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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感情抑制之后倒是显得理智多了。不过我最擅长的就是和你这种理性至上的生命交流了，我给你说啊，当年我和赫利欧一起的时候……”
在叙述描写了一大堆足以使得任何一个正常人心理受创的内容之后，夜如此总结道：“现在想来那可真是一段青葱岁月啊，你别看我外表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年轻貌美、风姿绝世，但人活久了心灵上还是会逐渐衰老……”
“意义不明。”安德森的回应就像是在模仿那些还处于原始开发阶段的人工智障一样，既无趣又无情。
为了解决来自“幽灵”的强烈怨恨情绪，祂已经用机械逻辑重新书写了自身的“智核”。这一举动相当于是彻底摒弃了“感情”与“欲求”，转而将所有思绪都集中在了目标演算上。
当然，安德森的生命本质毕竟还是人类，祂的心灵也没坚决到做好了转换成另一种思维模式的觉悟。如果纯粹的理性真能让祂满意，千年前他就会这么做了。
绝对的理性便是绝对的疯狂。如果换成未曾接触“最初圣灵”的安德森来选择，那他肯定不会走上这条“牺牲世界来拯救世界”的路径吧？
总之，一旦毁灭世界的目的达成，安德森的真正思绪就会放开限制，解除掉这份“纯粹理性”的束缚。但到了那个时候，这种事可能就由不得祂“自己”了。
“Uninstall～Uninstall～”夜在干扰对方这方面可以算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她那个世界的旧古歌曲都用上了。不过其实她唱得不算好听，甚至是有着严重的走音……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干扰更加严重了呢。
虽说夜的垃圾话听上去十分唠叨随机，但她心中的条理却不比专注计算的安德森弱。在“偏执”、“倔强”等情绪加持下，她这是在一门心思地“试错”。
她赌安德森借助龙宫城智能临时编写出的机械逻辑不够完善，导致一些“概念”还能被她的嘲讽干扰引动，从而影响战局。
于是在这强引力空间造成的漫长时间中，两位超脱人类本质的生命便是你来我不往地“交流”起来。幸好这场对话的听众只有万千静默的元素物质，不然任何智慧生命估计都会被搞得发疯。
而这一条龙的垃圾服务下来，夜竟是真的抓住了某条线索……
当她提到“哔——”这个概念时，本该心静如水的安德森竟是打心底地感受到了一抹——
恐惧。
祂的身影在顷刻之间停滞，差点就让夜直接撞了上去。然后大部分思绪还保持理性的安德森不发一言，抬手便是一炮。
阳电子炮。
在这个物质富集的空间之中，类似招式带来的后果理应是无比灾难性的。
但在这招完全发出之前，夜的出手速度竟是更胜一筹。
她抬起手掌，低吟道：“绝望。”
情绪涌动之间，能量风暴应声而灭。而那坚不可摧的引力核心……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