的野雉塞到了土炕的下面,有用热图封好,最后将柴火堆了上去,开始翻烤架子上的银鱼。
走了这大半日南宫墨雪早就饿了,如今闻着烤鱼的阵阵清香,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吃掉。
洛出尘看了一眼身旁少女亮晶晶的眼睛,耐心地道:“先吃点糖,在等一会儿就熟透了。”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布带子,里面真的装着京陵盐津铺子的话梅糖,南宫墨雪十分惊讶地接过袋子,自己吃了一颗,想了想有捻了一颗喂到洛出尘嘴里。
“唔……”
柔软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怔愣住了,洛出尘比七殿下微厚的唇,和南宫墨雪柔软温暖的手指。
转头说话的洛出尘没料到她会给自己喂东西,于是南宫墨雪连着手都被他含在了嘴里。
南宫墨雪吓得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的上外面打了一盆水来,方才他弄湿泥还没有净手呢!洛出尘则是舔了舔嘴里的话梅,真好吃!
“你先洗洗手,我烤着鱼,一会就能吃了。”
南宫墨雪示意他过去,洛出尘则是妖娆万分的飘了过去,若是此刻黛影在这儿她定会吐血三升,因为除了夏侯懿以外只有她知道洛王世子飘着走路的时候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因为刚才的尴尬之事,南宫墨雪沉默了大半天,架子上的银鱼总算是可以吃了,南宫墨雪将大的那条递给洛出尘,稍小的留给自己,两人开始吃鱼,人就是沉默的。
银鱼是极为稀少的淡水鱼,且鲜嫩无刺,这做龙脉山上因为人烟稀少,因而银鱼长得格外的大,吃起来弹性十足,爽口又有嚼劲。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手中的银鱼吃完,然后对视了一眼后,都开始用树枝挖刚才的野雉,三两下被火烧化了的冻土就都挖开了,露出漆黑的一团。
南宫墨雪皱了皱眉看向洛出尘,这东西真能吃吗?
洛出尘则是挑着眉妩媚万分的道:“你若是不想吃,我便都吃了,不会浪费的。”
南宫墨雪想伸手帮他却被他挡住了,“坐着等着吃吧,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吃的跟我差不多,将军府还真是破费。”
“你!”南宫墨雪被他一句话气的说不出话来,然而却见蹲在地上的男子已经将最外层的黑漆漆的土层敲碎,露出来里面变色的青叶。
一时间青叶的清香和野雉的香味飘散出来,充斥着整个小木屋,洛出尘满意的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用匕首将野雉一挑在用干净的枝条一串,递到了快要流口水的南宫墨雪面前。
“你有一盏茶的功夫决定要不要吃,因为我那会已经吃完了。”
洛出尘开始吃自己的那份,一回头见南宫墨雪恶狠狠的在野雉的胸脯上咬下了一大口肉,含糊不清的道:“你已经没机会了,我吃过了。”
“扑哧,你慢点儿吃,我逗你玩的。”
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这顿野味,都净了手之后,又原路返回了祈愿林。
如今已经是午后申时了,两人从山顶上下来,见到祈愿林中聚集着众多管家女眷,甚至有不少人已经看到了他们二人。
南宫墨雪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祸水美人,硬着头皮往下走,而洛出尘脸上又回复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二妹妹,你上哪儿去了,叫老夫人担心这大半天,真是贪玩!”
南宫芸有些娇嗔却透着关心的声音传来,听得南宫墨雪眉一皱!她这是变着法儿的告诉众人自己自从早上被洛王世子拉出讲经大殿之后,便一直孤男寡女不曾回去吗?看来她最近是过得太好了!
“是啊,二姐姐,以后别那么贪玩任性了,毕竟这是佛门清静之地。”
南宫玥上前一步娇憨无比的道,但她眼神中透着的嫉妒却没有南宫芸那般掩藏的好。
钱氏正想着再添一把火,却听得许愿林那头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哦?我不过是让南宫姑娘替我去后山寻药,怎的就被自家人编排成这样了?尘儿,若是我不来你便由着她们欺负南宫姑娘吗?”
“见过洛王妃。”
“见过洛王妃。”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一身靛蓝色宫装的华贵美人,美艳不可方物却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压迫感,逼得众人生生低下头去,方才准备落进下石出言讥讽的人,如今都是一身冷汗淋漓。
“臣女见过洛王妃,王妃金安!”南宫墨雪冲着走过来的洛王妃行了个礼标准的大家闺秀礼,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
不管是为什么,总归洛王妃替自己解了围,日后也不敢有人拿出来编排。
“恩,丫头看起来是个良秀的,改日我下帖去南宫府坐坐,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看看你母亲了。”
周围的抽气声更甚,洛王妃莫不是看上了南宫家的嫡女?
