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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苴怀有贪虎安宫中财物的举动,不知与相善有不有关。”
若春厚紧张道:“兄长,难道你曾想搬倒相善,取而代之?”
若春沛坦然笑道:“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可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不会去想。
“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与别人分享权力,历代以来,虎安宫并不常设中卿一职。就算设,全都出自瞫氏或郑氏,从未落到香炉石内五氏之外。”香户石内五氏,指白虎巴人的巴、相、瞫、郑、樊五个贵族。
“那,兄长当时是何打算?”
“当时我想,梦龙公子与瞫鸢之间,天生的对手,若相善稍有歪心,虎安宫会有一场大灾难。与其如此,不如想法让相善不得不退避三舍。”
“果然不出兄长所料。”
“不然,在虎安宫事情发生之前,我并未找到瞫鸢与相善有勾结不轨的确凿证据。有些事,大约才查到一些眉目,想把证据做实,再才一举而毕功,不想梦龙暗中急燥行动,坏了大事。天意如此。”
“我看相善对兄长越来越客气了,大事小事都让你去办。他对朴延沧,也不过如此。”
“不然,相善对朴延沧,就如朴延沧对相善,都是亮肝亮肺的。而相善对我,我心知肚明,他也心知肚明,并不表示他对我越来越放心,而是一方面我虽然不是若氏寨主,但足以影响若氏,他需要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持,包括并不强大的若氏;就是牟氏,他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其二,我与各部族的首领都有交情,他希望我继续发挥作用;
“其三,他需要示人以公正,而我、郑吉、荼天尺被继续重用,就有这个作用。”
若春厚点头,道:“上次果氏首领果乾风到草原来,相善与他同车出入虎安宫,实在高明。”
若春沛道:“我想进虎安宫,也并非做不到,但相善的人一步不离左右,不如不去,去了反而增加怀疑。目今,虎安宫如金铸的桶子一般,水泼不进。”
若春厚轻轻笑道: “别人不知,难道愚弟还不知。以前,兄长虽是嘴上从来不说,但我知你心里并不喜欢相善,而这近一年里,你逢人就说他的好,这就是个怪。常言道:口里有蜜,腹里有剑。”
若春沛慨然叹道:“知我者,老弟也!
“这是一个看姓氏和身份的世道,我后面的若氏,不足以与相氏、樊氏、郑氏相提并论,甚至与果氏、荼氏相比,也是羊与馬的差距,背背不在一个高度上。
“我到虎安山,仅仅是邑君需要我这样一个不怕矮身、不怕吃苦、不怕麻烦、不怕话多,还能想出些招来的人而已。
“你莫看我表面风风光光,又有几个人打心眼里瞧得上我?
“他人看到的,是我背后的虎安宫。因之,自到草原,我不与人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哑巴还不说话。
“虎安宫出事后,我更是如履薄冰,还招来骂名。我的背上,已经积了一层口水锅巴,还有人扬言要割了我的舌头。”
若春厚道:“只有愚弟知兄长忍辱负重。父母早做了鬼,长兄如父,我最敬你,有何难事,何不说来听听?”
“我的难事,比登天还难!给你说了,也无用。”若春沛喝了一口水,苦笑道。
若春厚想了想,笑道: “兄长莫非是想交通虎安宫中?这有何难!”
“开什么玩笑!”
“我说的大事呢!”
若春沛大惊,滚地谢道:“我给你叩头,快赐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