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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扩编我都打算保留这个新兵营的编制,不断补充训练好的新兵,毕竟在我的观念中还接受不了让个刚放下锄头把的农民就扛着没打过一枪的步枪上前线的抓壮丁模式,拿人命挥霍不应该成为我心目中军队的定位。我拒绝了段祺瑞从武卫右军中抽调一个哨来训练我的保险团的建议,我不想武卫右军这样的旧军队作风感染我这白纸一张的保险团,当然段祺瑞也承认保险团的训练方式和编制组织都与武卫右军大不相同,武卫右军的老兵也未必能适应保险团的节奏。段祺瑞和王士珍对我一直强调的节奏不太明白,但是保险团长期坚持的各种有节奏的训练方式又是效果明显,比如五公里越野跑,如果始终如一的跑步,除非高手否则一般人都做不到,但是调整呼吸的节奏配合步伐,还有我设计的单兵携行具与绑腿,加上“慢-快-慢-快”的跑步节奏。5公里越野跑考核是携带曼利夏步枪和装两块砖头的背包,装满水的水壶,4个炒面袋子,4颗手*榴弹(教练弹)弹带(装的是石头棍)加双鞋,武装带,钢盔等,统共要携带35斤上下。段祺瑞曾经在他自己的武卫右军里挑了十几个平时看着很健壮的军兵跑了两次,带着三十斤的东西,一半都坚持不到终点就剩了边走边喘了,没有人能跑进25分钟。而保险团的成绩是20分钟内是优秀,20-21分钟良好,21-22分钟及格,22分钟以上不及格。保险团的老兵经过训练已经完全消灭了不及格,优秀率到了一半多,除了几个年龄大或者体弱的大多数都是良好以上。有次老段给王士珍聊天,王士珍把我私下里说过的“走打吃住藏”的五字真言告诉了他,段芝泉咂摸了半晌,长叹一声“果然是走字第一,打都打不赢,跑也跑不过,那不全军尽墨才有鬼了。我算是服了,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啊。居然真有上马治军、下马牧民的妖孽,看来咱们还真是井底之蛙啊。”他在这里慨叹之时,他嘴里的妖孽已经在汇合了阿尔弗雷德阁下前往上海的班轮上。我还没到上海滩,但是度娘和她手下秘密训练的七剑客已经先行一步,潜伏在法租界的姚公馆附近。度娘早就在训练新兵的时候就对新兵们的综合素质和发展潜力做了评估,选了七个比较有特色和潜力的家伙,然后我以护卫我岳而庄南私宅的名义调出了这几个小子,他们跟着度娘确实到了我在岳而庄的私宅,不过最终的扎营地是米山坡后基地附近的一个无人的山沟里,在这里被铁血无情钢娘子的度娘给一番操练。开始这些吊蛋包子也不是那么老实,但是基地的探测器和度娘在附近布置的探头,把这些小子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了,你能想象这些清朝的二愣子们看到度娘处罚他们时出示的他们违反纪律的全息影像记录时的表情吗?两腿哆嗦的不成个了,就差跪下喊大仙奶奶饶小的一命了。虽然几个月的训练没有培养出合格的特种兵,但是特种作战的一些基本要领和技能都掌握了七七八八,现在的他们七个人要对付的不过是十来个未经过训练的无赖青皮加上最多三五个有功夫在身但是没有戒备的保镖。在度娘的部署下,第一次定点清除行动开始了,本来的目标是那个张老不死的,但是可惜让他寿终正寝了,我又没有鞭尸的爱好,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让姚老哥替张布政受死,替大清国一省布政使受死也算是他的造化。具体的策划过程,反正国产的抗日神剧谍战烂片也不少,大伙就凑合着发挥一下想象力吧。反正总共用了一个装满大米的麻包和一根比较坚韧的自行车车闸线,据上海本埠的报纸报道这桩奇案的时候是这样描述的“本埠闻人姚讳家枢先生昨日早上饮早茶后下楼路过一段狭窄的楼梯,被一袋未曾安放好的大米袋掉下砸中背部,跌落过程中颈部被楼梯上方垂下的一段废弃的极细钢丝挂住,不幸身首异处,当即殒命。法租界工部局现已投入警力调查,据悉断定为非人为的不幸意外事故,责令该段楼梯所属楼房老板赔偿姚家大洋两万枚,以为赔偿”。正在喝茶看报的同为兴字辈大佬的郑铮看到这篇报道时,手不禁一颤,茶水洒了一腿,后脖颈一阵麻苏感蔓延开来,似乎可以看到姚老哥死不瞑目的人头在楼梯上蹦蹦跳跳的前行,大张着的嘴好像还要埋怨自己没有多警告他一下,让他落得不明不白的横死街头的下场。他正想的入神,手里的报纸飘然落地也没察觉,一个手下的小徒弟上来汇报“爷叔公,朱志尧派人送来了口信,说山东来的贵客明天13时到十六铺码头,邀请您一起去迎接贵客。”
“嗯,好啊。”心不在焉的点头示意知道了的郑铮,猛地一个激灵“哦,啊!山....山东的....贵客....来了。”看着止不住哆嗦的爷叔公,小徒弟也甚是好奇,何等的凶神恶煞,一个名字就能把个上海滩的大佬吓得魂不附体啊,明日里定当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