洛王妃慈爱地拍了拍南宫墨雪的手,才转头朝周围跪在地上的众人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南宫芸和南宫玥站在一旁,满脸憋得通红,凭什么不学无数的南宫墨雪会得了洛王妃的青眼?若是七殿下也便罢了,做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爷,还是个被毁容的,没想到如今连刚回京陵的洛王世子也看上了她,莫非都魔障了?
众人已经没了祈愿的心思,纷纷散去了,然而今日之后洛王妃看上了将军府废物嫡女的消息肯定又会成为京陵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南宫墨雪陪着洛王妃和洛出尘也走回了内寺的院门外。
洛王妃摆了下手,吩咐洛出尘道:“尘儿你去送送南宫姑娘吧,母亲乏了,先回去歇着了。”
洛出尘恭敬地答道:“是,母亲,母亲早些歇息吧。”
南宫墨雪转身跟着洛出尘朝外寺的东院走去,一路上颇有些尴尬,她不愿意遇到的贵女们都仿佛得了消息一般三三两两的在路上巧遇,不少人是想看看被洛王妃看中的儿媳长得什么模样,然而更多的人则是像看看京陵第一美人的洛王世子长得什么模样。
“洛世子,便送到这儿吧,多谢你今日的款待,改日雪儿定会回请。”
南宫墨雪低声道,她不想让别人多误会什么,并不是因为夏侯懿,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一直被逼迫的境地,如今就快要道春闱了,前世春闱之后便是大哥被人陷害之时,再后来就是母亲彩,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哪怕是拼上性命!
“南宫姑娘客气了,改日母亲下了拜帖,本世子会随母亲一同前来探望,今日多谢姑娘替母亲去后山寻药。”
洛出尘仍旧是那副风情万种的姿态,惹得躲在角落里偷看的闺中女子们惊呼出声,南宫墨雪则是无奈的看了一眼他秋波乱送的桃花眼,密音入耳道:“世子爷,别扭了,中衣露出来了。”
说完也不带他反应过来,便飞奔进了东院,一边跑还一边偷笑。
洛出尘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裳,没发现哪里不妥才恍然大悟自己被她骗了,这个狡猾的悬狸!
在外面走了大半日,南宫墨雪有些累了,一回东厢房便倒头趟在了床上。
青裳见她身子并不寒凉,却有些微热,以为她受了风寒发烧了,急忙去药箱里翻药,南宫墨雪见她的动作连忙制止了青裳,她可不想多吃药!
“青裳,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将风神医吩咐吃的药取来我吃了吧。”
“是,秀。”
青裳将一早准备好的药拿过来,南宫墨雪今日都有些习惯了这些药,想必是不得不吃吧,否则以凤栾的性子定不会逼着自己吃药的。
青裳见她吃药越来越不推脱,心中也十分欣慰,然而却也有些担心。
“秀,身体若有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奴婢,别自己忍着啊!”
南宫墨雪将手中的青瓷水杯放回托盘中才开口道:“别担心,我没事,我睡会儿,晚上若是我没醒记得叫我吃药,若是有人来挡回去便是。”
“秀放心吧,梓鸢在门口守着呢,有那个泼辣的妮子,什么也人进不来的。”
“恩。”南宫墨雪和衣躺下,困倦袭来她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南宫芸独自不安却又有些兴奋地在房中徘徊着,祖母出的主意无疑是最好的,如今就看自己运气怎么样了。
三更时分,原本快要睡着的宁平突然听见房顶上似乎有瓦片碎裂的声音,于是正想出来看看,忽而又想到了秀今日差梓鸢姑娘过来带的话,于是只是悄悄地推开自己卧房的窗户,看见一个黑衣人走进了北厢房大秀的房间。
宁平敛神静气,施展轻功过来从东厢房背后轻轻叩响了南宫墨雪的窗户。
“笃笃笃”三声传来,南宫墨雪示意梓鸢打开窗户,她自己则是衣着整齐的在桌边吃药。
宁平一跃而入,恭敬的超南宫墨雪行了礼,才开口道:“秀所料果然没错,有贼人潜入大秀的房间。”
南宫墨雪似笑非笑的道:“那未必就是贼人,那有贼人敢从正门潜入闺中秀的房间的。”
宁平一惊随即到:“那卑职该做些什么呢?”
