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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般横卧席上,挨在正为他采耳的美女怀内,另有四女则细心为他修磨指脚甲,那种派头排场,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是。
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已够心寒胆丧。
陶方跪下叩礼时,左小右却只是躬身一礼。他并不是乌家的下人,没必要跪拜。
“爷爷。”乌廷芳看着乌氏如此骚包的样子,皱皱鼻子,道:“左大哥来了,你怎么还躺着啊!”
“……”乌氏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无奈的坐起来,挥退侍女,细长的眼瞪了开来,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左小右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冷哼道“好一个左小右,刚来我乌家就杀了连晋,你可是不把我乌家放在眼里?”
陶方待要进言,左小右却抬手拦住他,淡淡一笑:“连晋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终是卫国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下帮乌大爷除了这个没有忠心可言的外族人,又有何不可?”
乌氏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杀了连晋?”
“不必谢,就当欠我个人情好了。”左小右淡淡的道。
陶方顿时满头大汗,乌廷芳也呆呆傻傻的,不敢相信左小右敢这样和她爷爷逗闷子。
乌氏也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抬手指着左小右:“好一个殷商后裔,好一个诛杀八百马贼的英雄豪杰。”
“乌大爷过奖了。”左小右抱拳:“不过是落魄归国的异乡游子罢了。”
“好一个异乡游子。”乌氏看着他,询问道:“左小右,你可知道你祖先未去美洲以前,所在何处?”
左小右摇摇头:“千年时间,沧海桑田,又哪还知道家乡的位置。我只是听爷爷说,我们左家在北地平原,四季分明,有一条河流。”
“原来如此。”左小右提供的消息比较少,但北地平原,四季分明,和赵国境内的一些地方比较相符,不觉对左小右也多了一丝善意:“你说的倒是与我赵国境内一些地方相符,也许你祖先就在我赵国境内。”
左小右点点头:“也许吧!”顿了顿:“乌大爷,在下远从美洲而来,如今孤身一人,索性杀了八百马贼,又得了些钱财,想要在邯郸买些土地田宅。我与陶兄相处融洽,不知乌大爷可否借陶兄与我,为我置办这些家宅田产?”
“有何不可。”乌氏哈哈一笑,道:“不过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以最快的速度置办产业,不知愿不愿听?”
“愿闻其详。”左小右抱拳道。
“不急。”乌氏笑道:“你这孩子远道而来,我自要尽一番地主之谊。酒席已经备好,且吃过酒席再说。”
“全凭乌大爷安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乌氏终于说出了他的办法:“随我去见大王。”
……
就在左小右这边顺利的和赵王相见的时候,项少龙也在武安的一座破土地庙里见到了元宗。
第一次见到元宗,只见对方身形高大,差点有他的高度,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对眼却是闪闪有神,除了束发的巾外,身上全无配饰,颇有点出家人苦行僧的模样。和左小右所形容的分毫不差。
两人互相打量。
元宗悠然来到项少龙前,蹲下来道:“这位兄台来自何方?”
项少龙牢记左小右的吩咐,不该说的话不说,其他的一切随意,便道:“鄙人本是到邯郸去探亲,迷失了路,才走到这里来,若大爷肯告诉鄙人到邯郸如何走法,实感激不尽。”这时他的声气说话,均已学得七、八成这个时代那种方言与谈话的方式了。
元宗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是甚麽大爷,只不过见你体格魁梧,一表人材,虽落泊至此,两眼仍有不屈傲气,才出言相询。告诉我,你有什么才能?”
项少龙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身牛力,不怕做粗活和打架。”
元宗微笑道:“你懂使剑吗?”
项少龙当然点头。
元宗淡淡道:“随我来!”推开庙的后门,没于门后。
项少龙追了过去,里面别有洞天,是个荒芜了的后院,四周围着高墙,中间还有个乾涸了的小池,另一端是间小石屋。
元宗拿着一对木剑由屋内走出来,抛了一把给项少龙。
项少龙接剑吓了一跳,竟比普通的青铜剑还要重了几倍,木体黝黑,不知是什么木制成的。
元宗看出他的讶异,道:“这是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好!攻我两剑看看。”
项少龙拿剑舞了两下,摇头道:“不!我怕伤了你。”
元宗眼中射出赞赏之色,笑道:“假若你的剑能碰到本人的衣服,我立即奉上到邯郸去的地势详图兼盘川衣服。”
好大的口气!
虽然左小右说过元宗是个高手,但毕竟没亲眼所见,项少龙还是不愿相信元宗能厉害到哪去,再厉害还能比左小右厉害不成?想到左小右那鬼神一般的速度,他就不寒而栗。
脑海中闪过诸般念头,表面却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倏地上前,到了元宗五步许处,使了个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剑横扫过去,以硬攻硬,要凭膂力震开对方木剑。
岂知元宗一动不动,手腕一摇,木剑后发先至,斜劈在他剑上,接着剑尖斜指,似欲标刺项少龙脸门。
项少龙大吃一惊退了一步,对方剑术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心中不忿,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往他攻去。
元宗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那一角度劈去,总能恰到好处地把他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他迫退,不用和他硬拚斗力。虽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
劈到第七十二剑时,项少龙终於力竭,退后喘气,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此君。
元宗也有些惊讶:“原来你真不懂击剑之术,只是仗着力大身巧,不过普通剑士遇上了你,必感难以招架。”
项少龙服了:这元宗果然和大哥说的一般厉害。
之后发生的事便如同原著中一般,项少龙跟随元宗学习墨子剑法三个月,后遇到仇家追杀,便得了地形图和矩子令,骑马直奔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