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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么爱逞能呢。”白兰雨在床边正襟危坐,她的双眼稍微有些红肿,凝望着白临霜那张面如金纸的脸庞,聆听着他那好不容易才趋于平稳的呼吸,她牵强着拉出微笑,抬起的玉手在悬空做出拍打的动作,于无形中教训了白临霜一阵,这才缓缓落下,先是指尖轻点在他的额头,而后才整个手掌平铺其上,静静地感受着那经由掌心上传,微弱却又切实存在的温度。
“那可是老祖宗啊,你那样不敬,真是嫌自己命长呢?”白兰雨摇了摇头,顺势滑下的右手捏住仍然昏迷不醒的白临霜的脸颊,朝外扯了扯。力度不大,多只是象征韵味的示意不满。“得亏是老祖宗没有怪罪下来,要是真追究起来啊,你怕是连躺在这里都不行咯。”
“真是的。”玩够了,调侃够了,白兰雨将手堪堪收了回来,此时的她正架腿而坐,双手亦是搭在一起置放于大腿之上,缄默无声后,她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幕幕。
今天,本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巅峰对决,只是一场落日摧枯拉朽,才让那一决雌雄的愿景无限延期。
只是还来不及对此表示出任何的惋惜之情,一件让白兰雨,甚至于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居然就那样发生了。
在白霄与南宫凌远行至天灵后,一直以来都像是游离于事件以外的白临霜终是撞进了所有人的视野。那一声拍案而起的清脆震慑,让当时就算是温柔已淡,却仍然沉浸其中的雪儿一行人顿时回过神来。
包括田叔与审判在内的一共五对各异神眸,齐刷刷地落到了正架刀于刘墨脖颈前两寸的白临霜身上,萦绕刀剑的墨黑氤氲本就具有抑压天下灵气的威能,此刻的悍然爆发,不光是猝不及防,更是直接抽空了家住府内的全部灵气,暂时杜绝了其他人反手能力。
“白临霜!你疯了吗?”白兰雨的声音有些沙哑,此前银光和煦中的泣不成声是当中主因。
白兰雨的姐姐已经消失了十余年,度过了如此悠久的岁月,现如今终是能够再次感受她的温柔,刹那的思绪翻涌化作江河,径直冲破了她的心防,令当中那些被白兰雨擅自收藏起来的软弱时隔多年后再次重见天日。
白临霜的眉宇紧蹙,当中闪烁着挣扎与迟疑不定,但任其面色如何变化,唯手中轻轻一划即可夺命的黑光匕首始终稳如泰山。
“把匕首放下!”白兰雨以毋庸置疑的肯定语气命令道。“别做傻事!”
“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不过,针对于白临霜的突然发难,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除却白兰雨的急迫之外,还有敦煌眼中那道对此视若无睹的平静。
奇眸之中,似乎早有预料。
待敦煌启齿道出柔然的不明所以,白临霜当即将匕首连带刘墨一起转向了身处侧边的敦煌。在场众人,只有他这么一个人是全然无需仰仗灵气就能凌冽出手的,也是在此情况下唯一一个,一旦出手,便必然十拿九稳的。
不敢对此懈怠,除开正横勒刘墨脖子的右手无法调动,白临霜立即张左手如鹰爪,只是五指关节稍是用力锁紧,黑云缭绕拔地而起,就连看来想来都会是人畜无害的雪儿也没有放过,连地的套绳于眨眼间束缚了在场所有人的脚踝。
“是我要找的人。”正作为人质的刘墨却是一点也没有亲临险境的慌张感,哪怕锋芒正不时地传出刺骨之痛,他仍是对此无动于衷,反倒还自顾自地跟红毯对岸的敦煌交谈了起来。
“找了个硬骨头来啃?”敦煌呵呵一笑,随后将视线对向刘墨后方的白临霜,没有起言威胁,只是伸手指了指遭受无妄之灾的雪儿,掺着两分恳求地说道:“我倒是明白你锁我们的用意,只不过,她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应该用不着你如此大动干戈吧?”
白临霜先是望了眼一脸正经的敦煌,眼角余光顺势扫过同样双眼红肿的雪儿,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神念稍动,顷刻便收了困锁雪儿脚踝的铐链。
“田叔,你把雪儿先带回卧龙村吧。”敦煌与白临霜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出手的,后者是以主导方式的一收一放,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对雪儿的桎梏;而敦煌则是贯彻了剑圣之名,扬袖荡出两股剑气如虹,精准无误地坠在田叔脚踝上的黑雾,为之破开了禁锢。
剑罡与黑雾在碰撞的那一刻刚好各自抵消,剑罡没有再进一步而划伤田叔的脚踝,而黑雾也同时丧失了束缚的能力。
“这边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行处理吧。”敦煌向田叔点头致意,一对摄人心魄的奇眸清扬着斩钉截铁,让原本还存有一肚子困惑的田叔只能叹息耸肩,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神来的雪儿身边,拉起她那冰凉的小手,飞快出城去。
眼下的家主府,就只剩下了五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唯一恢复自由身的敦煌也没想着去当那个大善人,对于同样被束缚的白兰雨和审判,他非但没有予以正眼,还径自走到属于自己的客卿座位,盘腿坐到蒲团上,为茶杯盛上清爽。
“喂!敦煌!”白兰雨委实是看不懂敦煌选择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的用意究竟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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