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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血算命民国三年,湖南废除府、厅、州建制,辰州即是沅陵县,虽然民间对其称呼改了,不过在赶尸界中,还是有不少人惯称其辰州。其时神州时局动荡,天下大乱。沅陵镇作为辰州最大的一个城镇,自是免不了遭受波及。不过沅陵镇附着沅江,水上商运必经此地,四周又依山而卧,因此天然资源十分丰富,居住在这里的居民还算得上衣食无忧。师徒三人一路走走停停,这次他们是抱着游玩之心上路的,见山就登,见河就观,这日子过得倒是自在逍遥,等他们来到沅陵县时,已是一个月后。师徒三人刚到沅陵镇,农凡和张小洛立刻被眼前一派繁华景象所吸引,这里行人络绎不绝,街道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小贩们的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街道的两旁,开着许多门面颇华的大商铺,商铺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斑斓夺目的商品,比起万山镇,沅陵镇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城镇。第一次来到这种繁华城镇的农凡与张小洛都看呆了,一会儿瞧瞧这,一会儿瞅瞅那,看得是不亦乐乎。来到一家客栈前,许秋原停住说道:“咱们就住在这里吧,师父先去打听打听消息,你们先进去订几间客房。”农凡和张小洛点着头,正要回话,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嚣声。二人初来乍到,对什么都好奇,什么新奇的事他们都想看上一看。农凡问许秋原道:“师父,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弟子能否过去瞧瞧?”许秋原明白这两个徒儿没见过大世面,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即使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他点头说道:“你们想去就自个去吧,不过要记住,不许惹是生非。”许秋原一走,张小洛和农凡相视一笑,两人兴冲冲地跑到人群中一看,原来是个算命的女子摆着一张四方桌子在给人家算命。这算命女子穿着一身金色素服,系缠红色腰带,戴着一黑色斗笠,面门遮着淡蓝色的面纱,显得神秘兮兮。农凡二人赶来时,算命女子正为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算命。二人好奇,挤到前面细观。只见算命女子拿着一把小刀,抓着胖子的手指就是一刺,胖子也喊疼,他将手指朝下,把血滴到桌子上的一个空碗里,接着用嘴吮吮手指,问道:“仙姑,如何?”农凡瞧着奇怪,问身旁一中年人道:“这位大叔,他们这是在干吗?”中年人瞅瞅农凡,反问:“小伙子,你是刚到此地吧?”农凡点点头:“是啊,刚到贵地的。”那中年人一笑:“难怪你不知道,告诉你,这位就是我们这儿大名鼎鼎的莫仙姑,她的算命之法与众不同,是以血算命,准得神乎其神。你看,这坐着的那位是我们沅陵镇的一个老爷,咱们看看仙姑会怎么说?”中年人的解释更是让农凡好奇,以血算命,这还真没听说过,会是怎么个算法呢?只见那算命女子端起碗凑到蓝色纱布下,闻了一下后道:“血气浓烈温热,你最近是否常喝烈酒?”她不说不要紧,一说农凡和张小洛不由得直皱眉,原来算命女子声音沙哑深沉,乍听之下仿佛垂暮老人一般,听起来令人十分难受。“是,因为最近诸事不顺,心情不好,酒就喝高了。”胖子回道。“你这血中尽显燥热之象,浓稠而色淡,味主身,气主寿,色主运。你所说的诸事不顺,该是寿康二事之一吧。”“是,是,仙姑说得对,我正是为儿子的身体安康担忧,我儿子一年前害了一场怪病,怎么治也不见好转,求仙姑给个指点。”胖子心事被算命女子一语道破,不禁喜出望外,看来这仙姑果真名副其实。那算命女子闻言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符,她将黄符盖在碗中血迹上,接着往碗里倒满了水,观看了半天才说道:“你儿子之事我亦无能为力,七天之内,你儿子必死无疑,你准备后事吧。”胖子闻言就是一愣,他本是满心期待这仙姑能解救他的儿子,没想这仙姑一出口就说自己的儿子必死无疑。“你放屁,我儿子怎么会死?我看你就一神棍,看我不砸了你的档子。”胖子好半天才回过神,一想到算命女子的话,他不由得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就想动手。“上梁不正下梁歪,花丛三问柳下树。病入膏肓仙难解,莫步后尘自我修。”算命女子也不惊慌,她好整以暇,淡淡地说出四句让人不明的话来。