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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沒动,刚要拿起早餐提醒薛郎吃饭,薛郎突然问道:“谭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队员递过早餐,说道:“谭爷爷和谭奶奶昨天就出院了,身体已经无碍,就是精神极差,也虚弱。”
薛郎心里一抽,深吸了口气说道:“谭爷爷那边怎么安顿的。”
队员情绪不高,说道:“谭爷爷和谭奶奶说什么也不回大爱之家,最后拗不过老人,按着老人的要求,不通知所有健康的孩子,送他们回到了之前的住处,但留下了两个人照看。”
哎……
薛郎叹了口气,心里针扎一般的难受。
本來是想着让老人安享晚年,谁知,却让老人蒙受了如此之大的伤痛打击。
叹了口气,接过队员一直拎着的早餐,慢慢的吃着,但却如同嚼蜡。
好半响,一份早餐也沒吃完。
无意识的咀嚼着,薛郎突然放下早餐,打开耳麦下令道:“刺猬,送一辆大众到指挥车这。”
“是。”
耳麦里传來一声领命,随之沉寂。
薛郎放下手里沒吃完的早餐,头不回的说道:“水豹,走,陪我看看谭爷爷谭奶奶去。”
“好。”
左伯阳应声离开了后面,先一步下车,随之走向远处刚刚停下的一辆大众,在司机开门离去后,径直钻进了车里。
等了两三分钟,乔装的薛郎才溜达着走了过來,随之进车,消失不见。
三天了,他怎么也要看看谭爷爷和谭奶奶。
就算这份伤痛不是他塞给老人的,但他认为,还是因为自己才让老人受到如此的打击。
不过,他无法跟老人面对面,因为,这会他还消失着呢。
只是死神无从查找,他不想让脑子锈住,看看老人,休息下紧绷的神经。
从他动了,到抵达老人住处之前,信息已经全部汇总,老人,并沒有在家里,而是骑着那辆锁了几个月的三轮,又上街了。
薛郎根据信息指定的位置,很快赶到了老人多年常走的拾荒路线,并看到了远处的老人,以及不远处跟着的两个猎狐成员的身影。
薛郎知道这是怕老人有什么意外,但又不好阻拦老人出來做的安排。
他让左伯阳将车停下,远远的看着老人那蹒跚的身影,看着谭奶奶几次捡起矿泉水瓶,却放不进车里而掉在地上的画面。
他的心一扎一扎的痛。
他知道,老人这会的动作纯粹就是撑着,说不准什么时间就崩溃了。老人的身体现状已经堪忧,巨大的打击沒有击垮老人,也是这么些年,见多了捡來的孩子死去,让老人的心志足够坚韧,才沒有立刻倒下。
但第一个孩子,谭燕的死去,对于老人來说,打击太大。
他看到谭爷爷从垃圾桶里拿出一个沒吃几口的手抓饼,打开塑料袋,先给谭奶奶咬了一口,自己才咬了口,慢慢的嚼着,眼神却空洞而沒有方向时,他差点哭喷。
左伯阳也呼吸沉重,努力调匀着,控制着情绪的波动,相隔大几十米,远远的跟着。
薛郎眼圈含泪,死死的盯着前方,拳头紧攥,脑海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抓到死神,让他尝尽世间的酷刑,让他哀嚎百日再死。
俩人已经关闭了所有通讯,就这么在心情极端的沉重中,远远的跟着老人,在一处小区附近,上了一辆牧马人,继续远远的吊着。
薛郎真的很担心,担心老人随时会倒下。再倒下,就沒可能站起來了,老人的血管,脏器,都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
转过个小区,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气,小声说道:“靠边停下吧。”
左伯阳一声沒吭,慢慢的靠边,在人行道边上停了下來。
薛郎慢慢的靠在了座椅上,心情沉重。
一路看着老人的状态,薛郎真的痛心,看不下去了。
他心累了。
老人的现状他暂时改变不了,死神的寻找又无从下手,让他焦急愤怒中,也很无奈。
沒有丝毫线索和方向,想找太难。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薛郎的目光盯着前方,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左伯阳两手把着方向盘,坐的笔直,同样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人流,依旧行色匆匆,丝毫沒有人多看一眼停在那里的牧马人,就算深色的玻璃后面看不见人,也沒有人多注意。
车流,依旧拥挤流淌,也丝毫沒有变化。
太阳,渐渐移动到天空的中央,照射着大地,照射着那辆不动的牧马人。
薛郎依旧一动不动,已经两个多小时沒有活动下了。
左伯阳同样,也是纹丝不动,泥塑木雕一般。
太阳,渐渐偏西,慢慢沉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跟着灯火通明中,一天过去了。
薛郎依旧一动不动。
左伯阳同样,丝毫沒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