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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转瞬而至的身影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掺杂任何的显赫威能,虽然乍一看来势汹汹,但实际上却是具不折不扣的纸老虎,就连那本来是复刻着起初第一次交锋,且明显会要更胜一筹的拳罡,待其真正作用于龙首之时,偏偏如同一片落叶拂过水面般,愣是没能兴起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波浪。
“障眼法?”江鸣羽看着老人的身影骤然化作点点星光,于自己的跟前飘然而逝后,当即低声做出了判断,在那封锁了四方八面的囚笼中,他飞速侧目,意欲追寻那眨眼间便可做到来去无踪的老人身影。
也就是在江鸣羽向左刚刚回眸的同时,不知何时,也不知如何就遁形于其身后的长眉老人立刻手起刀落,并而无缝的五指间满溢着无情的寒芒光晕,向着江鸣羽毫无防备之意的脖颈凛然斩去。
不论是对时机的把握抑或是对进攻角度的调整,孙鹰谲都毋庸置疑地做到了时下最佳的程度。
既然有看似坚不可摧的苍龙游弋于那紫衣男子的身侧,那么想要一击制胜,则必然要掘出一条得以避其锋芒的奇险之路,为此,老人甚至不惜耗费了大量的精气神故意营造出自己欲要与之硬碰硬的假象。
先前足以以假乱真的星光虚影虽然没能经得起龙首的攻击,甚至只在一次试探性质的碰撞下就已灰飞烟灭,但作为那“一叶障目”中可谓是至关重要的落叶,那道连气息都得以完美复制的身影,无疑是能使这场遭遇战快进到即将盖棺定论的胜负手。
一旦那掌中寒光落实于江鸣羽的脖颈,那么孙鹰谲就能拍着胸脯去保证,不论那颗紫雾缭绕的龙首再怎么趾高气昂,也断然救不回于顷刻间身首异处的主人。
只是,老人凭借于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所铸造的老道,到了这一刻,却是忽略了布局之中可能是最不起眼,但往往都是最为关键的东西——轻视你的对手,往往比高估你的对手,来得更加致命。
不过这也不能全都归咎于孙鹰谲本身,毕竟他压根就不认识那个身披紫衣的家伙究竟是来自何方的神圣,加之萦绕其身的龙首虽同样不明出处,但它所绽放出来的威能,却是几近于孙鹰谲在心中假定的,江鸣羽所能达到的高度了。
长眉老人哪里会知道自己时下面对的,是在白家方兴未艾时,就已经以毒雄霸天下长达数十年的江家的现任家主,被天下所有用毒大家都寄以复兴厚望的江鸣羽呢?
所以,当孙鹰谲目睹着又一颗威能几乎与前者一模一样的龙首于深邃阴霾中亮起晶莹瞳孔之时,老人本是志在必得的信心瞬间跌落谷底。
这么一颗携以朦胧雾气作为悠长之身的龙首比起第一个凡事都以江鸣羽马首是瞻的龙头,明显要更加叛逆,同时更有个人的主见,翻身逼退孙鹰谲的同时,更赶在江鸣羽还来不及授意的千钧一发,犹如上弦之弩箭,发则雷霆万钧地扑向老人防线大开的胸膛。
如果不是孙鹰谲没有拼着老命想要尝试去做那不畏生死的玉石俱焚,而在那再现龙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挡下了自身布局已久的迅猛拳罡时,心境为之一沉的老人当即选择与那反冲的力度保持一致,又一次倒飞而出的话;
如果不是有那一堵堵虽然无形,却又切实存在的囚笼为其卸去了龙首的穷追猛打之势的话,孙鹰谲确信,仅凭那电光火石间便可令天地亮起璀璨的掠影流星,一定能够在自己胸膛位置瞬间开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大窟窿,当是时,自己绝对会死,且绝无幸免于难的可能。
可真的是那铸成囚笼的墙面救了自己么?再次于紫衣身上吃了大亏,直到撞上一棵大树才堪堪止住倒飞身影的孙鹰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略微有些挣扎地缓缓起身,同时又向不远处虽置身于对决之中,却仍然可以腾出空来板起脸训斥那颗龙头的江鸣羽投以无比复杂的眼神。
两次交锋下来,毫无疑问的是,孙鹰谲眼前的那位男子很强,如渊如狱的气息甚至做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让孙鹰谲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彻底看个里外透彻。
这名紫衣此时带给孙鹰谲的感受特别像数十年前那个仍然健在且年轻的男子带给自己的感觉,但两人却是走在截然相反的极端,当年的男子是锋芒外露到恨不得向普天宣告自己的只手遮天,而时下的男子,则讲究如行于江湖中的道人一般的气息的极度内敛,这种人往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势必要一鸣惊人。
起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孙鹰谲才会在初见时就下意识地把江鸣羽当作是那个青台山的牛鼻子道士,这才不由分说地将满腔怒火一股脑地全丢在莫名其妙就被当成替罪羔羊的江鸣羽身上,不容其辩解地对之大打出手。
可结果自己却是偏偏好死不死地跟几十年前犯了个一模一样的错误,重蹈覆辙到了几乎完全一致的地步,如此,孙鹰谲只能是自认自个儿在这是岁月如梭的时光中,似乎真的没有多大的进步。
满面愁容地凝望着那个有双龙伴身的江鸣羽,孙鹰谲缓缓咽了口唾沫,双手虚按,将周身上下流转着余威的紫雾尽数逼出体外,长叹一口气后,他有条不紊地举起双手,改起初的进攻姿态为防御,于原地不动如山。
毕竟这一场本就不会降生于世的较量,是他一手促成的,既然如此,孙鹰谲说什么也要把后果全盘接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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