说来也怪,那胖子本来已经掂起了椅子,听到算命女子的话,他反而停住了手,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圆丢给算命女子,怅然离去。农凡与张小洛相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算命女子虽然说得隐晦,但他们二人却听出词句中的意思。那算命女子说的四句话,意思是指上一辈作风不正下一辈也跟着歪,花丛三问指的应该是逛窑子这档事,估计是那胖子的儿子风流无分寸,害了花柳病。这种病又有谁能治?难怪她直接叫胖子为他儿子准备后事。最后一句应该是劝胖子不可再好这档事,免得步他儿子后尘。农凡对张小洛说道:“师姐,这人竟能以血推测出这么多事情来,咱们也试试如何?”张小洛早有此意,她点头道:“让我先试试吧。”说着,她坐到算命女子面前,笑嘻嘻道:“仙姑,小女子也来算算命。”算命女子瞅了张小洛一眼,拿出另一只空碗摆在张小洛面前说道:“若想算命,献血三滴。”张小洛也不用算命女子动手,拿过刀子对准手指刺了一下,接着往空碗中滴了三滴鲜血。算命女子端碗凑近一闻,说:“血气淡而后浓,色淡而后深,味烈而腥淡。姑娘不久前受过重伤吧?”张小洛正吮着手指,听算命女子一语道出她不久前受重伤之事,“咦”了一声说道:“没错,还真准,是受过重伤。不过,你能算出我想问什么事情吗?”算命女子放下碗,拿出一张黄符放在血迹上,倒满了水细观一会儿,说道:“血遇水而化,透符而起,姑娘血脉不受灵符影响,想必也是道家门人。嗯,遇水即化,柔情蜜意。姑娘问的是“情”字吧?”张小洛实在料想不到这算命女子这般厉害,她不但说出张小洛的身份,更是说出她内心不为人知的秘事,一想到这儿,张小洛脸色不由得一红,凑近算命女子压低声音道:“小点声音,别让旁人知道,我确是想问感情的将来,你看得出结果吗?”算命女子一笑:“问君何源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小声点。”张小洛的脸色更添加几分嫣红。“实话告诉你,你血中气足色不足,色主运,即权、财、缘、分、福、禄这六字运上,人的血色主六运分层次,而你这血色淡而稀薄,六运中偏偏分在分字运上,恐怕有缘却无分啊。”“什么?这么说我跟他不可能了?”算命女子的话令张小洛不禁脸色大变。“呵呵,你命中注定必经大风大雨,喜忧参半,即是情字口,也注定磕磕绊绊。”张小洛顿时泄气,如果这算命女子说得不假,那自己的感情之路岂不是前途一片黑暗?想到这儿,她回头看了农凡一眼,见农凡也正看着她,不禁脸色一红,心道:“唉,自己何时才能向他表达心意呢?”回过头,张小洛给了算命女子一个银圆,说道:“你算得的确很准,不知有没有解救之法?”算命女子接过银圆,说:“姑娘的未来,我只赠四句话:风风雨雨生死命,朝朝暮暮爱恨心。悠悠扬扬红尘笑,日日夜夜随君思。”张小洛一愣,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听着似懂非懂,却又不能完全摸透。“该我了,师姐,你快起来吧,发什么愣呢?”农凡见张小洛付了钱,知道她已经算完了命,不由得催促道。听到农凡催促,张小洛收回心神,起身让位,说道:“她算得很准,你也试试吧。”农凡坐定之后,算命女子随即说道:“这位小伙子,请献血三滴。”学着张小洛,农凡用小刀刺破手指头,在一只空碗里滴了三滴血。算命女子端起一闻,却意外地没有言语,接着再闻,她还是没有侃侃道来,再一闻,她这才放下碗,问道:“年轻人,你的血还真是特别啊,说吧,你想问什么?”张小洛奇道:“你不是以血算命吗?怎么还问他?”算命女子脸上一阵难堪,好半天她才说道:“我一生闻血无数,今天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奇怪的血,他想问什么,我无法推测。”“他的血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听算命女子说得玄乎,张小洛更是好奇。算命女子把盛着农凡鲜血的碗放到农凡面前,说:“你们看。”农凡、张小洛凑近一看,不由得惊呼:“怎么干了?”原来适才农凡滴下的几滴鲜血,已经完全干枯了。算命女子说道:“用手指压压看。”未等农凡动手,张小洛抢先用手指压了下去,原本干涸的血被张小洛这么一压,竟奇迹似的破裂溅开,在碗底留下开花状的痕迹。张小洛一惊,抽回手指一瞧,在自己的手指头上竟留着一小片红色薄膜。“你你,师弟,你是……你这是……你……”不但张小洛惊讶得语不成句,就连围观的民众也是响起一片惊呼:“这家伙不是人。”叩“什么?我的血怎么了?大家不也这样吗?”农凡见众人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直感众人莫名其妙。打小他就认为天底下所有人的血都这般模样,今儿被众人指为异数,他有点蒙了。“什么一样,谁告诉你大家的血都跟你的一样?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血与众不同?”张小洛眼露异色地看着农凡,她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么迟钝愚蠢的人?