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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涝死。
黄氏又带着覃琼玉去库房看了,林秋月是有钱,陪嫁的嫁妆塞满了库房整整五六个房间,每个房间上了两把拳头大小的锁头,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
林秋月存嫁妆的库房,两把锁头,一把在覃家掌家娘子手里,一把在林秋月手里,别人想动也得林秋月点头拿钥匙。
这是覃琼玉第一次那么仔细看库房,她知道覃家没钱没东西,上次来给芝兰院找布料,也是草草了事。
从库房出来,覃琼玉一言不发,直冲冲回了菡萏苑跟全氏说了自己所见。
全氏忙着照顾覃丹贺,又是亲自煎药又是亲自喂水擦汗,没空理会覃琼玉的牢骚,谁都知道林秋月有钱,可又有什么用?再多的钱也还是林秋月私产,总不能拿两把斧头把门劈开吧。
覃琼玉还是不依不饶,跟在全氏身后,“母亲,可是伯娘不也是覃家的人吗?她的也是覃家的,您现在是掌家人,叫她把东西拿出来一点度过这段时间不也是应当的吗?更何况您都把所有钱赔进覃家,到头来不还是没落到一点儿好?”
“住口,谁教你的这些肮脏话,想也别想,大嫂的嫁妆那是大嫂的私产,你以后出嫁陪嫁的东西也是你的,以后不许再想这种缺阴德的事儿。”全氏狠狠瞪了一眼覃琼玉。
覃琼玉一脸的不服气,全氏也没有心思,走到覃琼玉身边好声劝导,“琼儿,你自小读的是圣贤书,为的是明理,你自己想想你应不应当动你大伯娘嫁妆的主意?”
覃琼玉不语,自是不应,可如今入冬,覃家哪里都要花钱,父亲覃光顺来信说再有几日就到家了,再这样下去......
全氏自是明白覃琼玉的担忧,“老太太那边你就别担心了,为娘自有办法,你先去照看你弟弟。”
覃琼玉点了点头,去了覃丹贺身边,见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六宝儿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双颊烧的绯红,脑子里回荡着黄氏的话,难道真的是覃予这个天魔煞星克了覃丹贺?
全氏在覃琼玉离开后,让心腹婆子拿了陪嫁的最后一件首饰去典当了,换了三十两银子,用那三十两银子换了五十斤碎银丝碳,留了二十斤,另外三十斤给玉秀堂送去。
可碎碳不禁烧,玉秀堂才几日的功夫就烧没了,老太太房中从银丝炭变成白碳,又听说了全氏房中用的还是银丝碳,气不打一处来,派人来把菡萏苑的银丝炭一点不剩全拿走了。
全氏将老太太派来的角妈妈拦在院子里,又哭又求的,“六宝病了才留了几斤,要是都拿走了,六宝儿怎么办?母亲饶命啊。”
角妈妈听说菡萏苑日日烧的银丝碳,现在屋子里都是燥热的,搜出来的银丝碳都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更加坐实了全氏私吞银丝碳的说法。
角妈妈摆出一副冷脸,拂开全氏扒拉在她身上的手,“三娘子,莫怪老太太,老太太原是最疼你的,什么都偏向你,就连掌家权都给你了,可你太让老太太失望了,你看看你给老太太送去的都是什么?碎碳,是碎碳,老太太为这这事儿气了好几日。”
角妈妈狠狠咬重碎碳这两个字。
全氏哭着跪在雪地里,菡萏苑为了照顾六宝儿,连院子都没扫。
“妈妈,您也看到了,覃家实在是没钱啊,碎碳好歹也是银丝碳,还是媳妇变卖……”
还没等全氏说完,角妈妈打断她的话,“快快住口,三娘子您还是好好细细想想吧,老太太是计较那几斤银丝碳的事儿吗?老太太那是恨你不贤不孝。”
不贤不孝这一顶大帽扣下来,全氏呆住了,这可是一项罪名,也不敢再闹,眼睁睁看着角妈妈大摇大摆带着两个婆子把菡萏苑仅存的一筐银丝碳一筐白碳带走。
角妈妈作为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婆子,仗着这一层自认为受得起全氏这一跪,端着长辈架子,出了菡萏苑还趾高气昂驱散来看热闹的下人们,“菡萏苑的事儿谁要是传出去一个字,乱棍打死。”
几乎同时,不知怎么,四房节藕苑烧的是银丝碳的事儿在覃家不胫而走,
全氏也不傻,直接去了节藕苑,见到盆中是白碳,可白碳下分明是银丝碳的细灰。
“我说玉秀堂三十斤银丝碳烧几天就没了,原来是有人算计上我们娘几个了。”
全氏在节藕苑足足骂了半个时辰,连老太太黑心的话都骂了出来,那些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禁足全氏,黄氏好心劝慰全氏放手,又被全氏骂了一通小人,黄氏倒也不怕骂,施施然依旧在老太太身边献殷勤,老太太不收回全氏手里的对牌钥匙,她也不好心急。
瑶妈妈的人也混在看热闹的人中间,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菡萏苑的事儿就被覃家外出置办年货的姑娘们知道了,当然,带覃琼玉她们出去的覃光宁也一字不落全都听了去。
偏偏覃光宁什么都不想管,带着覃予回到芝兰院,林秋月正让人抬了两筐白碳去菡萏苑,正出门在芝兰院门口遇到了覃光宁,覃光宁看在眼里,自始至终觉得覃家真不如林秋月管家的时候。
林秋月并着覃光宁往回走,很自然说起覃家今日的事儿,“六宝儿病着,没有碳火是不行的,老太太一时在气头上,过几日就会想明白了,您别往心里去。”
覃光宁很欣慰林秋月的大度,也真心觉得林秋月以前不是真的不贤不孝,只是太心软罢了,今日菡萏苑和玉秀堂的事儿她还在病中本可以坐视不理,可她依旧给菡萏苑送碳火。
当初菡萏苑和玉秀堂怎么对待林秋月的,覃光宁越来越看的清楚。
覃家到了年除夕还没有置办完全,只有芝兰院、荼蘼苑安安静静。
林秋月身子一日比一日好,现在已经能出门,只是覃予没让她出门,对外依旧宣称林秋月病中。
不只林秋月不解,就连瑶妈妈也被弄的一头雾水,这些日子以来覃予每日有空就来芝兰院东暖阁给林秋月解闷,可绝口不提覃家的事儿,等了几日却等来了三房被禁足的消息。
府中乱着,从覃予第一日回来覃丹贺就病了,老太太虽然请了大夫,可覃丹贺的病还是没有要好的迹象,瑶妈妈心里着急,要是按着以往老太太的习惯,第一时间肯定是要找覃予的麻烦。
覃予避嫌,每日里不是在荼蘼苑写字就是被覃光宁逮到书房教导,直到除夕,覃家还是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老太太也没有发话准备年夜饭,管家娘子们也没有动静,芝兰院这边也不好热闹,只打算好好吃顿饭就够了。
三房菡萏苑还在禁足中,覃光顺来信说路上遇到风雪,耽搁了行程,要晚几日才能到家;四房节藕苑倒是与老太太在一处,只是覃元显的柏椿院是进不了玉秀堂大门。
因为是除夕,覃光宁一大早出去了与同寮们吃酒去了,覃予也一大早出门,说是买些年节应景的糕点摆设,去晚了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