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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神明，或者说天道，你有控制火车头的权力，那你会留下濒危的异兽，还是置之不理，任由其灭亡？”
命书吃着东西淡定从容的听着林离毫无感情复述一遍自己曾经年少无知的中二发言，从表面看来她丝毫不尴尬，就是不知道她脚底下有没有一室三厅。
林离说完之后，稍微停顿一下，有继续道：“所以你选择的是留异兽？”
“我有说吗？”
林离提醒她：“林归被你派去了异兽山。”
“这能证明什么吗？”
林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轻声细语慢慢道。
“就你所说原先的走向，火车应是向异兽行驶过去，可你要留它们，那要牺牲的人就有林归了。”
林离顿了顿：“他也在另一条轨道。”
命书冷嘲暗讽，还附带一个白眼：“别忘了我当初说的是‘天道’或者‘神’，祂们本该大公无私。”
“留异兽是为了人族的未来不会出现断层，或是直接与反抗的异兽共亡，风险太高。”
“你觉得现在的人族能承受这样的风险吗？”
“我不过是试试换条路走，或许行得通，所以火车才要变轨。”
“拿命试？”林离反问，“所以他们就理所当然要牺牲？”
“你这是在假慈悲？”命书清楚林离那在神明般的外壳下隐藏极深的恶劣本性。
她才不信他会那么担心什么人会死，只要不是他自己，他当然乐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怕要牺牲的是自己的亲弟弟。
命书推给万吾一份普普通通的小吃，面带笑容，示意他尝尝。
命书万吾两人若无其事吃吃喝喝，把一旁的林离忽视得彻底。
林离也不在意。
他双眼焦距渐渐溃散，在他的眼中，周围的人与事物都在变得虚无缥缈。
但这仅仅只发生一瞬，顷刻之间，又恢复原样，周围众人似未有察觉。
“不论是假慈悲还是其他，也比你的无情要好些。”
命书抬头，一脸惊异的神色，眼里带着笑意。
“讲得倒是冠冕堂皇。”
“这就是你如此道貌岸然，装模作样，阴险狡诈，作恶多端，禽兽不如，人面兽心的理由吗？”
林离：“……”
命书顿了一下：“你瞧你那见底的时间……”
突然一道急促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她，命书停下手中不忘的小吃，掏出手机一看。
她记得这个铃声是她为紧急事件专属定制。
出事了？
“命书大人救命啊！异兽突然进攻中心区各个方位！”
“不对！不止！还有其他的地区也有！”
“这群异兽怎么突然那么精了！”
“命书！”
“……”
手机那头如倒豆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还饱含感情，分明是事态紧急。
“闭嘴！找何映元，把主控权交给他。”
“是！”
命书挂断电话，恶狠狠的眼神直瞪着对面的林离。
“我也倒是好奇啊！你说智商持续掉线的异兽怎么会突然有脑子了？还懂得分工合作，各个击破。真是……让人惊讶啊！”
“也许是智商回笼了吧。”
命书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似要假笑。
“你还真是直接把我对你的印象刻得死死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漠视生命。”
听到这话，装作神明般的林离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他眼里隐含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