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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却很快推门。
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响起在空气中,手持灯座的卫钧当即愣在了门口。
什么情况?!
他看到了什么?!
主子……
主子和殷姑娘?!
那真的是主子?!
主子和殷姑娘?!!
“别愣着!你家主子好像不对劲!”那边殷荃的吼声一瞬打破了卫钧的怔愣,他急忙放下灯烛,来到两人跟前。
与此同时,夏侯婴也忽然停下了动作,他如梦初醒般瞪住殷荃那早已不见了上衣了只剩下一只肚兜的光洁身子,猛地直起身。
眼中红芒在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见底的幽幽深蓝。
“那啥,没事儿,反正生米还没煮成熟饭,也就卫钧一人看到了,你不用自责。”一边嘿嘿笑着从他双腿之间的缝隙往外蹭,一边出言安抚他,殷荃脸上的红晕始终未曾消退。
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夏侯婴莹白的脸色上微微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色,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究竟是为自己对殷荃的所作所为而怒气难平,还是因为自己的失态被卫钧撞破而羞愤难当。
或者说,两者皆有?
罩着他的衣袍,殷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唇锋抿紧。
似乎之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只是并没有这次失控。
她不懂武功这种高深的东西,可眼下夏侯婴的情况,却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他分明是个极其隐忍的人,即便是那种事,也很能把持的住。先前她那般掉节操无下限的勾搭他都没成功过,这次还没怎么勾搭,怎么一下就爆发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变大了?
边思索着边将身上的衣袍裹紧,她摸摸脸颊,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荡漾的神色。
捏住眉骨,夏侯婴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终究还是平复了下来。
方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只觉喉管发干发涩,一时间头痛欲裂。
“主子……”见自家主子眼中清明复原,卫钧试探性的开口。
“本王要调息,带她出去。”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夏侯婴甚至连看都没看殷荃一眼就这么开口,低哑的声音听上去与以往判若两人。
闻言,卫钧颔首应声。
“卫钧留下吧,我走,你看好你家主子,别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啥的。”笑着抱起拖地的衣袍,殷荃一溜小跑的冲出了书房,将卫钧给留在了身后。
见状,夏侯婴原本停在眉心正中的手指微微挪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他朝那抹宽大衣袍下的纤瘦身影瞥去一眼,遂收起视线朝卫钧看去:“你守在门外,十个时辰内不得令任何人进来。”
领命,卫钧跨出书房在外面将门关好。
深吸一口气,夏侯婴站起身,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一抹猩红发黑的细线自他唇边缓缓淌落,滴在他雪白的中衣上,顿时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像暗夜幽潭中静静绽放的莲,淬着一抹毒,绝美而妖艳。
回房换了衣裳,殷荃望着挂在衣架上的雪色长袍,脸色又是一红。
尽管夏侯婴方才意识有些恍惚,可那辗转在她身上的唇,却是真实而滚烫的。每一个吻都似吻在她心尖儿上,直撩的她浑身松软发颤。
她其实挺怀念那种染着强烈欲望的感觉,那感觉才够真实,才能将她整个填满,让她无比宽慰。
可夏侯婴本性清冷,像高山积雪融化后潺潺流下的溪水,即便在春日暖阳下也总含着股清冷气息,像冷月清辉般高贵冷艳,生人勿近。
那种清澈到近乎透明的冷漠来自他天生高贵的骨血,如冰似雪,哪怕有那么一瞬的温暖,那也只是将野花冻入其中的高原寒冰,触目美艳,触手冷酷。
望着那月光下烛光里隐隐散发出一抹珍珠白光晕的衣袍,殷荃抿抿唇,缠绕两腮的红晕正在逐渐消退。
守在她跟前的哈日那和练红绫双双瞧着她,继而对望一眼,紧接着各自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主子,再看下去,那衣袍怕是要被您给看破了。”哈日那开口,语调里满含笑意,几乎能令人嗅出一股甜甜的味道。
“我有那么大杀伤力么?”闻言,殷荃直起身子扭头朝身后两人看去,佯嗔一句。
“我看有。”练红绫补充一句,脸上带着和哈日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坏笑。
“正好,你们两个知道下月初九是什么日子么?”
“重阳日。”端着手臂想了想,哈日那答道。
“重阳啊……还有别的日子嘛?”蹙眉想了想,殷荃又问。
“就我所知,没有了。”说着,哈日那摇头看向练红绫,后者也只摇摇头,没有更新的答案。
见状,殷荃起身朝门口走去,隔壁房间内始终没有人。
经过方才发生的事儿,恐怕他是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