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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荣华富贵,都干出了抛弃发妻的事,四姑奶奶替他守哪门子节?再说,族里又没个子侄可以过继的,便是她愿意守,日子久了也熬不住啊。”
魏婆子的话刚一说完,芙姨娘便确认道:“四姑奶奶后来搬出去,难不成是担心以后不好跟四夫人以及五姑奶奶相处?”
“或许吧!”魏婆子点点头,解释道,“咱们府再怎么说,也短不了她吃的,好好的公府女眷不做,非要跟人学做生意,想来这方面原因居多。”
魏婆子的话,让芙姨娘陷入了沉默。
自老国公府过世后,她跟儿子能躲在荷风苑过了一段清静日子,靠的就是她不良于行,而且巍儿的年纪还小,确实碍不着郑氏什么事。可如今就不一样了,她的腿脚不仅好了,巍儿也到了娶亲自立门户的年纪。
想起齐淑娉的遭遇,芙姨娘不禁在心底打了个寒战。
念头一起,芙姨娘吩咐魏婆子:“若你真想帮四姑奶奶,不如空闲的时候,跟五姑奶奶院子里的仆妇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能逮到机会助四姑奶奶一臂之力。”
“助四姑奶奶?”魏婆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嗯,你想不想四姑奶奶有机会再嫁?”想到她从霁月堂仆妇口中得来的信息,芙姨娘有理由相信,郑氏早就替女儿瞄准了葛曜这位新贵。
虽说,在自己看来,十个齐淑娆都未必配得上葛将军,可她不敢小觑郑氏在这方面的能耐。
以前老国公爷还在的时候,曾听侍候晏老封君的世仆提起过,说是当初郑氏进门时,不过是河间府一县丞的长女。最后作为填房嫁进国公府,起初有过不少传闻。
被传的最多的,是郑氏曾被老国公爷的元配发妻——第一位国公夫人范氏所救,两人从此便结了缘。范氏过世后,她便常上宁国府拜访,说是看望范氏遗下的幼女。
据说,范氏过世后,宁国府当家主母的位置,被不少权贵世家惦记着。最后为何是小门小户的郑氏屏雀中选,可能只能用齐氏一族的祖训来解释了。
据说,范氏过世的那段日子,先帝爷为摆脱外戚势力制肘,积极扶持新生势力与老牌勋贵相抗衡。可能正是由于这个缘故,齐府决定低调行事,续娶了与朝中各方势力无任何牵扯的郑氏。
十多年过去了,芙姨娘每每回忆起陈年往事,总免不了唏嘘一番,除了怀念亡夫之外,更多的是感怀自己的际遇和身世。
“若郑氏想将女儿嫁给葛将军,我不妨帮她一把。”不知想到了什么,芙姨娘莞尔一笑,朝着水面泛起的涟漪,抛了个媚惑之极的眼风。
※※※
“你说什么?婆母风头又发作了?”梅馨苑内堂的软榻上,听到前来仆妇的禀报,秦芷茹惊得从坐上站了起来。
“禀四夫人,千真万确!太夫人跟大爷关起门来谈了一小会儿。国公爷离开屋子之后,太夫人就倒在了床榻上,还直揉着胸脯,一个劲儿地嚷着心口疼。”跪在地上的仆妇,不敢隐瞒丁点情况,把刚才霁月堂发生的一幕,尽数说与了秦芷茹知晓。
“国公爷在屋里跟婆母叙话时,里面可有什么动静?例如有大声争吵?还有,国公爷出门离开时,面色如何?”秦芷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仆妇垂下头来,将先前发生的情景,在头脑中又过了一遍,思虑再三,她终于又抬起了头。
“禀夫人,奴婢在外头确实听到里面有摔杯盏的声音。还有,国公爷似乎还提到什么进宗祠,上祖谱之类的事……当时奴婢怕他们冲出来,是以没敢靠得太近。”仆妇有板有眼地解释道。
秦芷茹闻言,随后点了点头,吩咐丫鬟赏了她些碎银子后,道:“继续留意那边的动静,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听到四夫人如此承诺,那仆妇顿时跟捡了个金元宝似地,面露喜色地跟秦芷茹连连道谢。
“夫人请放心,奴婢会时时刻刻盯着堂内动静的。”接到银子的仆妇,跟对面的四夫人磕起头来,最后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待堂中没有其他人等后,秦芷茹不禁沉思起来。
郑氏到底为了什么事,跟她长子齐屹又闹起来了呢?难不成是为了阻止聪儿上族谱?
