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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盛蔷明显不想,“今天多重要啊,我不去,陪你不好吗?”
沈言礼午宴的时候帮她拦了不少酒,此刻眉梢轻点微醺,“你陪我的时候还少了?你要真想,我今晚可以整夜奉陪,哪儿也不去。”
看他又开始有些不正经,盛蔷这回没忍,踩着高跟鞋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沈言礼闷着受了下,倒也没说什么,径自笑笑。
晚宴的时候,气氛飚向白热化。
高龄但身体还算康健的沈家太爷爷来了现场,说是要见证沈言礼的婚礼,并作祝福。
盛蔷之前两场轮番而转的宴会换了两套旗袍,眼下因着晚宴,则是穿了套新的。
绸质旗袍,缎面呈灰蓝色,在宴会厅的明亮灯光下映出五彩的起伏。
盘扣的材质采用的是月牙色的玉盘,被打磨成花瓣模样――是朵朵的白色蔷薇。
这样一件极简的旗袍,却是价值千万,只出现在私人拍卖场的款式。
晚宴是双方互敬,相比午宴的单方,明显更考验酒量。
沈言礼是打定了注意,一点儿也没让盛蔷碰,全部揽下。
等到了伴郎伴娘那桌,肖叙和程也望起哄让盛蔷喝酒。
沈言礼则明目张胆地放水,“这杯我来,别为难她。”
惹得应桃大呼,“这也太苏了吧,沈总,未来几十年我还是你忠实的守护者!这杯我敬你们!”
结果因为太过于激动,一杯酒全部洒在了肖叙的裤子上,还是靠近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肖叙颤抖着手,气得连连冷笑,“你给我等着!”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桌上更热闹还是桌下更热闹了。
敬酒到最后一桌的时候,黎艺在和沈母聊天,语笑嫣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靳盛则是在和沈父交谈。
见两人过来,靳盛的目光缓缓地锁定住盛蔷。
男人隽然的面孔携着一如既往的神情。
可这样的淡然中,他却一直望着面前的女孩,目光凝然。
盛蔷咬唇愣住的同时,手被沈言礼紧握住。
她下意识抬头望过去,只瞥见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像是被注入了定心剂,盛蔷再抬眸的时候,顺手捞起沈言礼允许她喝的那杯果汁,缓缓地朝着桌上的人点了点,隔空敬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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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宴会的热闹持续到了深夜,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之后沈宅还会再承办晚宴,到时候盛蔷和沈言礼可有得忙。
凌晨时分,两人按理说可以顺势在华安庭成的顶楼套房休息,可依照着习俗,盛蔷在新婚夜需要再换上凤凰马褂,秉承着龙凤接头的好寓意――
到底还是回了庄园。
长辈还在酒店善后,小辈都开车而往,紧跟着两人不放。
要来闹洞房。
此次一行,除了叶京寒没来,其他人都在场。
时值盛夏,西北森林的航空救援正处紧要关头,叶京寒实在是赶不回来,早先寄来了新婚礼物,算作是心意。
对于众人来说,沈言礼和盛蔷的新房,他们可是头一回见。
庄园在婚礼之前便竣工完毕,眼下因为迎接今天,四处的玻璃窗都贴的有黎艺亲自裁剪做成的“帧弊帧
今夜又特殊,整晚都需亮灯。
一时之间庄园宛若花灯会。
盛蔷刚刚一到就被几个女生簇拥着去主卧里换衣服了。
眼下沈言礼和他们几个男生守在门外,静静地等。
肖叙方才观摩了遍,就这么靠在墙边,“知道老大有钱,但你们会不会太奢侈了,两人能他妈住四层?”
