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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上,殷荃其实是个挺随意的人,无论男女。
有人示好,她微笑回报。
没人示好,她自嗨逍遥。
她就一直处在这么一个得过且过的状态里,直到遇见韩振业。
一个总是西装笔挺,雷厉风行,无论在生活还是工作上都一丝不苟揉不进一粒沙的成功男人。
她原本以为,遇见他,就是她改变人生观的开始,岂料,他在一夜之间不仅颠覆了她的三观,更颠覆了她的人生,甚至,颠覆了她本应存在的时空。
直到现在,殷荃都想不通,为毛出轨的是韩振业那个混球,她自己却要一夜回到千百年前,来忍受夏侯婴这个洁癖狂人的变态折磨?!
实在不科学。
见殷荃似乎陷入了沉思,龙珏抿着唇,并没有去打扰她。
她始终觉得,眼前这个总是蓄着一抹笑意的女子似乎并不属于这里。
这个女子太明亮,太耀眼,有太多的新奇,太多的秘密。
蓦地,就在龙珏稍稍有些走神的时候,身后赫然传来一丝淡淡的凉气,她眉峰微动,却瞧见来人若有所指的目光。
见状,她垂了视线,悄无声息从凉亭中退去,亭内,只剩下两个人两道身影。
“你把我的阿珏吓跑了,你得负责。”
耳边传来殷荃干巴巴的声音,夏侯婴抿直唇线,忽而拧了拧眉心。
“夏侯婴,我们打个赌吧?”说着转身,殷荃扬起视线朝上看去,直看进他黝黑至深不见底的眼珠里。
“为何打赌?”冷然动唇,夏侯婴垂眸看着她,面无表情。
“当然是为了我的终身自由啊!难道还真的要老死在这半点儿生人气儿都没有的倒霉王府里啊?”
闻言,夏侯婴薄唇抿紧,突然有些恼。
没有生人气……
那他算什么……他的那些侍卫又都算什么……
“大婚那天,倘若我能在全城百姓以及你安排的那些侍卫眼下逃走,我们从此就各不相欠,从此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若我逃不走,就任凭差遣,如何?”
“要本王答应你,你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好啊,你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殷荃支着下巴看他。
“你究竟是谁?”夏侯婴的目光忽而变得深邃的起来,泛着幽幽冷芒的黑眸里粼光闪闪,似投射在深海底部的清冽月光,几分淡漠几分森然。
月光里,他白袍如玉,清冷的仿佛有寒气外泄。
听了他的话,殷荃先是微微一怔,遂缓缓勾起了唇角。
她在心里准备了很多答案,却唯独没有这一个。
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满意?
怎么解释,才能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神经错乱满口胡言的疯子?
这些,都让她很为难,很为难。
“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不会欺骗于你?”
“你若敢妄言欺骗,本王不会留你性命到下个时辰。”
扁扁嘴,殷荃垮了脸。
动不动就威胁说要杀她,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那你得保证,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打岔,也不能质疑,也不能否认!”
夏侯婴不语,算是默认。
见他沉默,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开口:“我其实不是……”
蓦地,就在此时,卫钧忽然快步来到石桌边,低声道:“主子,探子来报,兵部侍郎丁海昌暴毙,死因不明。”
“今日出入过丁府的郎中可找到了?”
“找到了,那郎中在家中服毒自尽了。”
霍然起身,夏侯婴先在原地站定,却是抿直唇线后什么也没说,就此拂袖离去。
瞧着他在月光下前行的颀长背影,殷荃原本微微张着嘴唇缓缓闭合,有种被狗血洒到的忧伤。
卫钧啊卫钧,尼玛你关键时刻出来捣什么乱啊……
你要出来说话也默默等我把话说完啊……殷荃泪奔了。
那晚过后,直到五月初五的大婚当天,殷荃都没再见过夏侯婴。
两人的房间明明挨一起,却似乎存在着日夜颠倒的时差。
看着锦盒里层层叠叠的大红礼服,殷荃求救性的看向龙珏,却只换来后者一个轻浅到几不可见的微笑。
“这玩意儿这么重,穿上去连路都走不了了吧?”说着,殷荃嫌弃的将锦盒推开,视线朝放在铜镜边的凤冠扫去,这一扫,又扫的她一脸苦逼。
“这么大一头冠,还是全黄金打造,你看看上面那些珠玉宝石,把这玩意儿在头上顶四个时辰?!!这哪是出嫁,分明就是受罪啊!龙珏,衣服我就妥协了,这头冠,我在轿子里的时候能不戴么?”
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向龙珏发出星星眼攻势,殷荃无所不用其极的对她引诱再引诱,疏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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