“大家快来看,有个怪人啊。”人群中,议论纷纷,好事者已经高声呼喊,欲想招来更多人观看。随着围观的人逐渐增加,场面也开始混乱起来,许多人指着农凡,一副看异物模样,有的对着旁人说:“这小子的血有膜,真是奇怪啊。”随着人群急速扩大,对农凡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就这种气势,差点没把农凡吓趴下,这倒好,刚来沅陵县还不到半天,自己就被千夫所指,成了怪人。算命女子一瞧场面有点失控,不由得一喝:“你们这般吵闹,是想不让我做生意了,是也不是?”众人这下子终于不敢再说话了,虽然心里犯嘀咕的仍有不少,但谁也不敢再出声,看情形,算命女子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实在不低。场面静下来后,算命女子这才问农凡道:“年轻人,我自幼学修以血算命,这人身上的血虽然简单,但血乃人之精华,气之所化。一个人的血,包含着六运三星之意。比观星问卦更能直接地勘测人的命运之道。但我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奇异的血脉,敢问阁下的亲人是否也是和你一样?”回想了一下,农凡说道:“家里除了我,父亲、母亲和爷爷都跟我不一样,今儿要不是你提起,我还从未去想过自己的血会与众不同,不知仙姑以为我这血是凶是吉?”算命女子沉默了一阵,半天才说道:“我曾听家师说过,天下血脉中,唯三种最为特别:红黑色的黑血,其者权势滔天;铁锈味的铁血,其者霸王无敌;腥重的赤红血,其者富可敌国。这三种血万中无一,本是百年难遇。想不到你的血更为特别,以我的本事,只能堪算你的运势,其他皆无法勘测。”听算命女子无法推算自己的命运,农凡也觉得无所谓,本来他只是玩玩,并不较真。算命女子既然说只能勘测运势,那就问运势吧,想到这儿,他问道:“我想问这几天运势如何?”张小洛一听就明白农凡这小子问运势是因为尸王会之事,一路上自己和师父游山玩水的,就他一人每到一歇脚处都苦练不休,看来他这次是动了真格的。算命女子闻言从怀里掏出三张灵符,她先捏了一张,抖手一晃,黄符即刻自燃起来,接着她将燃烧起来的黄符丢到碗里去。不等灵符烧完,又捏着另一符一抖,黄符顷刻而燃。等两符烧成灰,她把剩下的一张符盖在碗面上,口中念念有词,一念就是好半天。张小洛和农凡听着,心说:“这都是些什么咒语啊?像鬼话一般,自己就从未听说过这种咒语,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等了多时,算命女子突然运指成剑,一指碗面对着黄符一喝,黄符应声而浮,停在碗面一尺之处旋转不停。农凡和张小洛往碗底一瞧,此时碗底的灰烬和血迹已是搅成一团,在碗里旋转不停,煞是神奇。算命女子不理会盘旋的黄符,拿起水壶往碗里加水,待水一加,盘旋的黄符突然停势落下,盖在旋转的水面上,算命女子见势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无字黄纸,接着往碗面上盖了下去,转眼间,干燥无字的黄纸犹如盖在水印上一般,一个字符模样的痕迹凸显出来。众人好奇,大家和农凡、张小洛凑近一看,原来黄纸上多了个“叩”字样的水迹。“这是什么意思?”农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字指的是什么?难道是要叩拜谁吗?算命女子一叹:“这是我请用天机问术,天机所表乃深奥无比,我也无法参透,但于天机所道,必是未来所展。年轻人,天机所道还须你自己参悟,旁人是帮不了你的。”农凡一脸困惑地看着算命女子,心里琢磨:“真有这般神奇?只是替我算命,竟然扯到天机上去,我说这该不是唬人的吧?”虽然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着,可表面上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经过算命女子才知道自己的血与众不同。想到这儿,农凡掏出十个铜板,递到算命女子面前,有些羞涩:“谢谢仙姑替小子算命,不知这些钱够不够?”围观的人一看,立即嚷嚷起来:“小子,你看不起仙姑吗?仙姑替人算命一向收一个银圆作酬劳,就你这几个钱也敢来算命!”农凡一听脸色不由得一红,没办法啊,他没有钱啊,这十个铜板还是上次赶尸时收的红包,自己身上就只有这么多钱了。他拉了一下身旁张小洛的衣袖,示意替他挡挡账。张小洛见状一笑,真亏他没有钱还敢来凑热闹。张小洛刚想从腰包里掏钱,却被算命女子摆手制止:“小姑娘不必了,这次我不收钱。”农凡一愣:“你不收钱?”算命女子点点头道:“我算不出来的命,一向不收钱。”农凡心中一喜,能免费算命自己是求之不得,他也不客气,把十个铜板收起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多谢仙姑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冲着张小洛使了个眼色后就想离开。“等一下。”