程也望紧跟着加注。
“不止,我刚看了,二楼一整层都是他俩的主卧,四楼上面还有透明的一间屋。”
――里面栽满了蔷薇。
联想婚礼这一月以来的种种,可谓是比奢侈还奢侈。
不过惊叹也只是一时的,此刻最重要的事儿,还是闹洞房。
等到里面差不多准备好了,随着应桃扬声喊的那么一下,主卧的门缓缓地被打开。
盛蔷穿着正红色的凤凰马褂,坐在床沿。
她略垂着眼,长睫轻颤。
龙凤褂是上下两截式,领口繁复的绣纹精致细腻。
龙与凤的刺绣盘在褂上,头尾相连,彼此朝对。
微缩的领子衬出她优越的天鹅颈,胸前的饱-满被箍紧。
两截细细的的皓腕从宽敞的袖口伸出,轻轻地搭在膝前,是和艳红完全相反的藕白。
盈盈而握的纤腰下,是沉沉坠着的落地裙。
她坐得笔直,脊背拗出漂亮利落的线条。
望向他的时候,在灯光下是楚楚的一眼。
几个伴娘没待在里面,刚刚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门外一众都看呆了。
在长久的沉寂中,终究是爆发出强烈的起哄声。
“蔷妹是仙女!”
“漂亮吧,不过再漂亮也少看,人家今天结婚咯!”
“沈总要答对问题才给进啊!”
肖叙手臂横亘在门前,“听到没,得答对问题才能进。”
沈言礼侧过头来,语气不善,“那你还不开始?”
肖叙笑得不怀好意,“哟,这么猴急啊。”
“第一问呢……哦第一问不是问题,是需要你做的事,现在开始,八十八个俯卧撑。”
沈言礼听了倒也没犹豫,当即便俯身了下去。
肖叙在旁边录像,摸了摸下巴,觉得不得劲,“这感觉对你压根没威胁力啊,应该让我坐在你背上,这样的俯卧撑才有意思。”
程也望看肖叙愈发跑偏,“你嘴下留个情吧,之后你结婚怎么办?”
肖叙还想说些什么,沈言礼这会儿已经利落地结束。
程也望从应桃那儿接了第二个关卡,看向沈言礼,“第二问了啊,请问盛蔷最喜欢吃的三样东西是什么,需要在五秒内回答完毕,现在――计时开始。”
沈言礼看了盛蔷一眼,开始利落地报菜名,“冬笋汤,白桃绿茶果汁,我。”
众人听到最后那个,当即“咦~”了声。
“又秀恩爱!”
“鹅心心,不想听!”
“这算不算犯规啊,我要举报了!”
盛蔷听了就差没瞪沈言礼了。
奈何沈言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慵慵散散地笑。
“现在完了没?完了你们自己去三楼的客房。”
沈言礼赶人的意欲很明显了。
“唉唉,急什么啊急,这才几问啊!”肖叙利落地拦住沈言礼,不让他进屋,“还要好几关呢,蔷妹子最喜欢的男明星是谁?!”
沈言礼视线闲散地撩向他,瞬间就刮过去冷冷的眼刀。
“说啊,你这会儿哑巴了?”
肖叙看沈言礼这样,只觉得自己抓到了沈言礼压根不知道的把柄,于是更来劲了,“说实话吧,你是不是不知道?”
“这需要问?”沈言礼觑他一眼,“我媳妇儿最喜欢的,只能是我。”
此言一出,周遭安静得过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观鼻鼻观心。
是真的被秀到无语的程度。
沈言礼倒是没在意这短暂的沉默,也没管那么多,只径自出声。
语气稍有些不耐,“这下总算完了吧。”
不等肖叙再开口,他长腿稍抬,直接便迈到了房里,徒留一道颀长的背影。
随之而来的,则是沈言礼顺手关门――门板骤然阖上的惊天巨响。
“嘭”的一下,直接将门内门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也终止了外面的窥探。
“………”
肖叙离得最近,一时不防备。
硬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
“沈狗,我艹你大爷!”
“过个屁的新婚夜,蔷妹子你管管他啊,振振妇纲!”
――门外的肖叙还在无能狂吠。
除却此,依稀还有应桃和程也望对于他的连环打击。
盛蔷听了全程,抬眸望向沈言礼,“大喜的日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呀。”
“如果就是要计较呢,他可不让你老公我进门。”
沈言礼几步迈进,继而俯身,将她圈在怀中。
他单膝跪在床沿,明细指骨搭在领带上,垂眼看着怀中的女孩,笑了笑,“对人不对事,我一般不说废话,都直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