想到上次在妙峰山,自己被齐峻逮了个正着,秦芷茹就满腹忐忑不安。
如果大伯将她的事告诉了郑氏,那么,自己在这府里真就呆不长了,恐怕到时连她的保护伞都要被收走。
一想到她将失去郑氏这个保皇派,秦芷茹浑身打了个哆嗦。
到时,就算舅父大人不来接她,自己恐怕只有以出家为借口,离开宁国府这地方了。
想到有可能是东窗事发,秦芷茹整个人都懵了。
得想个法子套套齐峻的口风,看齐家到底怎么安排她母子的。
“来人,去把四爷给我请来!”秦芷茹惶然之余,没忘记让人去寻齐峻。
秦芷茹等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终是没等来她的相公。
“启禀夫人,听常跟在爷身边的护卫讲,爷前两日便离开了京城,听他们说,似乎朝京郊方向去了,怕是已经回军营去了吧?!”春枝禀报完毕,担心秦芷茹失望,忙又补充道,“夫人,听说爷已经走三天了,按照以前的惯例,再过三天估计就要从西山大营回来了。”
秦芷茹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查齐峻的去向。只不过开始思索,待齐峻回来后,该如何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谁也没料到的是,还没将齐峻等回来,郑氏先找上她。
傍晚的时候,婆媳俩用过晚膳后,郑氏把秦芷茹留了下来,要她陪自己说说话。
当屋里伺候的都被郑氏都遣下去时,秦芷茹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待屋里闲杂人等都退干净了,郑氏把儿媳召至罗汉床的下首。
“聪儿最近身子骨如何了?上次的伤风好利索没有?”
郑氏一反常态,不问秦芷茹腹中消息,屋里丫鬟伺候儿子的情况,竟然问起孙儿的身体。这让秦芷茹脑中的那根弦,绷得更加紧了。生怕一个不留神,被郑氏直接问起聪儿的身世。
犹豫了数息之后,秦芷茹将手掌一握,给婆母屈膝行了个福礼:“让母亲操心了,聪儿他现在身子骨被练得壮实多了。得亏相公安排师傅带着聪儿练武,不然,他怎么可能整日跟精力过剩似的?”
听到秦芷茹提起孙子的顽皮,郑氏笑了笑,然后拍了拍罗汉床上的空地,吆喝道:“这里还能挤下一人,你再过来一些吧!”
秦芷茹闻言,也不同她推辞,就坐到了郑氏旁边。
见自己最喜欢儿媳过来了,郑氏叹了一声,压低声音对秦芷茹道:“你可知道小四儿这几日到哪里了?”
没料到郑氏跟她提这样的问题,秦芷茹稍稍愣了会神儿,过了片刻便猜了起来:“难道不是去了西山大营?”
见她一副不太着急的样子,郑氏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得自揭迷底:“他带着念祖那孩子,到沧州老宅那边祭祖去了。”
从婆母口中得到准确消息,秦芷茹错愕,心里不禁泛起酸来。
不过是认祖归宗,又没人拦着他,有必要搞得这般神神秘秘吗?
听到郑氏的话,秦芷茹颇不以为然。
她的这一表情,立马被郑氏收在了眼底。只听她劝慰儿媳道:“芷娘你不必担心,只是那孩子去了沧州,那女人没去呢!念祖到底还是咱们齐氏的子孙。”
听出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秦芷茹经过几番思索,应道:“母亲这是哪里话?!念祖他娘比我进门早,之前为了齐府也付出了不少,媳妇哪里敢跟姐姐相争。”
对于秦芷茹的客气,郑氏老怀宽慰,接着,她便跟对方说起齐家祖上的规矩。
“成亲之后,一般半年内要到祖宅那儿庙见,孩子出世后,要回去上族谱。等到五六岁的时候,有的送到沧州跟族中子弟一起习武,或者派族中厉害的拳师到咱们府里来当师傅。”说到这里,郑氏叹了口气,道,“念祖那孩子之前没在宁国府养,为娘以为规矩已经改了。没想到,屹儿死脑筋,竟然还是有把他拎回祖宅去了……”
原来这么繁杂,秦芷茹震惊之余,暗感幸运。
如果不是这些天事忙,聪儿肯定也会一起去的。到时,舅父大人得到消息,少不得要过来阻止。
万一到了那个时候,聪儿的身世想不被揭穿都难。
更要命的是,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舅父、还是齐文两家,怕是都盼望她让位吧?
见秦芷茹半晌没作声,郑氏以为她心里有别的想法,于是,她对儿媳保证道:“不管是认祖归宗也好,还是接进宁国府也罢,将来咱们一家人都不需在她儿子手里讨生活。”
秦芷茹一听这话,嘴角有些苦涩。
自从宁国府长房有了子嗣,齐氏一族的情况马上发生了变化。现下,她的烦恼来自于如何名正言顺继续留在齐峻身边。
要想继续她四夫人的体面,就得让文家那女人永远不要回来。
想到这里,秦芷茹紧抿红唇,心里开始重新算计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