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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边不停地说：“是我，是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渐渐让她回过神来，心渐渐安定，顿时筋疲力竭，缩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宁远侯心口一片柔软，怜惜地顺着她的秀发，眼中却充满了疑虑。
终于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卿儿，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柳晏卿猛然惊醒，惊愕抬头，眼中的慌乱深深刺伤了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宁远侯柔声询问，眼中是浓浓的疼惜。
柳晏卿咬着唇，垂眸不语。上一世的事，怎么可能告诉他？
宁远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柔声说道：“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赏花。”
柳晏卿点点头，不敢与他对视，装作累极了闭目。直到听见他出门，将门关上，她才又睁开眼。
他居然没有责怪她！她那样对他，差点把他舌头咬掉了。想起那次在马车上，她不过踢了他一脚就被丢下车，这一次难道不更严重吗？
柳晏卿万分诧异，却不敢深究，她害怕他眼中的柔情，会让她放弃自我，放弃心底的坚持。到底该怎么办？
宁远侯轻轻关上房门，来到书房，立刻叫了夜魅。
刚才一直在安慰她，也不觉得舌头有多疼，现在静下来，他才发觉还真特么的疼，说话都漏风。
夜魅奇怪地看着他，侯爷今日的表情有些奇怪，说话也有些奇怪，发生了什么吗？
宁远侯一记冰冷的目光扫射过来，吓醒了正在脑补各种可能的夜魅。他一个哆嗦，慌忙低头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之前让你查柳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宁远侯一说话就舌头疼，忍不住抽了口气。
夜魅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扫视过来，忙又低头，恭敬地回答：“按爷的吩咐，查了柳四小姐的过往。她小时候和卫姨娘住在后园的小院，受大夫人欺压，只出过一次门。活动范围一般只在小院附近，偷偷到私塾听过课，受过柳晏苍和柳晏南的欺负。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个月前。”
说到这儿，夜魅又抬头地暼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五个月前，柳四小姐一改之前的卑微隐忍，主动找机会接近老太君，自此后让老太君注意上她。她和卫姨娘的生活条件逐渐改善。后面的事侯爷也知道了。”
“没有发生别的事？”宁远侯皱着眉，有些焦急，“比如被什么人……”
后面的话他真不好说出，那完全是他的猜测。
夜魅茫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她这些年的生活里就没再出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夜魅仔细想了想，好像和柳晏卿有关的人和事，在五个月之前很少，五个月以后层出不穷。犹豫了一下，说道：“爷，属下觉得柳四小姐在五个月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但属下并没有查到具体的事件。”
宁远侯沉着脸，负手踱着步子。他从夜魅的消息里也敏感地捕捉到五个月前那个时间点。那个前后，柳晏卿表现迥异，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