南宫墨雪当时答应让宁平作为领队的一个极大的原因便是他只忠心于大哥,既然大哥让他来保护自己,那么他便不会背叛自己或者质疑自己,这一点十分重要。
“在老夫人房后点火,让老夫人房后的枯草烧起来,火烧得越旺越好,然后回房睡觉去。”
南宫墨雪十分诡异的一笑,南宫芸你不是喜欢玩儿阴的吗,那从今天起你就得小心了!
宁平眉一挑,出门放火去了,正如南宫墨雪想的那般,宁安终于将军,也就是终于将军府,而他的同胞弟弟宁平只忠于南宫墨璃一人,因为南宫墨璃几次将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没有南宫墨璃就没有他。
青裳则是将里屋的炭火添得更旺了,大秀竟然在屋子里藏男人,真是不要脸!
如今北厢房中的西暖阁内,红绸幔帐,风情万种的南宫芸与黑衣人正上演着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戏码,宁平走过西暖阁时透过窗户都能闻见里面怪异的味道,宁平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继续放火去了。
申时三刻,北厢房的冬暖阁后面着火的时候,老夫人并没有睡去,而是在屋子里听着隔壁的动静,微微的放了些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独居太久,老夫人坐在自己卧房内渐渐地感到十分闷热,于是将自己的披肩取下来,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丝绸的面料甚至有些透明。
放了火的宁平真的会自己的房间到头就睡了,既然大秀吩咐了,那便是没错的。
老夫人听着隔壁愈演愈烈的阵仗,居然感到口干舌燥,满脸通红,于是她倒了一杯凉茶喝下,然而情急之下她忘记了自己年纪大了,这般喝茶脾虚体燥容易生病。
终于在卯时一刻的时候,因为屋中进的烟雾过多,老夫人热晕了过去宁平因为常年跟在南宫墨璃身边行军打仗,因此作假放火也有一套,他自然知道秀的目的不是要烧死老夫人,只不过是要让大秀被牵连罢了。
“啪”的一声,老夫人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打碎了,人也随之倒地不起,外间早已睡下的秦妈妈听到响声,不放心走进来一看,烟雾弥漫在窗外,一看便是走水了。
于是扶起地上的老夫人也来不及给她多穿衣服便背着朝外跑。
“走水啦,不好啦,快来人啊,北厢房后面走水啦!”
秦妈妈扶着老夫人到院中一看西暖阁中大秀的屋中还黑着灯,于是也顾不得这许多,直接撞开了西暖阁的门冲了进去。
应声而出的南宫墨雪带着两个丫头,西厢房中的二叔家三人都冲到了院中,冲进房中的秦妈妈则是完全惊呆了。
大秀房中一片狼藉,床榻上纠缠不清的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刺激的她老眼泪流,惊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墨雪示意青裳跟梓鸢扶着老夫人,吩咐家丁们都绕到后面去救火,宁平则是十分聪明的跟相邻着的云国公府请求帮助。
钱氏等人诧异南宫芸为何没有出来,于是都走了进去,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刚来京陵不久,并不认得这个男子是南宫芸未来的丈夫,只道是南宫芸偷汉子。
南宫墨雪根本不愿进去瞧那些污了自己眼的东西,这还要从她晚上刚回来说起。
今日她回来后刚躺下,便听梓鸢极为大嘴的跟青裳说着今儿门房的家丁小丁被大秀叫去,让他给兵部尚书府的嫡子送一封信,说是出阁前不便相见,于是问个好,小丁得了一锭银子的赏钱跟其他人吹嘘时敲被梓鸢听到了,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出戏。
云国公府一大家子人本就热闹,一听是将军府的院落着火了,并且大秀还在里面困着未出来,便吩咐下人们都去帮忙,而主子们自然也都过来探望了。
钱氏正在犹豫着是帮南宫芸掩盖还是抖出去时,就住在隔壁北院的云国公夫人带着一众女眷赶了过来。
“雪姐儿那间房走水了?”
云国公夫人十分关心的问道,然而还不等南宫墨雪回答,便听得前面的云婉清一声尖叫。
“啊!这是,这、这、这……”
云婉清的生母顿时呵斥众秀们出去,而床榻上还在纠缠的南宫芸和秦宇轩则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仍然在继续着。
南宫墨雪瞅了一眼瞎混乱的局面,示意青裳将老夫人弄醒,她的好孙女,可不是要她自己来收拾才行。
青裳将老夫人放在地上,梓鸢上来用力掐她的人中,不过一会儿老夫人便醒了。
而后院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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