两人刚迈出一步,算命女子突然叫住他们。“什么?不是不要钱吗?”农凡一听就不乐意了,以为算命女子反悔想收钱。算命女子也站起身来,她从怀里拿出一小空竹罐,走到农凡身前,鞠躬一礼说道:“虽然我算不出你的命运,但这皆是因你血脉特别所致,所以……我有个请求,还请阁下答应。”农凡看了算命女子手中的空竹罐一眼,心中一悟,明白算命女子的意思。他也不答话,一把抢过算命女子手中的空竹罐,接着走到桌子旁,拿起小尖刀,往手指一刺,将鲜血滴进空竹罐里。滴了好几滴鲜血后,他吮着手指,把空竹罐递给算命女子。算命女子没想到农凡这么轻易地就肯献出鲜血,心中不由得对农凡产生几分好感。把竹罐小心翼翼收好后,她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家居何地?”听到算命女子问话,农凡和张小洛相视一眼,都不知道算命女子问这个想做什么。算命女子见两人脸露疑惑,急忙解释道:“我对阁下血脉好奇,回去后自会翻书查阅,一旦查到阁下血脉的来龙去脉,定当登门相告。”了解了算命女子意向之后,农凡回道:“免尊姓农,我叫农凡,小子与师父住在万山镇郊外绿叶庄里。不过因事时常不在庄上。”算命女子倒也干脆,回道:“不碍事,若是拜访时你们不在家,我自会等到你们回来而止。”说罢,她向两人行了别礼,自个儿走到桌子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围观人群说:“今儿到此为止,我有急事,大家散了去吧。”围观的人群一听,立刻从中走出几个人来,哀求道:“仙姑,您替我们算了命再走吧。求您了。”“以后再算。”算命女子根本不理会这几人的恳求,收拾好东西,走出人群扬长而去。看着算命女子离去的身影,这几个人好一阵呆愣,自己可是等了好半天时间啊。都是那个奇怪的人才让仙姑走的。想到这些,这几人纷纷回头怒视农凡,心里头咒骂不停。农凡被这几人瞪得一阵发寒,他明白这几人是将算命女子离开的账算在自己的头上了,眼下还是离开为妙,免得惹是生非,想到这儿,他碰了碰张小洛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姐,咱们快离开这里吧,师父也该回来了。”张小洛一笑:“犯众怒了吧你,好吧,咱们回去。”本来张小洛还想再溜达一下,不过以农凡现在的情况,怕是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虽然可惜,不过张小洛还是顺了农凡的意思。两人挤出人群,疾步朝客栈走去,刚走进客栈大门,两人一眼就看到许秋原一个人坐在大厅靠窗的一张饭桌旁,正在悠闲地喝着茶。客栈的店小二见有客人进来,吆喝了一声,上前打招呼:“两位客官里面请,是住宿还是吃饭?”农凡指指许秋原,说道:“我们和那位是一伙的。”店小二回头看看许秋原,笑道:“原来道长要等的人是你们,两位请,道长等了许久。”张小洛好奇,听店小二语气他似乎认识许秋原啊,她问道:“你认识那位道长吗?”店小二神色得意,抬头挺胸道:“在这里谁不认识草仙道人,道长神通广大,道法高深,专降妖除魔。帮我们掌柜的解决过不少问题,每一次他来到沅陵县都是在我们这儿住的。”“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农凡一听就是一愣,自己的师父就是一个赶尸人,没想到竟会受到如此崇敬,莫非对方不知他的真正身份?那店小二一听脸色一沉,仔细地打量农凡二人,疑惑道:“你们不是和道长一伙的吗?难道不知道长是干什么的?”农凡刚想解释,那边许秋原已经看见他和张小洛了,他招招手,高呼道:“你们去做什么了?还不过来。”店小二见许秋原对眼前两位年轻人似是十分熟悉,不再怀疑,赶紧请农凡二人入座。替二人倒了茶后,店小二问道:“三位想吃些什么尽管说,掌柜说了,一切由他请客。”赶鸭子白老道许秋原也不客气,点了一些菜后,再向店小二要了几间上房。等店小二下去后,许秋原这才问道:“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张小洛一笑,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讲叙一遍。当然,她自己算命的结果是不会说出来的。许秋原一边喝着茶,一边细听着张小洛的叙述。等到饭菜都端上来,张小洛也讲完了。许秋原把茶杯放下,疑惑道:“哦,这么说这世上真有以血算命的高人了,如果有机会,为师倒也想见识见识。不过……”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用手指着农凡喝道,“谁让你把自己的血给那奇怪的女人了,你难道就不知道一些邪魔妖道可以以血作怪吗?你就这么把你的血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告诉你,哪一天要是你突然死得不明不白,可别怪为师没提醒你。”许秋原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一些茅山术或者蛊术都能作法祸害血的主人,比如茅山术,其中有一门叫替身术,作的就是把要害的人的血注入一些动物身上,施以道家法咒,就能使对方行为失控,变得跟所作法的那只动物一样的行为。