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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林离，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后面发生的事他“看”不到，只凭慕容苟圣一己之言，还不足以让他去怀疑自己的哥哥。
虽然与这个哥哥分离了十几年，有没有长歪成歪脖子老树他也不知道。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那个神棍头子……
不对！应该说是，那个玉木道长给他们的解释是——
“异数。”
慕容苟圣不懂。
命书给他解释说：“不在五行之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世界意识，改变未来曲线，也正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人。”
林归若有所思，他似乎听过这个名词。
林离突然意味不明道，语气平淡，毫无起伏，像是在为别人说话似的。
“你怎么确定她说的不是最重要的人，而不是‘祭品’呢？给世界意识的祭品，也可以说是用祭品来改变未来曲线，那你知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慕容苟圣皱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林离轻笑一声，接着就转身离开了，也不搭理他就留他在独自思考。
慕容苟圣直勾勾的看着林离离去的背影，握着文件的手又在无意识的握紧。
林归没再去给林离带路，照刚刚的说法，林离对神营怕是比自己还熟悉。
“你们到底是怎么确认林离叛变的？”
林归对这个尚存疑惑。
慕容苟圣稍微回神，还有些恍惚道：“玉木道长有一个能力，可以时间回溯到一段时间内，看到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回溯到了出去那天……”
林归明白了，玉木道长给他们看了时间回溯，让他们知道了林离是“真的”坑害了那十人。
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
慕容苟圣没空搭理林归的沉思，他急匆匆地拿着一直不离手的文件离开了，独留林归一人孤零零的。
林归回神过来，向着林离离开的方向走去，还开启异能寻人。
不管怎么说，林离也是自己带来神营的，要负责。
林归认命般叹了一口气。
*
慕容苟圣在一处院落找到了命书，这一次倒是不见寸步不离的万吾在她身旁。
他大老远就看见了命书背对着自己独自一人蹲在一处角落的地上，只能模糊的看见背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慕容苟圣连忙走近，越是走近几步越是能听见一种刺耳难听的摩擦声，听着让人牙酸疼。
“刺啦—刺啦—”
“命书……”
慕容苟圣突然僵住了，身子僵直，脸也僵硬，声音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就是说不出剩余的话。
他看见命书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在磨着，整个人咬牙切齿，气势汹汹，眼里冒出凶神恶煞的凶光。
她过于专注认真，没注意到慕容苟圣。
菜刀被她一卡一卡磨的光滑锃亮，夏日午后的阳光自天空折射下来，打出一道刺眼的银光，锋利尖锐。
刺眼的菜刀反射光照在慕容苟圣脸上，他下意识伸手一遮，还连着后退几步。
慕容苟圣：“……”
他后退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绝对不是！
他只是不小心被光慑到了！
命书狞笑，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真以为我不敢neng死你啊！还敢诽谤我了！看我不砍死你！”
慕容苟圣：她说的肯定！不是！自己！肯定不是！