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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气渐凉,来江边散步的人已经不多了,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
江面上平静不波,在清冷昏暗的路灯映照下,点点金色的斑驳散落在江面上,给整个江面增添了几许神秘朦胧的色彩。路旁的堤岸、树木,草丛,在月色的笼罩下,犹如黑色的剪影,轮廓分明,线条优美。
很显然,这条江具有现代都市的美,而自己家乡的清江,则更具有一种原始自然的美。
曲清如突然问道:“这条江叫什么名字?”
“万罗江。”江铭赫轻轻答道,在寂静的月夜,他的声音具有一种撩人的魅惑,犹如深沉悦耳的琴声,悠悠然响起在寂静的竹林,送来浓浓的禅意。
“是很多条小溪汇成的一条江吗?”曲清如胡乱猜测起来,夜空下,她漆黑闪亮的眼眸更显明澈,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竟让他有了片刻的迷失。
“应该是吧!”江铭赫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此刻,他的心是宁静的,也是美好的,他很享受于当下的这份美好,想要时间在这一刻慢下来,甚至彻底的停留凝固。
“你知道我们家乡的清江,对我跟江庭煜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曲清如突发奇想地说道。
“嗯?”江铭赫不解地看向她,似幽潭般深邃的眸中射出一道冷寒,但他并没有扫她的兴致,而是静待着她的叙述。
“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一个‘清’字,而江庭煜名字里包含一个‘江’字,这样组合起来就叫清江,而且我也是在江边才知道,其实他也是喜欢我的。”
曲清如轻轻呢喃着,思绪也慢慢陷入了那段美好的回忆中……
那段时间,曲清如对江庭煜迷恋得很,言语举止经常无意识地流露出对他的爱慕,甚至还给他写过一封简短的情书。
那是在曲清如看过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后,深有感慨而写下的,她说自己的心境很像书里的那个女主人翁,宁愿为了爱情自我毁灭一次。
可江庭煜收到她的情书后并没有任何的回应,还是一切照旧。
一天,曲清如到江边去洗衣服,洗着洗着,一件衣服漂到了深水区,环视江边没有一人,曲清如只好慢慢走进水里去捞,可衣服越漂越远,她只能随着衣服越走越远,最后直至被江水淹没。
当曲清如被救上岸时,只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紧紧地搂在怀中,萦绕在她耳边的是深情而又慌乱的呼唤:“小如!小如!快醒醒!快醒醒!只要你醒过来了,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会爱你的,我会用一生来呵护你的……”
曲清如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抱着她的人,气若游丝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庭煜又一次搂紧她,在她耳畔深情地呢喃着:“真的,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你怎么那么傻呀,你不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吗?你是想让我为你忏悔一辈子吗?”
原来,他以为她是为了他而寻短见,嘻嘻!看来这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江庭煜每每说起她落江那件事就会嗔怪起来,曲清如也是在事后才知道,他救她上岸后,给她做过无数次的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想想就让她脸红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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