又如蛊术,蛊术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其原因就是蛊术的神秘诡异,一旦中了蛊,如不是知道解法如何的话,那中蛊的人下场会相当凄惨,而真正了解解蛊之法的,除了下蛊人外,也就只有那些少数的苗族长者。农凡与张小洛毫无心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经许秋原这一提醒,两人才恍然大悟,最害怕的当然是农凡,那算命女子拿走的可是他的血。“师父,没那么严重吧,我跟那算命女子无冤无仇的,她没理由祸害我啊,也许真如她所说,只是为了查查我的血而已。”“哼,人心难测,你凭什么断定她不会害你?你……”许秋原还想大发训语,客栈的掌柜走了过来,他恭敬地向许秋原行了一礼,说道:“许道长,不知这次你想住多久?”许秋原回了一礼,说道:“王掌柜,贫道这次有急事在身,不会久留,就住一晚,你放心,你说的事贫道会为你准备妥当,明天我们启程时自会交给你。”那掌柜闻言脸上立刻浮起欣喜之色,一边连连道谢,一边吩咐店小二加菜。等饭桌再也摆不下菜盘子时,掌柜这才笑嘻嘻地退了下去。“师父,咱们就只住一晚吗?难道你已经打听到什么消息了?”“没错,为师打听到后天尸王会就在凤凰山下举行,现在那里已聚齐了各门各派的人,听说今年水平很高,有几个厉害的新人出现,你真的决定参加吗?要知道,你获胜的机会微乎其微啊。”“师父多心了,弟子不是冲着赶尸之王这个头衔来的,而是为了锻炼自己。咱们都来到这里了,岂能半途而废。”农凡一脸坚定道。许秋原其实也是为了试探农凡的决心,如果农凡不这么说,这会儿他可不会轻易饶过他。他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心决,那咱们今天好好歇息,明天就动身赶往凤凰山。”吃完饭,三人早早地回房歇息,连天来的赶路也都累了,三人倒在床上便呼呼入睡。按下他们不说。就在凤凰山脚下,一个苗家人经过此地,不经意往旁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地方他每天都必定经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多了座这么高大的竹塔?只见在一陡崖之下,一座十丈多高的竹塔直透云间,这竹塔分成十三节,每节用竹子围成密封建成,竹塔所用的竹子鲜绿油光,显示刚砍下不久。竹塔前面的平坦空地上,用尺高的铁桩钉了个四方图形,在铁桩旁,还拉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绳旗。这苗人心下害怕,昨天他来的时候还没看过这些东西,只是一夜时间就多了这么些东西,心下万分疑惑。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还没等他跑出十米,就听到后头有人喊:“想跑,躺下吧你。”声音刚入耳根,苗人还来不及回头观看,就觉脑袋被重重砸了一下,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再接着,他眼前突兀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苗人倒下的一瞬间,一个年轻的男子扬着手,目露寒光,正站在苗人身后。这年轻人长得人高马大,嘴阔唇厚,鼻高,大饼脸,阔额头,粗眉虎眼。“师弟,你在做什么?”就在这年轻人搬动苗人的身体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年轻人闻言急忙将扛在肩上的苗人往旁边一丢,回道:“哦,没什么,一只野兔子而已。”这时候,竹塔底下吱呀一声,从密封的竹子间裂出一道细缝。接着一只如削青葱的玉手探了出来,往裂缝处一推,一扇竹门立马显露了出来。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穿着碧绿的翠烟衫,年纪十八上下,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黛眉清,一笑倾国如天仙。女子走到那年轻男子身旁,看了看一旁的苗人,皱眉娇喝道:“你忘了我爹是怎么说的吗?不可伤害无辜,这人也是不小心看到,你就把他放了吧。”年轻男子闻言脸色一沉,有些不情愿道:“师姐,这人看到尸王会的擂台,照师父的意思,这种人不可留活口,以免泄露了秘密。”“你胡说,我叫你放你就放,要是我爹怪罪下来,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快放人。”那年轻男子还想辩解,被女子怒眼一瞪,咯一声硬生生把话吞回肚子里,他掀起苗人的衣领就是一阵左右开弓。“啪啪啪”几声,苗人吃疼醒转过来,刚睁开眼一瞧,喊了一声“妈呀”后,竟又昏了过去。