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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帆也是如此,一股深深的绝望感笼罩心头,不过修行多年,哪怕此人根本不可敌,但也没半分退却。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脚下泛起光芒,一个笼罩整个平安城的阵法浮现出来,以两人为中心,天空中凝聚一层层金云。
不到一息,金云内下起密密麻麻的箭雨,箭雨覆盖了整个江家大院,那些正和江氏族人厮杀的黑袍人一个个纷纷运转防御法宝,但效果甚微,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砸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黑袍人各自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反观江家人,箭雨落在身上不但无事,还有疗伤作用,若就这样敌我僵持下,江家人倒也能多挺些时间。
“哼!”正院内的领头男子神识见到此幕,一声冷哼下,箭雨下落的势头竟猛的一滞,就连天空上的金云也出现了不稳。
“倒也有些意思!”中年男子顿了顿后又说道:“可惜,你们江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此番挣扎,不过无用功罢了!”
随后,大手一挥,一股强横无比的灵力弥漫四周,方圆数十丈内地面龟裂,石子纷飞,就连远处江铭天和白帆也胸口一闷,整个人被刮起,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丝丝血迹从嘴角流下。
阵法也因二人的移位出现了不稳,再加上中年男子这道浑厚的灵力冲击,最终碰的一声,笼罩整个平安城的防御阵法破碎。
中年男子右手一招,两人被吸入身前,随手一道刀芒挥出,这一次,两个人以比之前还快的速度向后倒退,一路鲜血狂喷不止,连续砸破几面墙壁后倒在地上。
而他们出现的地方正是领头人手下和江家人混战的地方,只不过双方差距悬殊,江家人已被连杀好几人。
“家主!”
“铭天!”
“爹...”
“……”
随着两人狼狈出现,一声声内含惶恐,担忧的呼唤声、尖叫声接连不断。
“聒噪!”
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传出,只见领头中年男子出现,随手一拍,摧枯拉朽般的将几名声音最大的人拍成血雾。
江铭天身体发出轻微颤抖,不忍看这一幕,“住手,放了他们!”似下了重大决心般,闭上了双眼。
“啧啧,看来你还真有些东西,”中年男子语气轻佻,他没有在一瞬间灭了江家就是因为让他们来此的那方势力曾说过的一个好东西。
他此刻面容看似平淡,内心却火热无比,只有一步步把对方逼到绝境,才能完好无损的拿到那样东西,要不然兔死狐悲下被损坏些边角,那就得不偿失了!
“放了他们,我给你,那些人目标是我,不会在乎其他人的,要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说着,从其心口缓缓飞出一个发着柔和光亮的小人。
细看下,这小人竟和江铭天长得一模一样,如初生的婴儿大小,浑身大部分地方残缺不堪,一股死气弥漫其上。
“这,这莫非是元婴!江兄,你莫非曾经是元婴期大能!”白帆眼睛瞪大,一脸震惊。
在这小城周围,白帆金丹期修士都见过的少之又少,何况这在金丹期之上的元婴期大神通修士。
“哈哈,果然是残婴,虽残破的毫无生机,但有了这残婴,便相当于帮我打通了一条通往元婴期的路!”
中年男子右手一招,残婴到手,没有丝毫犹豫,拿出一个充满灵气的玉制容器,把元婴放入其中,合上盖子放入储物袋。
江铭天见此一幕,内心一凉,他与元婴的最后一丝联系断了...
原本他可凭此要挟中年男子,让他放了其他人,因为他把自己妻儿的一道气息存入元婴内,妻儿亡,元婴碎。
可此时,那两道气息散了,他与元婴的最后一丝关联也没了,尽管拿出元婴的时候知道有此风险,但还是为了那一线生机甘愿一试。
“哈哈,兄弟们,杀!”
此话一出,白帆苦涩的笑了笑,瘫坐在地,他在之前便被中年男子那一挥之下全身骨骼寸断,气若游丝,要不是其身为筑基期,身体强度已经非人,不然早已陨落。
江铭天也是如此,他的修为跌落到了筑基初期,和金丹期修士差距太大了,此刻已经站不起身了,双拳死死紧握,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指甲早就扎在血肉里,却丝毫不在意。
随着黑袍人不断出手,江家人接连陨落,此时,被人群保护的一名孩童,泪水无声滴落,想要发出声,却发现,在中年男子的气息下,难以出声。
刚才那一拍之下,中年男子随手施展了一个术法,使其令他感觉聒噪的声音不再有。
这名孩童正是江尘,今年也不过年满十岁,小小的他在这一刻脑海一片空白,想出声,却无力,死死的被其母亲护在怀里,泪水如泉涌,点点鲜血溅在了苍白的小脸上,整个人神色恍惚。
一切嘈杂的声音仿佛静止了,平日里看待他如自己亲生孩子般的三叔倒下了,膝下无子无女,前不久才有婚约在身,死前柔和的望着他...
一直跟在他身边负责江尘出行安全的“小侍卫”也倒下了,平日里他淘气时,“小侍卫”没少替他受罚,对待他有的时候,江尘能感觉到,如“小侍卫”小的时候死去的弟弟一样,此刻却身首分离,死前带着紧张和关切望着他...
……
太多太多,一个个平日里不管是亲近的或者是疏远的,此刻纷纷成为地上尸骨的一员,鲜血渐渐汇聚,一些凹进去的地面成了小型血潭,碎骨碎肉遍地散落。
到了最后,母亲也倒下了,死前紧紧护住他,血水溅的江尘满身都是,在不远处,白叔被打昏了过去,或许是他不是江家人吧,那些歹徒并没有直接杀他。
在白帆身旁,江铭天的身体已失去气息,双眼几滴泪水滴落,望着他妻儿的方向。
这一幕幕,深深的刺在了江尘心头,成了永远也无法抹掉的记忆。
母亲的尸体缓缓从江尘瘦小的身体上滑落,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扑通一声,他四肢无力的跪在了母亲身旁。
一抹不易察觉的黑色气息在他皮肤间游走,而此时,一名黑袍男子手中的刀已落下。
整个院子里,除了白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在刀已接近江尘的头颅时,一丝黑色气体从江尘身上流出,缠绕在了刀上,砰的一声,那名黑衣男子直接被刀上的巨力所弹飞。
而此时,整个院子里,一声如修罗般的怒吼传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