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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乔一怔。
竟然忘了之前的打算。
林然却没有继续看向柳子乔，而是目光扫向其他几位评委。
若是这些评委真听信了柳子乔的话，直接定程大师为魁首，那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必须要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可……
他该说些什么？
又该做些什么？
正想着，耳边却飘来一句话：“柳教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然不由得转头看去，眼神有些诧异。
是程大师！
程大师对着柳子乔微微拱手，然后又看向其他几位评委，欠身道：“诸位，大家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犯难，虽说我第一场第二场略胜一筹，可这第三场，我输得心服口服，如果以第二场的小胜直接定魁首，我倒是有些胜之不武了。”
听到这话，柳子乔脸色一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回事程大师驳斥了他的意见！
程大师疯了吗？
那可是启功的字！
难道程大师不想要？
他为何要拒绝自己的提议？
柳子乔想不明白，但他清楚，若是程大师真的拒绝了自己，那么接下来，一众评委也会直接放弃这个打算。
更加认同周老师之前的提议！
不行！
他必须得阻止！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柳子乔看向程大师沉声道：“程大师，你没必要这么谦虚，小胜也是胜，三局两胜，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原本根本没必要进行第三场，你又何来认输一说？既然没有认输，那这魁首非你莫属。”
程大师微微摇头，笑着说道：“输了就是输了，虽然我年纪大了些，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如果按过关算，林先生和我同时进入第三场，我却输了，那这魁首不应该是林先生吗？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按照周老师的提议，再来一局直接定胜负！”
魁首他不想拿吗？
启功的字他不想要吗？
不！
他当然想！
可胜之不武，事后难免会被人诟病。
因为这样赢，确实是有些不光彩！
看起来不像是实力取胜，而是几位评委为了给他这位“老前辈”面子，才不得不将他定为魁首一样。
他是个文人，名声可比输赢更加重要。
与其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再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