年轻男子知道对方是被自己的面容给吓昏的,虽然他心中老大不痛快,不过后边有女子怒目盯视,他不敢乱来,只得暗自咬牙,扛起苗人走出半里,把他往草丛里一丢,口中喃喃道:“算你小子走运。”说完,年轻男子转身走回竹塔。“真奇怪,四周已经布了隐界阵,那人怎么还看得见呢?”回来的男子听到年轻女子的质疑,有些慌张道:“师姐,刚才我看到外头有一只野兔子,想抓来烤了,这不就暂时打开了符阵嘛。”“你,你真是胆大妄为啊,难怪那苗人会看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尸王会从不公之于世,所以每次举行都十分隐蔽。现在只剩两天就要举行尸王会了,这两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我爹肯放过你,其他前辈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吧!”女子说罢转身走回竹塔。这年轻男子似乎很怕这女子,见女子说得严重,他也不敢再大意,四周看了一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碟子状物体,走到铁桩前放下。碟状物刚一放下,便见竹塔方圆一里内闪起一圈红色光芒,这光芒形状就像一个倒扣的碗一样,闪了一闪后,再看竹塔,已是踪迹全无。两天后。许秋原师徒三人在太阳西下之时,刚好赶到凤凰山脚下,一进山口,迎面就有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站住,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许秋原看了这几人一眼,掏出尸王令递了过去,那几人接过看了一眼,问许秋原道:“请教道长名号?”许秋原冷哼一声:“天官门许秋原,草仙道人正是贫道。”在以前,农凡每一次看到许秋原道出名号时别人都是对他既敬又尊,没想到这次还真就不同,那几人把小木匾丢回给许秋原,随意一摆手道:“没听说过,不过‘尸王令’是真的,进去吧。”许秋原闻言脸上青筋就是一蹦,他咬着牙,刚想好好教训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嘈杂,回头一看,一群身穿清一色土灰色道袍的人正笑着朝这边走来,领头的是一个年纪跟许秋原相仿的老头,这人远远地看到前面的许秋原就招呼道:“哎,这不是许道长吗?你不是三十年没参加过尸王会了吗?今年什么风把你刮来的?”许秋原一听,冷冷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赶鸭子白老道。”听着许秋原的语气,农凡和张小洛两人都感觉到他与这什么赶鸭子老道的关系不怎么好。等那人一走近,农凡和张小洛这才看清楚,这赶鸭子老道长得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圆脑袋,长白眉,花生眼,小鼻子,八字白胡,小嘴唇,西瓜脸,粗颈脖,大肚子,手短脚粗,整个人往许秋原前面一站,许秋原就像根竹竿似的,而他就像个皮球。白老道一点儿都不在意许秋原对他的冷嘲热讽,他打量了农凡和张小洛一眼后,突然哈哈笑道:“小伙子长得秀气实在,小姑娘长得美若天仙,好啊,真是一表人才,你们是许老道的什么人啊?”二人闻言心中立刻对白老道大有好感,张小洛更是乐得呵呵直笑,刚想回话,许秋原抢先一步说道:“这是恶徒农凡和张小洛。”说着,他对二人示意道,“你们还不快叫师伯。”二人闻言就是一愣,想不到这胖老道辈分比许秋原还要高,二人急忙鞠躬行礼,叫道:“见过白师伯。”白老道哈哈一笑:“免礼免礼,哎,你们过来。”白老道往身后一招,五个小道士走了过来,白老道指指许秋原对这五个小道士说道:“叫师叔。”五个小道士一同行礼,鞠躬高呼道:“见过师叔。”许秋原却一点也不领情,仅仅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白老道也不生气,笑道:“许老道,想不到三十年不见你收了这么个好弟子啊,真是奇才啊。”说着,他不住地打量着农凡。“哦,这话怎讲?”白老道的话让许秋原想起一件事,这胖子老道最厉害的就是面相观人,他这么说,那一定是瞧出什么了。仙骨魔血白老道反问许秋原:“难道你看不出来?”许秋原对面相之学所知的只是皮毛,虽然他早看出农凡是练法术的好苗子,其他则未有任何异常。白老道这一问,他不禁摇头道:“说吧,我这弟子是如何个奇法?”白老道闻言一把拉过农凡,笑着对许秋原道:“我看这小子待在你那里也是浪费,哪有师父不知自己徒儿的事?你就把这小子让给我,我来做他师父。”农凡没想到白老道会这么说,他不禁大惊道:“师……师伯,弟子……我……”白老道人虽胖,但个子可不矮,站着比农凡还高出半个头,听农凡语气中很是惊慌,他不由得低头瞧着农凡,笑问道:“怎么,不愿意?你可知我是六派之一的辰道派掌门——白泉山白仙道人,人称赶鸭子道长是也。”张小洛闻言忍不住笑道:“原来师伯真是赶鸭子道长,弟子还道是师父故意那么叫唤呢,不知师伯因何得了个赶鸭子称呼呢?”白老道闻言对张小洛作出生气状:“小丫头不许贫嘴。”