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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古言,求支持……
《虞色生香》章节试读:m./book/>
第一章:石头心
庄严肃穆的神庙上乌压压的一片,乌黑的乌鸦一直挨一只的站着,不留一丝缝隙。黑得让人绝望。孟姜国的大祭司匍匐在祭祀台上,身体下一滩暗红的血液,已不知何时七窍流血而亡。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从天边压下来,明明已是春天,在此刻却是冷得让人窒息。
“父王,是她引来了这群畜生,是她害死了大祭司,她就是个煞星!”死一般的寂静中王后所出的帝姬闵姜忽然颤声尖叫了起来,指向了一旁最小的帝姬蔚姜。
身形瘦小的女童匍匐在地上,没有惊恐也没有无措。她在很早前就知道,她和这宫里的众帝姬王子是不一样的。
帝姬蔚姜,出生之年正值蝗灾。所有的婴儿出生之时都是嚎啕大哭,唯独蔚姜,咯咯的笑个不停。早被指为不详。出生就被前任国师收养,直至三年前国师仙逝,才被接回宫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蔚姜身上,孩童妇孺甚至发出了惊恐不安的低泣声。
上方的国君脸色大变,看也不看蔚姜一眼,挥挥手,对着蔚姜的母妃宸妃吩咐道:“带她下去。”
往年的祭祀皆是顺顺利利,而今年,蔚姜第一次参加神庙祭祀,就引来了一群以死人肉为生乌鸦,大祭司还无端端的惨死。非但是不祥之兆,简直是晦气透了!
膝盖早已跪得发麻,蔚姜是被宫女拖走的。长长的指甲深入她单薄衣料的手臂中,留下深而暗紫的痕迹。
宸妃居宸安宫,到了奢华的宫殿中,蔚姜便被扔到了冰凉的地上。宸妃重重的一耳光煽在她脸上,咬牙切齿的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小孽畜?!”
蔚姜瘦弱的身体歪倒到一边,那长期不见阳光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立即浮肿了起来。被责骂已是常事,她一声不吭,没想到宸妃更是恼火,立即又举起手来。
“娘娘,您忘了吗?小帝姬是不会疼的。”不知道哪个宫女提醒了一句。
宸妃的手改为将杯盏扫落到地,看也不愿再看蔚姜一眼,一脸厌恶的道:“拖到密室去。”
是了,前任国师说蔚姜天生石头心,不会哭,更不会疼。但宸妃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
蔚姜被拖下去,有宫女小心翼翼的清扫着地上的碎片。宸妃捂住胸口,怒火渐渐的消散下去,一下子似是老了十来岁,声音暗哑的问道:“清荷,陛下以后是不是不会来我这宸安宫了?”
后宫是再残酷不过的战场,祭典上的所有不祥之兆都和她无关。她关心的唯有帝王的恩宠。
清荷重新换了一盏热茶上来,柔声道:“娘娘多虑了,娘娘是陛下的心尖肉,陛下怎舍得不来。”
宸妃的眉头紧皱,脸上的厌恶毕现,恹恹的道:“我怎么会生了那么个怪物!”
清荷一时不敢说话,见宸妃没有大动肝火,这才道:“娘娘,小帝姬第一次参加祭典就出现了这种事。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住,您得早做打算。”
宸妃的脸上有片刻的恍然,挥挥手,淡漠的道:“那是她的命!这些年因为她,我在王后面前……也算是全了母子情分。众目睽睽之下,陛下起了心,谁还能保得了。”
她喃喃的说着,一张艳丽的脸晦暗起来。清荷不敢再说话,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些年娘娘为了小帝姬,受尽了屈辱。小帝姬如果不在了,以后娘娘的的日子还能顺心些。只是可怜了那小人儿,生在帝王之家,却没有富贵命。
蔚姜被丢入了蛇窟中,这处奢华的宫殿,却藏尽了宫中的阴暗与肮脏。长期被关在黑暗中的蛇感觉到陌生的气息,立即向蔚姜围了过去。
密室并不大,不给蔚姜避的机会,一条蛇立即缠上了她脚踝。滑腻无骨冰凉的动物触及肌肤,蔚姜的胃里一阵翻涌。她顾不得干呕,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短小通体碧绿的笛子来。
这些蛇都是没有毒的,却被训成专缠人。缠上腿,缠上手,缠上腰,缠上脖子,直至让人窒息。这就是宸妃惩罚蔚姜的方法。
第二章:蛇窟
自从无意中发现蔚姜怕蛇后,这宫殿里就多了一座蛇窟出来。凡是宸妃不如意了,蔚姜都会被丢进来。
就那么一会儿,已经有三条蛇缠上了蔚姜的身体。另一条正试图往蔚姜的身上爬。她已从最初的恶心晕厥到强忍住厌恶。缓缓的吹响了那笛子。
笛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缠在蔚姜身上的蛇迅速的退了下去,躲到了角落里。蔚姜并没有停下,盘腿坐下,立即又开始吹笛子。
吹了半个时辰,那些蛇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再,蔚姜才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从怀里掏出半个干饼子来,一口口的吃着。脸上的五指印依旧鲜明,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用力咬着冷硬的干饼。
蛇窟里的蛇以鼠为生,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蔚姜却吃得很香,从容淡定得完全不似才及笄的女孩儿。
半边饼她只吃了一半就放回了怀里揣着,这里没有水,她不敢吃太多。二则是不会有人个她送食物,她得留着下次吃。
过了会儿,她又将饼掏出来,一口口的慢慢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呢。黄泉路上还是做个饱死鬼的好。
蔚姜并不敢睡觉,这些蛇通灵性,会伺机攻击。她第一次被丢进这里时,就是因为掉以轻心打了会儿瞌睡,就差点儿被蛇缠得窒息。到现在,那滑腻腻冰凉的东西一圈圈的勒住脖子的感觉,她依旧是记忆犹新。
无事可做,蔚她捡起了顶端尖利的石块来,在地上画了一个棋盘,以不同形状的石子做棋,自己同自己下起棋来。
一盘棋下了一半,她就停了下来,拾了一根枯草编成了蝴蝶的模样,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那枯草上,枯草立即编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蔚姜满意的拍拍手,对着那蝴蝶道:“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蝴蝶展了展翅膀,从石壁的缝隙里飞了出去。蔚姜的师父贵为国师,地上知一半,法术了得。她却只会那么一个通灵术。这通灵术在她手中的威力也极小,她最大也只能变出巴掌大的蝴蝶。以至于不能替她带吃食,让她挨饿受冻。
蔚姜的体内是石头心,伤口虽会留疤痕,却恢复得极快。这会儿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已经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一个时辰之前,她才挨过巴掌。
蝴蝶天色快黑时才慢慢的飞了回来,不知是被挤到了还是怎的,一边的翅膀已经掉落,飞起来歪歪斜斜的,能回来已实属不易。
蔚姜伸出手,蝴蝶停留在她的指尖上,她说了句辛苦了,那蝴蝶变化为了枯草躺在手心里。
蔚姜凝聚了精神力感受着,她被拖离后,文安帝立即命令侍卫准备箭矢,要将所有乌鸦射杀。一时间空中全是翅膀扑棱的生意及惊恐的哭泣声。
空中只有雀鸟的身影,一只只发出凄厉的鸣叫声。点点的鲜血低落在光洁的青石板上。不知道是哪只乌鸦带的头,竟然纷纷扑向了大祭司的尸体。箭雨也赶不走,等到赶走时,大祭司的尸体已被分食光,只剩下一具带着血迹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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