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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变化,便会说道朝廷如何,八相如何,家国如今。还每每都被他说到了点子上。只是愤青有点过头了,总是在骂,妥妥的喷子界一把手,由此得来的外号,叫做“大御史”。
而另一个面容粗矿,言词中明显是个基佬的家伙,名叫文昌,文汇渊,是一位真正的“色中恶鬼”,说他是基佬还是抬举他了,这家伙是个双向插头,以及插座。不管男女,只要是漂亮的他都爱。
私人做风虽然很有问题,但能力却十分突出。经集之说自不在话下,诗词策论亦非常人可比。家境殷实,未入太学前曾做过一州知州的幕僚,在治河方面很有心得。
三人都是太学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说笑间已然来到李乐与顾井然跟前,看到两人时也是微微愣了愣。
余放歌便道:“不曾想与两位举人科的文魁不期而遇,倒是让余某人心生汗颜呐。话说,李家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后面呢?学生这些年来想了许久,都未敢将这诗添完整,害怕亵渎了佳句,你倒是把后面的诗写出来啊。”
他说这话时,神色颇为焦急。
李乐笑着说道:“放歌兄每自比诗仙,难道还作不出下面的诗句吗?”
余放歌痛苦的呻呤一声,道:“我自比李太白,只是自比而已,又哪里有李太白的才情?李知安,你就是在折磨人呐!”
他为人狂放,痴迷诗词,常常也有惊世之作,青楼里的花魁多以他为座上宾。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痴迷,他对李乐这种“太监”的行为充满怨念。以往便因为这句诗,喝醉后常常嚷嚷着要打上净安侯府去。但等酒醒之后,却又怂了。
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就是怕讲道理时李乐说不过他,把他给揍了。毕竟,以前的绝公子,现今的天刀,那一身通玄武功可不是他一个只练过三五年击剑的“酒中仙”可比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李乐刚准备开几句玩笑时,却听到旁边的顾井然直接将诗给念了出来。
这诗的完整版顾井然当年听过,但未经李乐许可他也不好传出去。此时是实太看不得余放歌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便就随口说出。
三人听完后目瞪口呆,久久的品味着这诗的韵味。
顾井然歉然的看了李乐一眼,说道:“几年前知安……”
“我在几年前也是偶得佳句……”李乐将他下面的话打断,对三人笑着说道:“说真的,我也接不下去。如今被井然兄接下去,倒也是在下了了心愿。”
听到这话,顾井然直接呆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不明所以。这明明就是你的诗啊,为什么要按在我头上?但感觉到李乐轻拍他肩膀的动作后,倒也没说什么。
另外三人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余放歌轻吐一口气,道:“顾兄接的妙啊,严丝合缝,不愧是文举魁首,余某人叹服。”
李乐也跟着假模假式的感叹道:“确实接的妙,你们还不知道吧?井然兄当年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话说那是先帝景和十六年,他与一位富家女子相知相遇……如此……这般……最后……”
他把顾井然那年的事情带着悲伤的口吻,娓娓说出。反正他抄诗抄书的抄的多了,也不差这一首,让给顾井然倒也不算什么。
蒋凤磐听完之后,很是感慨的说道:“难怪井然兄能将这诗接下去,原来竟有如此沧桑的过往,当真至情至性呐。”
余放歌皱了皱眉头,回味许久之后,向着李乐与顾井然拱了拱手,却没说什么。
文汇渊激动的热泪盈眶,道:“佳句终有补全呐,知安贤弟……”
说着话,他便想要去抓李乐的手。李乐轻轻避过,让他落了空。
文汇渊颇为遗憾……
如此之后,三人离开。
顾井然不解的问道:“余放歌在诗词一道上痴心太重,他今日在见了三公子后必定会有执念,会影响他这次考试,在下于心不忍,所以将这诗完整的念出来,以安他心。在下不知为何三公子不肯将这诗公布,或许还有其他谋算,在下也想要警告他们一下,不可将这诗泄露出去。可是三公子又为何要将后面的句子安在顾某人身上?”
李乐笑道:“没什么啊,你需要名望,而我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