转而他对许秋原道:“许老道,这么好的材料让你来教实在是一种糟蹋,我看你就别误人子弟了,把他交给我吧,我白老道一定会将这小子教导成名震天下的赶尸人的。”许秋原本就心中有火,听白老道这一说,他当即摇头道:“赶鸭子的,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赶快放开他,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也不知白老道是存心气许秋原,还是真有意得到农凡,许秋原已露怒色,他却变本加厉:“呦,发火啦,发火即是说明你心里发虚,哈哈哈,本来嘛,论本事、论见识,你哪样比得上我白老道?你就爽快点,把这小子交给我吧!”“放屁,赶鸭子的,多年不见,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长进,接招!”白老道没想到许秋原说动手就动手,不过他也是丝毫不俱,怒吼一声后就迎上前了。就这样,两个成名已久的高人前辈,在尸王会还未举行时,就在关口为这些新人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随着人数越聚越多,场面也逐渐混乱起来,几个守关的人一看事情不妙,急忙跑去禀报三个长老。这三个长老,即是三帮的领头人物,首先是河南帮的石络佃,在赶尸界中,他是最老的一辈,他除了本领高强外,还因大公无私、惩罚分明,而被人送外号称为“石青天”。其次是贵州帮长老裘龙,这人与石络佃平起平坐,见多识广,聪慧过人,他不但道术高强,还有一手暗器好功夫,所以人送外号“暗算天”。最后就是湘西帮的苗问,与其他二老相比,他小了整整一辈,可是这苗问之所以力压群英,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一位长老,究其原因,正是他那身后的实力。这苗问正是六派之中实力最坚实的一派——苗司派掌门人。因此人们给了绰号叫“手遮天”。这三位长老,就是赶尸一行中的最高权威,权力、地位非同小可。三老正坐在高台上喝茶聊天,这时守关的人赶来送报,三老闻言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跟着报信人赶去现场。等来到现场一瞧,嚯,这都乱得不成样子了,围观有的呐喊,有的喝彩,有的议论,有的争议,有的甚至打起赌来。这场面都跟闹市一样了。再往里面一瞧,只见许秋原和白老道二人打得是难分难解,二人皆已用上真功夫,连符术都使上了,可是都奈何对方不得。这边许秋原运起指路天门印,那边白老道使出看家绝招晨星点,二人运足全力,如箭在弦,一触即发。也不知是谁喊了句:“打。”二人闻言皆动,同时出招。“轰”的一声巨响,许秋原以指路天门印硬碰白老道的晨星点,二人掌拳一对,巨大的反震力把两人震得脚下失控,倒退连连。只见这边许秋原退了十步,脸色大放红芒,气息已经有些缭乱。观之白老道,他退了十一步,脸上金芒闪现不停,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乍看之下,两人斗了个不相上下,可是明白人都知道,白老道实际上差了许秋原那么一截。白老道心中骇然,三十年不见,许秋原这厮怎么变得这般厉害?三十年前,把许秋原第一关就踢出去的,正是自己啊。想当初,许秋原也就对了三招就败下阵了,没想到三十年不见,他竟已超越了自己。白老道越想越不服,他恼喝一声,运起双拳的晨星点,口中纳吐一口气,脸色金芒迸显,看样子是要拼命了。一见白老道真动火了,许秋原也不让半步,他双掌一合,怒喝一声,身上的双肩金红光芒迸发,这起手势,就连农凡和张小洛也不曾看过。两人已是斗得发了狠,皆用上最强一招,只见二人一声大喝,身影顿时一闪,眼睛不好使的,只看到二人身影忽的凭空消失。眼神尖锐的,只看到二人脚下连点,向前跨了三步,已是迎面相对,接着二人奋力击出最强一击,眼看着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住手!”话音未落,两个身影已横在许秋原和白老道两人中间,许秋原和白老道见状大吃一惊,想要收手,但这挥出去的招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覆水难收啊。两人有心止住招式,但为时已晚。众人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再一看,许秋原退了五步,白老道这边也是退了五步,原来挡下二人杀招的是石络佃和裘龙二位长老。许秋原三十年不见二老,刚才与石络佃对上那一掌,他不禁心下骇然,旁人是看不出来,不过他很清楚,这石络佃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一击,想不到这石络佃硬接了他这招后依然纹丝不动。白老道也跟许秋原一样感到吃惊,与他对接一拳的裘龙不但接下他全力一击,还轻易地化解了自己受到的冲击,这份功力,自己再练十年恐怕也难及一二啊。他不服许秋原,不过对这二老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二老见二人老实了下来,各自上前问道:“你们因何打起来?”