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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歇起来,舒眉坐在窗前妆镜前,视线飘向庭院女墙那边。
一阵凉风吹过,竹影摇曳,枝叶间的磨擦发出一**细碎的沙沙声。给原本宁静的竹韵苑,带来几分凌乱和生趣。
“小姐,袁家三奶奶过垂花门了!”刚进屋的雨润,忙出声提醒自家小姐。
舒眉收起愁容,站立起身,朝对方望了望,催促道:“快,快!赶紧跟我把她迎进来。”
雨润应了一声,走过来随侍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
再次见到林秀涵的时候,舒眉倒没发觉对方有多大变化。只是脸色有些憔悴。看她的样子,这几日,肯定也没休息好。
“便是妹妹不派人上门去相邀,我也是会不请自来的……”见到好友出来接她,林秀涵自己先出了声。
听到她清越的声音,倒没想象中的慌乱,不知怎地,舒眉先前悬起的心弦,没来由地松弛了几分。
她跨步上前,朝林秀涵伸出双臂,揽过好友,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娘娘的情况不要紧吧?!”
林秀涵眸光一沉,给舒眉使了个眼神,说道:“到屋里咱们再来详细说说……”
舒眉心领神会,朝四周扫了一圈,扬起声音,笑道:“本来要去拜访姐姐的。之前我出京到山上住了半个月。刚一回来,大嫂就病倒了,管家的担子虽说不重,可如今府里有孕妇需要照料,实在难以走开身。这不,只能邀请姐姐上门来玩了……”
林秀涵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昨儿个遇到了唐家二奶奶,听她说起。在红螺寺碰到过妹妹,原来你真上那儿躲清静了?”
说着,她就把左手放在舒眉的掌中,两人情状亲密地携着手,朝竹韵苑的方位走了过去。
几人刚跨进厅堂的门槛,海棠便迎了出来。舒眉扫了她一眼,吩咐道:“跟香秀说一声,让她备些点心和茶水进来。”
海棠眸光一闪,随后垂下眼睑,跟着就出去了。
见到她们的表情。林秀涵一怔,望着那丫鬟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啦?”舒眉拿手掌在她面前摇了摇。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回来。
林秀涵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凑到她耳边问道:“怎么?你院子里如今还有那女人的眼线?怎么不清理干净?就不怕坏了你的大事?”
舒眉失声笑道:“她哪有那个本事,比起离开的那两个,这位道行浅多了。终究会有人被收买当内线的。还不如留着一个已经知晓的。”
林秀涵撇了撇嘴,再没有追问此事了。
见旁边没其他人在了,舒眉忙问起太后娘娘的病情。
林秀涵眸光一沉,郁郁地答道:“情况不大好,母亲进宫回来后,几宿没怎么合眼……”
舒眉头皮一紧。忍不住失声问道:“没有性命之忧吧?”
林秀涵目光闪动,欲言又止,最后才纳纳地说道:“还要等太医的救治结果。你该知道。以娘娘这年纪,哪能随便被磕着碰着的?!”
舒眉哪能不知道那个道理,陪着长吁短叹了一番。然后,双手合十朝西边方向拜了拜,说道:“望佛祖保佑。愿她老人家最终能化险为夷……”
林秀涵跟着也起了身,学着对方的样子。朝西边拜了几下,转过身对舒眉道:“希望如此,这一倒下不要紧,她老人家的身体,可关乎着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
舒眉深以为然,沉默了片刻,问出心底暗藏已久的疑问:“舒儿上次进宫时,见到娘娘身边的嬷嬷宫女一大堆,怎么会摔着的?”
林秀涵朝四周扫了一眼,凑到她耳边解释道:“是大长公主……是她邀娘娘去到奉先殿敬香的,说是祈求国泰民安。你或许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吴小将军,这次跟着宁国公,也一起前往西北了。姑嫂俩或许有体已话要讲,就遣开了从人。这不,连陛下都十分着急,过两天还要去天坛祭天,为娘娘祈福呢!”
话刚说完,她又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听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舒眉不信,她越发着急起来,问道:“慈宁宫现下如何了?四皇子会不会……”
林秀涵哪能不知对友的担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慈宁宫的侍卫,选派的都是与林家有关系的侍卫,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盼着娘娘早日醒过来。”
听到这里,舒眉点点头,心里总觉不大稳妥。
林秀涵好像不愿再继续这话题,紧接着把话头扯到另一件事上:“你听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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