许秋原一向趾高气扬,纵使他内心对石络佃服气,可表面上他依然不吃那一套,他也不行礼,把事情始末缘由说了一遍。二老听罢,纷纷指责白老道不是。“呃……两位长老,泉山这不是和秋原开个玩笑吗?我们只是玩玩,秋原说重了,哈哈,我们玩玩,玩玩而已。”白老道知道自己不对在先,见许秋原毫不客气地指责他的不是,他老脸不由得一红。二老解决纷争后,纷纷将目光落在农凡身上。二老心中不禁寻思:“这孩子倒也是资质非凡,可也不像是天纵之才,为何白老道会那么在意他?难道真是开玩笑而已?”三老中最年轻的苗问这时也走了过来,许秋原所说的事情始末他也听到了。在三老中,他的本事虽是最弱的一个,但眼光可是比其他二老高得多。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农凡,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石师兄,裘师兄。”苗问回神叫了二老一声。二老闻声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苗问压低声音道:“两位,你们难道真看不出来?”二老回头又瞅瞅农凡,摇头道:“看不出,不就是个拥有仙骨的小子吗?这种人各派中都有那么几个,不出奇啊。”“非也非也,这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苗问把头摇得似是拨浪鼓,说道,“这小子是拥有仙骨没错,可这小子还流着魔血啊。”“什么?你说什么?”二老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农凡这小子竟流着魔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看错的,你看他身显仙气,这是因为有仙骨的缘故,可你们仔细看看他的神气,那若隐若现的黑色气芒,不是魔气是什么?”“苗师弟,你可要看清楚了,如果那小子真是流着魔血,那对我们赶尸界可是一大隐患啊。你会不会看错了,这身有仙骨之人怎么可能还有魔血同在,这不是仙魔同体吗?不可能。”石络佃忍不住又看了农凡一眼,他怎么瞧农凡也不像是个流着魔血的人啊。苗问被石络佃这么一问,他也不太肯定了,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有流着魔血还天生仙骨这一号的。“这……我就说不准了,对了,泉山是不是也看出什么来才想夺这小子的?咱们叫他上前问上一问。”第一场比试石络佃觉得有道理,他回头对白老道招了招手:“泉山,你过来一下。”白老道闻言走了过来,行了一礼:“三位长老有何事嘱咐?”裘龙摆摆手道:“免礼了,泉山,我们问你,你要老实招来,这秋原的徒儿资质到底如何?”“这……”白老道一听就是一惊,到底还是给别人看出端倪来了,“不瞒各位师叔,农凡这小子天生仙骨,但气息中隐隐透着黑色戾气,以泉山所见,这小子八成是仙魔同体。”“此话当真?”“当真。”“咝……”三老得到答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在年轻一辈中竟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仙魔同体,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一个人的身上竟有着仙魔两种特性。如果这小子向善,那还过得去,一旦这小子入魔了,必定会是赶尸界的一大祸害啊。“石师兄,咱们该怎么办?”苗问想不出该怎么做,只好问三老中地位最高的石络佃。石络佃亦是晃着脑袋:“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裘师弟,你的主意多,你说该怎么办?”裘龙长老思索半天,说道:“现在咱们不宜轻举妄动,我看秋原挺爱护这孩子,这事就不要告诉他了,咱们派一个人跟在他们身边,随时向我们报告,一旦那孩子有什么不对劲,咱们也可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看这主意可行?”石络佃想了想,觉得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他点头道:“也好,事已至此也只好这么办了,选什么人去监视他待会儿再说,眼前还是尸王会要紧,这时辰都被耽搁了。”二老点点头,向随同几人吩咐了几句,尔后驱散围观的众人,转身离去。等三老离开后,有人高呼道:“尸王会正式召开,各位道长请快些入场。”不一会儿,许秋原师徒三人来到尸王会现场。“师父,这里是尸王会比试地吗?怎么什么都没有?”一到会场,农凡和张小洛就犯疑了,这会场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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